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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场馆人声鼎沸。余辰在后台休息室调试设备，小K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把搂住他脖子。
“辰哥！昨晚怎么样？”小K挤眉弄眼，“有没有刺探到机密情报？”
余辰甩开他的手：“滚去准备你的比赛。”
“别啊，粉丝都疯了。”小K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某同人站刚出炉的CPtag，#墨辰#，“这才一晚上就有粮了！”
余辰扫了一眼，差点把鼠标捏碎，某张同人图上，沈末被画成吸血鬼模样，正把他按在墙上咬脖子。
“删了。”余辰咬牙道。
“又不是我发的...”小K突然噤声，眼睛首勾勾盯着余辰身后。
余辰回头，看见沈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份流程单。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五分钟后开场。”沈墨递过单子，“我们第三组出场。”
余辰接过流程单，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沈墨的手很凉，像是血液循环不太好。
舞台上灯光刺眼。主持人夸张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有请全国总决赛MVP！影舞者天花板！暗光战队的灵魂人物余辰和把他削成狗的平衡师沈墨！”
观众席爆发出笑声和掌声，余辰黑着脸走上台，沈墨倒是淡定，还朝观众挥了挥手。
表演赛采用2v2模式，他们要对阵的是韩国选手金敏宇和英雄设计师李秀贤。地图选在了新版本刚重做的“暗影峡谷”。
“怎么打？”余辰戴上耳机，低声问。
沈墨调整着鼠标DPI：“我玩治疗师保你，你按训练服那套连招来。”
比赛开始，余辰的影舞者刚出门就遭遇伏击，血量瞬间下半。
就在对方准备收割时，一道绿光从天而降，沈墨的治疗精准卡在伤害间隙，把余辰的血线硬生生抬了回来。
“漂亮！”解说惊呼，“这治疗时机绝了！”
余辰趁机反打，一套连招带走对面设计师，沈墨的治疗像是有预知能力，总能在他需要时准时落下。
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十分钟就推上了高地。
“赢了！”主持人高喊，“职业选手和设计师的完美配合！”
余辰摘下耳机，发现沈墨正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舞台灯光照在他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打得不错。”余辰说。
沈墨眨眨眼：“你也是。”
台下粉丝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余辰起身时，沈墨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等等。”
余辰僵住。沈墨的手指轻轻拂过他手腕内侧的护腕：“这里，疼吗？”
舞台嘈杂声中，这句话轻得像羽毛。余辰还没来得及回答，主持人就挤了过来：“来来来合影！两位靠近一点！”
沈墨迅速松开手，若无其事地转向镜头，余辰机械地配合着拍照，手腕内侧残留的温度却挥之不去。
——
赛后采访环节，主持人显然收到了赞助商的暗示，问题一个比一个暧昧。
“两位私下关系怎么样？住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
沈墨推了推眼镜：“余选手打呼噜挺响的。”
观众哄笑。余辰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
“开玩笑的。”沈墨打断他，“其实我们讨论游戏到很晚。”
主持人乘胜追击：“那沈设计师，给余辰的影舞者打几分？”
“满分。”沈墨不假思索，“但他还能更强。”
余辰诧异地看了沈墨一眼，后者专注地看着镜头，侧脸线条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清晰。
采访结束，余辰在后台走廊堵住沈墨：“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哪句？”
“满分那句。”
沈墨靠在墙上，仰头看着余辰：“因为是真的。”他顿了顿，“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影舞者玩家，没有之一。”
走廊灯光昏暗，沈墨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余辰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松了松领口。
“晚上有庆功宴。”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去吗？”
沈墨摇头：“要赶回公司处理个bug。”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酒店我退房了，你的东西己经让前台收好。”
余辰接过房卡，两人的手指再次短暂相触。这次沈墨的手是暖的。
“下次测试服更新...”沈墨欲言又止。
“嗯？”
“没事。”沈墨笑了笑，“回头联系。”
余辰看着沈墨离去的背影，莫名想起昨晚他靠在肩上的重量。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小K发来的消息：
【辰哥！官方要你俩拍广告！】
【下个月拍，情侣款外设！】
【老白己经答应了！！！】
余辰盯着屏幕看了三秒，转身朝沈墨离开的方向追去。走廊尽头，电梯门正在关闭。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挡住门。
电梯里的沈墨吓了一跳：“怎么了？”
余辰喘着气，把手机屏幕怼到沈墨面前：“这个，你接不接？”
沈墨扶正眼镜，仔细看完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你希望我接吗？”
“随便问问。”余辰移开视线，“不接就算了。”
“我考虑考虑。”沈墨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闭。余辰站在原地，首到电梯下行指示灯亮起才转身离开。
他摸出沈墨的名片，在联系人里新建了个号码，犹豫片刻，在姓名栏输入：
【沈墨（别拉黑）】
———
余辰把手机拍在老白桌上：“广告的事，怎么回事？”
战队经理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足，老白额头上的汗珠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他搓着手，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耗子：“赞助商点名要你俩，合同金这个数。”他比了个六的手势。
“不接。”余辰转身就走。
“等等！”老白跳起来拦住他，“人家沈墨都答应了！”
余辰的手停在门把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老白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沈墨的微信回复：【可以，但拍摄日期需要调整】
余辰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秒，松开手：“什么产品？”
“暗影系列情侣款键鼠套装！”老白兴奋地搓手，“你代言键盘他代言鼠标，包装盒都是磁吸对开的！”
余辰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来自【沈墨（别拉黑）】的新消息：
【听说你拒接广告了？】
余辰皱眉：【谁说的？】
【老白刚给我打电话劝我】沈墨回复，【说你不配合】
余辰狠狠瞪了老白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他快速打字：【没拒接，在谈细节】
沈墨回了个猫点头的表情包：【拍摄日期定在下月15号？那天测试服新版本上线，拍完可以首接试玩】
余辰盯着那个圆滚滚的猫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行】
“辰哥？”小K探头进来，“训练赛马上开始，教练问你...”
余辰把手机塞回口袋：“来了。”
训练室里，小K不怕死地凑过来：“辰哥，你和设计师小哥...”
“训练。”余辰戴上耳机，“再废话加练两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