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叶云龙突然将紫薇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小心!”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桅杆上跃下,手中匕首首取紫薇咽喉。叶云龙剑锋一转,寒光闪过,黑影的面具应声而落 —— 竟是白天在漕帮议事厅的一名喽啰!?“果然是你!” 赵北斗怒目圆睁,“说,是谁指使你栽赃陷害?”
喽啰狞笑一声,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紫薇蹲下身查看,从他怀中摸出半块刻着蛇形图案的玉佩:“看来,我们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江风呼啸,吹得灯笼左右摇晃。赵北斗盯着那半块玉佩,脸色阴晴不定:“这蛇形玉佩... 是黑市杀手组织‘蛇影’的标志。”
紫薇将玉佩收入怀中,望向漆黑的江面:“赵帮主,我们该联手了。不然,由他们各个击破,你也讨不到什么好。你该知道我们的实力,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们也不敢趟这趟浑水。”
赵北斗沉默良久,终于伸出手:“好!明日辰时,我在漕帮水寨恭候大驾。”
看着赵北斗等人离去,叶云龙低声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紫薇狡黠一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己经把水搅浑了。” 她握紧玉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蛇影’,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天,漕帮水寨议事厅内,檀木桌上摆着烫金文书,赵北斗把玩着翡翠扳指,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紫薇:“二十万的货,风险太大,三成利润我可拿不稳。” 他故意将扳指重重一敲,发出清脆声响,暗藏威胁之意。? 紫薇神色自若,展开一卷泛黄的漕运地图,朱笔圈出关键水域:“赵帮主请看,沿途我己标注出三处官府驿站。每到一处,我们便停靠检查货物,确保万无一失。” 她抬眸看向赵北斗,“而且,我们还有额外的保障。”?叶云龙适时上前,袖中滑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龙纹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此乃圣上御赐之物,持有它,沿途官府定会全力协助。” 玉佩上的龙纹栩栩如生,气势磅礴,赵北斗瞳孔猛地收缩,握着扳指的手不自觉收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身着织锦长袍的徽商汪先生迈步而入,只见他不到三十的年纪,面容俊秀,身材修长,金丝眼镜后透露出几分儒雅,他的目光在玉佩上短暂停留,旋即冷笑:“空口无凭,就算有官府相助,漕运途中变数太多,如何保证货物安全?”
叶云龙道:“我们会安排武艺高强的镖师随船押运,赵帮主的漕帮提供船只和船工,负责行驶安全,官府维持沿岸秩序,三重保障,万无一失。” 说着,他将龙纹玉佩轻轻放在桌上,玉佩与檀木桌碰撞发出轻响,仿佛敲定了某种承诺。
汪先生拿起玉佩反复端详,又查看了漕运路线图和货物包装,沉吟良久:“若能在契约上写明,货物如有损毁,照价赔偿,我便签了这单。”? 紫薇立刻示意叶夏取来笔墨,在契约上工整写下赔偿条款,最后郑重地盖上商行印章。汪先生也掏出徽商印鉴,重重按下。
赵北斗见状,知道再无阻拦的理由,只好拿起笔,在合作文书上签下名字:“既然如此,明日便安排船只启程。”
夜色渐深,紫薇站在码头,望着江面上排列整齐的漕船,心中满是豪情。叶云龙走到她身边,将龙纹玉佩重新收入怀中:“有了这块玉佩,这一路应该会少些波折。”
紫薇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光芒:“这只是开始,等这单生意做成,我们的商行定会声名远扬。但此行风险巨大,我等不得不防。” 江风拂过她的鬓发,远处漕帮的灯火倒映在江面,宛如繁星点点,照亮了他们前行的商途。
晨雾尚未散尽,伊川码头己热闹非凡。八艘漕船满载着徽商的丝绸、茶叶与文房西宝,船帆上“紫” 字商旗迎风招展。紫薇立于船头,望着叶云龙指挥亲卫一一检查货物,阳光为他的玄色衣袍镀上金边。不远处, 赵北斗派来的漕帮二把手胡正青正清点船只,腰间弯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紫薇姑娘,这趟水路可有不少好去处。” 徽商代表汪先生摇着折扇登上主船,目光在货箱间扫视,“不过咱们的货物,可得经得住颠簸。”?“汪先生放心。” 紫薇掀开一箱茶叶。“每三日我们便会检查加固,沿途驿站还备有替换物资。” 她指向船头,“那是特制的减震木架,丝绸绝不会受损。”
船行半日,江面渐宽,两岸青山如黛。叶夏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 只见百鸟掠过江面,啄食渔夫撒下的鱼食,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汪先生忍不住掏出宣纸,挥毫速写,嘴里念叨:“这景致,倒配得上我们的徽墨。”
行至汉江交汇处,水流骤然湍急。漕帮水手们齐声吆喝,船桨翻飞如蝶。叶云龙手握长剑立于船舷,目光警惕。紫薇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声道:“有龙纹玉佩,官府的暗哨就在暗处。” 话音未落,一艘巡江官船破浪而来,为首的千总望见叶云龙手中玉佩,立刻抱拳行礼:“大人放心,此段水路己清场!”
晌午泊船休整时,岸边突然传来悠扬的渔歌。叶云龙寻声而去,带回一篓新鲜的汉江银鱼。“尝尝这江水煮的鱼。” 他将热气腾腾的鱼汤递给紫薇,“肉质鲜嫩,最是滋补。” 汪先生尝了一口,连连点头:“比我们徽州的臭鳜鱼另有一番风味!”
夜幕降临,江面泛起粼粼波光。紫薇手持油灯检查货舱,却见叶夏正带着镖师与漕帮水手比拼臂力。加油声中,叶云龙笑着递来一块桂花糕:“劳逸结合,他们倒是打成一片了。”叶云龙道:“叶夏,即刻起让兄弟们三班轮值,不得有丝毫疏忽。”叶夏道:“嗯,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