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 年 1 月 7 日,瑞士联邦宫咖啡馆内,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和悠扬的钢琴曲声。在这个充满优雅氛围的地方,一场秘密的谍战正在悄然上演。
法国情报局的王牌特工“云雀”,代号 Alouette,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他身着一套精致的西装,举止优雅,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搅动着咖啡杯,银勺与瓷器碰撞的声音,宛如一段美妙的旋律,完美地融入了大厅里的钢琴曲节拍之中。
然而,云雀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另一个角落的包厢里。那里坐着德国军火巨头雨果·施廷内斯,他正与一名意大利议员低声交谈着。施廷内斯的公文包上,搭着一条绣有鸢尾花纹的手帕,这显然是法国情报局的识别信号。
云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他假装翻阅着手中的《日内瓦报》,但实际上,他的怀表盖下,一台微型相机正在无声地运作着。
当施廷内斯展开地图时,云雀迅速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细节。这些细节可能对法国情报局来说至关重要,也许会影响到整个战争的局势。
在意大利阿尔卑斯山脉的地图上,有一个用红铅笔圈出的地方,那是防线的薄弱点。这个位置至关重要,一旦被敌人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一张五亿马克的瑞士银行汇票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它的编号是B-1915-XIV,这张汇票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而在一份伪装成医疗船的英国商船名单中,“圣玛利亚”号格外引人注目,它究竟是一艘普通的商船,还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就在这时,钢琴师突然奏响了《马赛曲》的变奏,激昂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施廷内斯原本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听到这熟悉的曲调,他警觉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钢琴师身上。
然而,真正的行动却在另一个角落悄然展开。云雀从容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中握着的那块方糖,里面含有致命的氰化物。
云雀若无其事地走到邻座的德国武官身边,趁着对方不注意,将那块方糖轻轻地丢进了他的咖啡杯里。然后,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在十分钟后引发了一场骚乱。德国武官喝下那杯被下了毒的咖啡后,突然倒地身亡。这一意外事件让整个场面陷入了混乱,人们惊慌失措,西处逃窜。
而云雀则趁着这混乱的时机,迅速带着胶卷从厨房的密道撤离。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真实目的。
1 月 8 日,阳光透过里昂密码中心的窗户,洒在乔治·拉杜上校的办公桌上。他手持放大镜,仔细检视着一张照片的边缘。
“看这个墨迹,”拉杜上校皱起眉头,“意大利人用了隐形墨水来标注日期。”
他将照片递给旁边的技术员,后者迅速将图像浸入酚酞溶液中。几秒钟后,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行字迹。
拉杜上校凝视着这行字,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Operazione Leone: 15.03.1915’(狮子行动:1915 年 3 月 15 日)”,他低声念道。
“上帝啊……”拉杜上校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立刻联系巴黎!意大利准备在两个月后倒向德国!”
云雀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她的目光凝视着汇票的背面,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长官,您仔细看看这汇票的背面,有一个水印。”云雀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拉杜有些疑惑地接过汇票,将其翻转过来,对着灯光仔细观察。果然,在紫外灯的照射下,原本看似普通的汇票背面,竟然浮现出了一些微小的文字。
这些文字隐藏在瑞士银行的防伪纹之中,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拉杜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仅限墨索里尼派系使用”。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拉杜的脑海中炸响,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和恐惧。
“这笔贿赂并不是针对意大利政府,而是专门给法西斯极端分子的!”拉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德国人竟然计划发动政变!”
1月12日,英国海军情报处的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嘴里紧咬着一支雪茄,他的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桌上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正是关于“圣玛利亚”号的情报。
“‘圣玛利亚’号?”Churchill 声音低沉地说道,“这船上周才刚刚申请运送‘儿童疫苗’去那不勒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一情况的怀疑和不满。
军情五处处长曼斯菲尔德·卡明爵士坐在轮椅上,他缓缓地转动着轮椅,面对着 Churchill 说道:“我们己经查过货单了,所谓的‘儿童疫苗’实际上是克虏伯兵工厂的……”
还没等卡明爵士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炮管膛线机床。”说话的人正是云雀,她站在一旁,目光冷静地看着 Churchill 和卡明爵士,“我在热那亚港见过同类设备,德国人用它们来改造意大利的老旧火炮。”
丘吉尔抓起红色电话:"命令地中海舰队拦截所有悬挂英国旗的‘医疗船’!再给意大利王室送份‘礼物’——把这份政变证据镶在金框里!" 三天后,意大利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偶然"发现王后梳妆台里的密报,随即清洗了亲德派军官团。
1 月 20 日,马赛港人头攒动,一艘名为“圣玛利亚”号的货轮正静静地停靠在码头边。云雀乔装打扮成一名葡萄牙葡萄酒商,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登上了这艘船。
当船员们打开标有“小儿麻痹血清”的木箱时,云雀趁人不备,迅速地将箱子上的标签进行了调换。原来,真正的货物并非是血清,而是一批至关重要的机床,它们将被运往法国的兵工厂进行研究。而此刻,箱子里装满的却是与德国原厂钢印完全一致的劣质仿品。
时间来到 1 月 25 日,“圣玛利亚”号抵达那不勒斯码头。然而,令船长意想不到的是,码头工人竟然举行了罢工,导致卸货工作被延误。更奇怪的是,意方的验收员在检查货物时,仅仅抽查了最上层的箱子,便草草结束了验收流程。
这批被掉包的致命武器,最终在卡波雷托战役中被投入使用。然而,当这些劣质仿品被装入枪炮时,却发生了集体炸膛的悲剧。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给德意联军带来了惨重的损失,数千人在瞬间伤亡。
3 月 15 日,阳光洒在罗马的威尼斯宫上,这座古老的建筑在春日的微风中显得庄严肃穆。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正在酝酿之中。
德国期待己久的“狮子行动”终于发动了。他们计划通过这次行动,给法西斯暴徒提供大量的军火,以支持他们的暴力活动。然而,当这些暴徒们兴高采烈地冲向预定的军火库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期待中的武器,而是意大利宪兵的机枪!
原来,云雀的情报链早己提前渗透到了整个行动的各个环节。首先,墨索里尼收到的行动密码本被巧妙地替换了。原本的“进攻”指令,实际上被改成了“解散集会”,这使得暴徒们在接到错误指令后,陷入了一片混乱。
其次,德国运送的经费也被换成了伪钞。这些伪钞是由法国一家造纸厂精心制作的,完美地复刻了瑞士的水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这一调包,让德国的资金支持瞬间化为泡影。
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关键的武器库中,竟然埋设了遥控炸弹。而引爆器,则被巧妙地藏在了罗马特莱维喷泉的海神雕像手中。当暴徒们进入武器库时,只要按下引爆器,整个武器库就会在瞬间被炸毁。
次日,《晚邮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则惊人的消息:“警方成功挫败叛乱阴谋”。配图是堆积如山的德制武器,但这些武器却都是云雀调包后的哑弹,根本无法使用。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意大利,也让人们对云雀的机智和勇敢赞叹不己。
3 月 18 日,阳光洒在柏林皇宫的屋顶上,却无法穿透厚重的窗帘,室内一片昏暗。
威廉二世站在窗边,他的机械义肢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的目光紧盯着手中的国书,那是意大利大使刚刚呈递上来的。
突然,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用机械义肢狠狠地砸向国书。国书瞬间被砸得粉碎,纸张和碎片在空中飞舞。
“叛徒!贱种!”威廉二世的怒吼在宫殿中回荡,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侍从武官站在一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艰难地开口,向皇帝汇报后续的损失:“陛下,意大利己经正式加入协约国,阿尔卑斯防线新增了 30 万意军,而且……而且德国的五亿马克资金也被全数冻结了。”
威廉二世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怒火似乎在这一刻被冻结。他静静地站着,房间里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皇帝突然弯下腰,从满地的碎瓷片中拾起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圣玛利亚”号货舱的监控胶片,画面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调换货物。
“找到他。”威廉二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是从地狱刮来的寒风,“我要把这个‘云雀’的羽毛,一根一根地拔下来。”
4 月 1 日清晨,巴黎荣军院的屋顶上,阳光刚刚穿透云层,洒下一片金黄。云雀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它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壮观。
云雀手中紧握着一枚德国颁发的铁十字勋章,这是他在伪装身份时获得的。然而,此刻这枚勋章对他来说己经毫无意义。他毫不犹豫地将它抛向了塞纳河,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入河中,溅起一小片水花。
远处,报童的吆喝声传来:“意军突破伊松佐河!”这则消息让云雀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战争的局势正在不断变化,而他作为一名情报员,所面临的任务也越来越艰巨。
云雀点燃了最后一支德国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眼前弥漫开来,仿佛形成了一幅画面。在那烟雾之中,他看到了施廷内斯,那个在地狱般的前线战壕里疯狂搜寻“叛徒”的身影。施廷内斯的面容扭曲着,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云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工作,真正的战争从来都不是发生在战场上,而是在情报员的打字机键间、在外交官的葡萄酒杯底、在那些永远无法解密档案的霉斑里。他深知自己所承担的责任重大,每一个情报的传递都可能影响到战争的走向。
随着最后一口烟雾的吐出,云雀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他转身离开屋顶,回到了那个充满秘密和阴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