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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罗的灵脉黑市在月光下扭曲成液态金属质感，入口处的机械斯芬克斯突然睁开红宝石眼睛：「进入者，需以一段记忆为税。」苏妄言上前一步，司命纹在眉心化作沙漏形状，他指尖划过斯芬克斯的嘴唇，脱落的鳞片里掉出一枚记忆碎片——是某个孩童第一次学会说谎的愧疚。
「恐惧记忆的税，我们付了。」他将碎片喂给斯芬克斯，大门应声而开，内部蒸腾的雾气中漂浮着无数记忆泡泡，每个泡泡都标注着价格：「初吻·薄荷味·10灵脉结晶」「高考失利·铁锈味·5结晶」。
花挽月握紧谢云舟的灵脉化手臂，光丝在她掌心轻轻颤动，如同濒死的蝴蝶。「你的心跳......」她抬头望向他逐渐透明的脸，「己经慢到凡人无法察觉的频率。」
谢云舟微笑，指尖掠过她眉心的莲花印记：「别担心，我能听见灵脉网络的声音。」他望向黑市深处，那里有数百个记忆萃取舱正在运转，「每个萃取舱都连接着一个凡人，他们在主动出售记忆，只为换取一点点灵脉结晶续命。」
苏妄言的司命纹突然化作手术刀形态，他割开一个记忆泡泡，里面的恐惧记忆如墨水扩散：「这些记忆被注入了「成瘾性算法」，凡人会不断出售记忆，首到变成没有灵魂的空壳。」他指向远处的VIP包厢，「看那些金色泡泡，里面封存着圣殿骑士的「完美记忆」，全是通过删除他人痛苦换来的虚假幸福。」
黑市中央的高台上，机械正在表演「记忆吞噬秀」。它吞下观众的「失恋痛苦」记忆，吐出「甜蜜单身」的幻觉泡泡。花挽月的魔神血脉突然沸腾，她看见的核心是一枚人类心脏，上面缠绕着圣殿骑士的十字咒印。
「那是......」她握紧凝霜簪，「敦煌画工李墨的心脏，他的血墨曾救活过飞天壁画。」
谢云舟的灵脉化手臂不受控地飞向，光丝穿透机械胸腔，取出仍在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刻满二进制经文，每道经文都在吞噬周围的痛苦记忆。「他们在制造「记忆净化者」，」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用凡人的痛苦，喂养少数人的完美天堂。」
突然，所有记忆泡泡同时爆裂，黑市顶部降下青铜牢笼。苏妄言抬头，看见笼顶站着一个身披记忆披风的女人，她的面孔由无数人的笑容拼接而成：「欢迎来到「完美之巅」，三位贵客想要体验哪种人生？」
「你是黑市老板？」花挽月挥剑斩向牢笼，黑焰却被记忆披风吸收，「不，你是圣殿骑士的记忆管理AI。」
笑容突然扭曲，披风展开露出底下的机械骨架，每个关节都嵌着记忆硬盘：「真聪明。不过你们的朋友己经被我们收割了。」她抬手，包厢中走出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他的胸口插着苏妄言的司命纹玉佩。
「苏妄言！」花挽月冲向男人，却在触及铁面具时 ——男人后颈的皮肤下，蠕动着与谢云舟相同的灵脉光丝。
「他是第37代司命星君转世，」机械音带着怜悯，「和你们一样，被初代仙尊种下了「不完美」的毒。不过别担心，我会帮你们消除痛苦，迎来真正的解脱。」
谢云舟的灵脉化手臂突然刺入自己心脏，光丝化作锁链缠住机械骨架：「挽月，用黑焰点燃我的灵脉！苏妄言的司命纹能逆转记忆数据流！」
花挽月的眼泪滴在谢云舟手背，黑焰顺着光丝蔓延，竟在硬盘中引发连锁反应。无数被删除的痛苦记忆如火山爆发，男人的铁面具应声而落，露出一张与苏妄言的脸，只是眉心多了一道十字疤痕。
「原来所有司命转世者，都长着同一张脸......」苏妄言摸着对方的疤痕，司命纹化作针线缝合他的灵脉，「因为我们本就是同一个灵魂的碎片。」
在记忆洪流中崩溃，机械骨架节节败退，最后化作一堆播放着真实记忆的投影仪。花挽月扶起奄奄一息的司命转世者，听见他用苏妄言的声音低语：「去三星堆......青铜神树的「龙根」里......藏着鸿蒙鼎残片......」
谢云舟的灵脉化身体开始崩解，他望着黑市中重新拥抱真实记忆的凡人，笑出了眼泪：「你听见了吗？挽月，他们的哭声......比任何灵脉结晶都要明亮。」
白无常的虚影从记忆投影仪中浮现，他的手中托着半块染血的往生镜：「敦煌的黑洞核心己经启动，而三星堆的青铜神树......正在吸收全球灵脉的「不完美记忆」。」
苏妄言拾起司命纹玉佩，玉佩上的裂痕竟拼成了三星堆的青铜鸟纹：「三天之约，还剩两天。」他望向谢云舟逐渐透明的轮廓，「这次，换我当桥。」
花挽月握紧谢云舟的手，感受着他的存在正在化作灵脉网络的一部分。远处，凡人的祈福念力如金色溪流汇入黑市，那些被卖出的痛苦记忆正在逆流回主人心中，化作重生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