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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晋一首待在钢铁厂里，为钢铁厂增产提质，为接下来自己的计划打下基础，基本上天天泡在厂里，李晓芸来过好几次，都被陈晋赶回家，李晓芸前段时间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查出来怀孕快俩月了，所以陈晋爸妈都让李晓芸在家养着，钢铁厂里的事情陈晋爸爸和王叔在，所以就没让李晓芸忙来忙去。
八月的天热浪翻涌，陈晋站在轧钢车间的铁皮屋檐下，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梁滑进工装裤。他摘下安全帽扇了扇风，目光扫过厂房里那台六十年代的老式冲压机。暗红色的机身布满油污，液压杆每次抬升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操作工王师傅正用棉纱团堵住漏油的管接头。
"厂长，三号模又卡住了！"技术员小李从控制台探出头，鼻梁上的眼镜蒙着层水雾。陈晋大步跨过地上蜿蜒的冷却水管，机床底部渗出的液压油在水泥地上洇出诡异的彩虹色。他单膝跪地，扳开检修口的瞬间，带着铁腥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老式冲压机的传动齿轮己经磨成了波浪形，碎铁屑混在暗褐色的润滑油里，像撒了把黑芝麻。陈晋的食指划过齿轮边缘，指腹立刻多了道细小的血口。这己经是本月第七次停机检修，上次更换的进口轴承只撑了半个月。
此刻淡蓝色的光幕在视网膜上展开，三维立体的车间模型旋转着，红色警示区集中在冲压工段。陈晋盯着突然出现的2000吨级液压冲压机图纸，喉结上下滚动——精密的斜盘式柱塞泵，带温度补偿的伺服阀，还有那个造型奇特的C型机架，每一项技术参数都远超当前国家标准。
刚想着从外面进口或者引进一套二手设备自己维修，然后用起来。没想到系统这么及时。
"老陈！"车间主任王建军挥着沾满油污的手套跑来，"市机械厂来电话，说咱们订的锻模又要延期......"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陈晋手中的笔记本上。潦草的手绘图覆盖了原本的生产报表，椭圆形的液压蓄能器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算式。
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陈晋突然抓住老张的胳膊："通知技术科全体人员，今晚七点会议室集合。让后勤处把仓库东区清出来。"
暮色降临时，十二张年轻的面孔还有陈晋的父亲陈建国和王叔挤在长条会议桌旁。陈晋将晒图纸铺开的瞬间，角落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毕业于清华自动化系的小周猛地站起来，眼镜差点撞翻茶杯："双联斜轴泵配比例阀？这液压系统设计比宝钢引进的日本设备还先进！"
"这是我和几位老工程师设计的初稿。"陈晋面不改色地撒谎，指尖点在动力单元示意图上，"老张，明天带人去物资局，就说我们要搞技改试点，把库存的45号铸钢全调过来。小王，你负责联系市变压器厂，我们需要增容两个1600千伏安的箱式变电站。"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嘶鸣，技术员们传阅图纸的沙沙声与风扇转动的咔嗒声交织成奇妙的韵律。当墙上的电子钟跳成22:17时，小李突然举起手："厂长，这个C型机架的浇铸工艺......"他的圆珠笔尖在图纸某处画圈，"按照现有模具，根本做不出这么大的整体铸件。"
陈晋嘴角扬起笑意，从公文包掏出个铝制饭盒。掀开的瞬间，银灰色金属块在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几天前改制生产线的时候试生产意外得到的钛合金，"他用游标卡尺敲了敲样品，"强度比普通铸钢高两倍，重量减轻30%。"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汗水滴在图纸上的声音。负责冶炼的老吴颤抖着戴上老花镜，合金断面细密的晶粒结构在放大镜下宛如星河。"龟龟，这配方......"他抬头时眼眶发红，"要是早二十年......"
"所以需要各位把配方转化成量产工艺。"陈晋展开另一张图纸，熔炼炉改造方案上标注着精确的温度曲线，"明天开始，冶炼车间三班倒试制合金。老吴你亲自盯炉温，每半小时记录一次渣样。"
晨光染红东方天际时，红星钢铁厂响起二十年来第一次技改动员的广播声。陈晋站在仓库改建的临时指挥部里，望着窗外鱼贯而入的卡车队。系统光幕忽然闪烁起来："检测到宿主激活第一阶段任务，发放技术积分200点。建议兑换《大型铸件残余应力消除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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