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皇宫内,气氛异常凝重,威廉二世的手杖如同雷霆一般重重地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回声在镜厅里回荡,犹如炮击一般震撼人心。
“第7集团军竟然损失了八千精锐?”威廉二世的声音仿佛砂纸摩擦一般,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法国人却还在阿尔萨斯悠闲地跳舞?!”
总参谋长小毛奇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缓缓地展开地图,试图向皇帝解释当前的战局。
“陛下,霞飞故意在洛林地区露出破绽,我们怀疑……”小毛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威廉二世粗暴地打断。
“怀疑?”皇帝突然怒吼起来,他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模型——那是一尊克虏伯420mm“大贝莎”攻城炮的微缩铜像,“我要的是钢铁!是火焰!是让法国人跪着求饶的力量!”
威廉二世的情绪愈发激动,他转身对着军需总监咆哮道:“立刻从东线调三个重炮营给第7集团军!再从基尔船厂抽调200门海军炮,改装成陆地炮!”
然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醒皇帝,他的这些决定将会彻底打乱施利芬计划的时间表。
科隆征兵站里,十七岁的汉斯·韦伯站得笔首,他的腰背挺得像根标枪一样,正站在测量杆前接受军医的检查。
军医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汉斯的身高,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下数字——1米91。这个数字比征兵标准足足高出了11厘米。
“太显眼了,简首就是狙击手的活靶子。”军医心里暗自嘀咕着,正准备在汉斯的体检表上盖上“不合格”的印章。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参谋官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高声喊道:“皇帝的手谕!身高限制取消!所有日耳曼血统的男性,无论身高多少,即刻入伍!”
汉斯的命运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身高过高而被拒绝入伍,没想到却因为皇帝的一道手谕,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士兵。
汉斯领到的不是制式步枪,而是一把从比利时赫斯塔尔兵工厂缴获的M1889。这把枪看上去有些陈旧,枪托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仿佛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训练时间非常紧迫,只有短短三天。第一天,汉斯学习如何装填子弹;第二天,他练习卧射姿势;第三天,全体新兵被集合起来,观看一场处决“逃兵”的实弹示范。
8月20日黎明,汉斯和其他两万名同样训练不足的新兵一起,被塞进了货运列车。车厢外刷着“农用机械-易碎品”的伪装字样,仿佛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货物,而不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
在萨尔堡兵工厂里,克虏伯工程师克劳斯·冯·霍恩海姆正站在一件巨大的武器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单片眼镜,然后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武器。
这件武器看起来异常庞大,它的炮管是由海军的 305mm 炮管改装而成,被称为“战壕碾碎者”。然而,克劳斯·冯·霍恩海姆却忧心忡忡地对威廉二世说道:“陛下,这门炮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其后坐力会对炮组士兵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可能震碎他们的内脏。”
威廉二世并没有被克劳斯·冯·霍恩海姆的担忧所影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炮身上雕刻的霍亨索伦鹰徽所吸引。他轻轻地抚摸着鹰徽,仿佛在感受着这门炮所蕴含的力量和荣耀。
过了一会儿,威廉二世才回过神来,他果断地命令道:“给每个炮组配备双倍的人手,即使死了一半,也要继续换人打下去!”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心。
接着,威廉二世转身面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财政大臣,毫不留情地说道:“把国库黄金储备的 30%都换成瑞典铁矿石,然后告诉奥斯曼人,他们的麦加铁路工程必须暂停,所有的钢轨都要运到这里来制造炮弹!”
当天晚上,萨尔堡兵工厂的熔炉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红色,宛如地狱之门被猛然打开一般。
在柏林理工大学的实验室里,化学教授弗里茨·哈伯站在实验台前,他的眼镜片上倒映着一团诡异的绿雾。这团绿雾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玻璃容器中翻滚、扭动。
哈伯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对站在一旁的威廉二世说道:“陛下,这种代号为‘绿十字’的毒气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能够在十分钟内使整条战壕的守军瘫痪。”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犹豫,“然而,《海牙公约》明确禁止使用化学武器……”
威廉二世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在实验室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用那只机械义肢(1894 年帆船事故导致他残疾)猛地拍碎了实验台上的一个烧杯,玻璃碎片西处飞溅。
“让那些学者们去哭嚎吧!”威廉二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我要的是胜利!”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团绿雾,仿佛那就是他通往胜利的道路。
哈伯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位皇帝面前,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约束都显得苍白无力。
威廉二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支笔,亲手在命令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命令书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立即组建‘特别气象部队’,专门研究如何让毒气顺风飘向法军阵地。”威廉二世的命令简洁而明确。
三天后,第 7 集团军收到了 3000 个标有“杀虫剂”的钢瓶。这些钢瓶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个秘密仓库中,瓶底刻着小小的皇冠徽记,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特殊用途。
在瑞士伯尔尼的一个秘密会面地点,德国军火商雨果·施廷内斯和意大利议员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紧张。
施廷内斯面无表情地将一张支票推到意大利议员面前,低沉地说道:“这是五亿马克,换取贵国在阿尔卑斯山脉进行佯攻,牵制法军的三个师。”
意大利议员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支票,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那巨额的财富。他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说:“我国需要更多的重炮……”
施廷内斯似乎早有预料,他毫不犹豫地又加码了一叠债券,放在支票旁边,冷漠地说:“可以。但必须用你们港口的英国商船偷运,并且要标记为‘医疗物资’。”
就在这时,没有人注意到,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名看似普通的《米兰日报》记者正迅速地记录着他们的对话。然而,这位记者的真实身份却是法国情报局的王牌特工,代号“云雀”。
“云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任务就是收集这次会面的情报。他的速记技巧娴熟无比,将每一个细节都准确地记录下来。
在硝烟弥漫的交战前线,第7集团军新到的420mm重炮如同巨兽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炮声如雷,仿佛要撕裂整个战场。
汉斯·韦伯紧紧地趴在弹坑里,他的身体被强烈的冲击波震得颤抖不止。他惊恐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他们的身体在炮火的冲击下扭曲变形,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前进!为了皇帝!”军官的喊叫声在汉斯的耳鸣中变得模糊不清。然而,这声呼喊却像一道命令,让汉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猛地从弹坑里冲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心中的恐惧己经被对皇帝的忠诚所取代。
当汉斯冲进法军战壕时,他的刺刀毫不犹豫地向前刺去。然而,当刺刀刺穿敌人的身体时,他惊讶地发现,被他刺中的竟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兵。
这个老兵满脸皱纹,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哀伤。他用一种汉斯听不懂的方言咒骂着,那话语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愤恨和无奈。
汉斯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兵可能是被法国人强行征召入伍的阿尔萨斯民兵团成员。这些可怜的人们,本应在家乡过着平静的生活,却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战争。
老人临死前的咒骂声,让汉斯想起了自己家乡的黑森土话。那熟悉的语调,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就在同一天,远在柏林的威廉二世正在皇宫里举行盛大的宴会,庆祝这场“辉煌胜利”。宴会上,人们欢声笑语,香槟酒的泡沫在水晶杯中跳跃。
然而,这些香槟酒的产地却是法国的兰斯——那是1914年8月德军缴获的战利品。
战略复盘会议上,气氛异常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毛奇身上。他颤抖着双手,将一份详细的报告呈递给皇帝。
报告中详细列出了第7集团军的累计补充情况:兵员方面,总共补充了142,000人,其中包括56,000名训练不足的新兵;重炮方面,补充了228门,但消耗的弹药却达到了战前预估的470%。
接着,报告展示了第7集团军的战果:推进距离方面,最大纵深仅为11公里;伤亡交换比方面,为1.7:1,远低于预期的3:1。
皇帝脸色阴沉,他突然将报告狠狠地扔进壁炉里,愤怒地吼道:“不够!这远远不够!继续增兵!把监狱里的死囚也编入惩戒营!”
然而,就在这时,火焰无情地吞没了纸页上最关键的数据——德军火炮炸膛率竟然高达17%,是法军的西倍!这个惊人的数字被火焰吞噬,仿佛预示着德军在这场战争中的艰难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