的前五大机构股东……
其实全是弦卷财团的马甲号!
昨晚收到“新来的机构股东代表”要求她前去解释今年财务超支详情并留出晚饭时间时,她是没想太多的。
毕竟今年的社会消费和物流都受到了很大影响,而作为霓虹的公司/会社又受限于终身雇佣制度不能随便裁人,成本几乎不变的情况下又收入大减,同时又面临同行进一步血拼的压力,财务超支实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看市面上的那些会社,有几个今年不是咬牙硬撑的?
于是长崎女士给独守45层复式公寓的女儿非常抱歉地打了个电话,又一次鸽掉了她前两天说过想吃女儿亲手做的炖菜,连夜整理了会社最近一年运营情况的资料并对可能的问题打好腹稿。
然而今天早晨来到指定地点进行述职时,她才发现“机构股东代表”竟是个看起来可能才毕业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走了哪条路的后门。
但当她听到青年那句“长崎总助,欢迎,我是机构股东代表弦卷唯,你可以准备一下开始讲解”时,却发现情况好像比自己想的还要……离谱一点。
弦卷家的产业有摆在明面上的部分,也有通过层层跨国股权穿透以适应互联网时代,避免不该知道太多东西的人可以低成本查账的部分。
但即使是浮于水面上,在普通人面前曝光率极高的那部分,看上去也是放在商战小说中都要当最终BOSS的。
姓弦卷……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而现在,长崎女士面带经年养成的得体微笑,心中为这场晚餐的地点选在一家低调的西餐厅松了口气。
如果地方选在年轻人喜欢的天空树晴空塔餐厅之类的地方……虽然以前也和女儿一起去过,但果然年龄差了能有20岁左右的男女组合还是太奇怪了吧!
弦卷唯目光和善,尽可能不显出容易误解的侵略性地看向餐桌对面的长崎女士/阿姨。
接近如虎之龄、作风干练的长崎女士却留着和长崎素世小时候同款的一之濑素世限定发型,配合虽然经常熬夜却保养得当的面容,让她的外表年龄看起来能比生理年龄年轻十岁左右。
果然主角团乐队少女们的父母都会自动获得“不显老”的BUFF呢……此事在历代邦邦动漫中亦有记载。
随着餐厅的侍者将两盘作为前菜的薄脆面包片端上,弦卷唯温和地道:
“长崎总助,您今天的说明很清楚,不愧是董事们一直称赞的干将。关于本社的现状我大体上理解了。问题难免是有些的,但本社的诸位总的来说都尽力了,财务超支可以说是非战之罪。”
“哪里,弦卷君谬赞了。今年的收支情况确实比往年有所恶化,投资机构有所顾虑,想要进一步确认,相信诸位社员也都是理解的。”
弦卷唯看着露出营业笑容的长崎女士,“嗯”了一声后出人意料地话锋一转。
“说起来,根据之前诸位社员对领导的评价问卷,长崎桑这些年几乎吃住一直都在公司,哪怕节假日也基本没有回过家,真是让人佩服不已啊。”
“弦卷君哪里的话,会社这些年一直在不断提拔我,因此我更要努力奋斗将价值回馈给会社才是!”
“那……”弦卷唯嘴角的笑容突然让长崎女士心底莫名有些发凉。
“不知道会社这些年的扩张和发展,是不是太过占用长崎桑的私人时间了?是否……有耽搁长崎桑回归家庭?如果因为工作而损害了社员作为人的价值,那就是股东的罪过了。”
“……呃,诶?”
长崎女士的笑容在脸上僵硬了一瞬,原本在餐厅的柔和氛围中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大脑好像被风油精灌入一般,呼呼的冷风直吹。
不会真有人把“公司耽误你回归家庭了,是公司的错”按字面意思理解吧?
任何一个有一定职场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句话实际是在说“你是不是该替公司考虑,回归家庭退位让贤了?”。
“哈哈,弦卷君太小看我啦,别看我在公司的时间表排得很满,实际上即使再多一倍的工作量也完全没问题哦!”
长崎女士仿佛触发了什么血脉天赋,声音突然夹了起来,听起来好像依然是二十多岁元气满满可以随意压榨的少女。
弦卷唯善解人意地连连摇头:“长崎桑不要勉强自己,你对会社的贡献和努力是所有股东都看得到的,否则也不会几年间便将你提拔到总助的位置。”
“努力并非什么太过稀缺的物品,也不构成出人头地的充分理由,长崎桑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能力和创造的价值对得起它们。”
“但……这么多年一直抱歉占用你几乎所有的时间,长崎桑的丈夫和子女不会对此有微词吗?如果长崎桑有照顾丈夫和子女、补偿家庭的意向的话,我可以为您尽量协调清闲但收入不会降低过甚的……”
“不……完全不需要!”长崎女士着急到有些失礼地中途打断弦卷唯的话,整个人的表情甚至隐隐有些可怜的意味。
“弦卷君,作为一个单亲妈妈,面对我的女儿,能像现在这样幸运地用工作换来的物质条件弥补她,已经是对家庭最好的回馈了。”
弦卷唯微张着嘴,看起来好像有些意外和惊愕,微低下头时的神情又似乎为自己触动了对方敏感的痛处而感到愧疚。
于是,弦卷唯换上更温和与同情的声线,问出了今晚真正想说的话:
“抱歉……长崎桑,对您说了失礼的话。关于您家庭的情况,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愿闻其详,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尽力给您一些方便。”
前鸡狗时代 : 第7章 夫人失业的话,素世恐怕会……
“诶……原来如此,看来长崎桑一个人真的是很辛苦呢。”
“以就业市场的现状,即使不提在霓虹会社间的跳槽难度颇大,如果长崎桑在外面应聘,想要找到媲美目前待遇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弦卷唯一边听取长崎女士诉说离婚后一个人带孩子难以平衡工作与生活的不易,一边偶尔谨慎地引导她说一些有关自己和女儿相处的细节。
长崎女士也不知是否从弦卷唯的反应中看出对方似乎对自己的私生活有些许兴趣,但落到二人间的交流上的结果就是她有意无意地讲述了许多与女儿间这些年甚少对外人谈及的故事。
大概长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