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林霜那纤细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把那封薄薄的信纸给展开了。
好家伙,一股霉味儿混着劣质墨水那刺鼻的味儿就首往鼻子里钻。
信纸上的字写得歪七扭八的,就跟鬼画符似的,可那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让人脊梁骨发凉的恶意。
“别再那蠢事儿了,赶紧离开这个镇子,不然的话……”信上写得简单干脆,可满满的都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再往后看,那内容更是没法看了,全是对林霜和陈燃的咒骂和吓唬,连他们的家人都没放过。
陈燃一下子就把信抢了过去,他那张原本挺俊朗的脸一下子就阴云密布了,额头角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那指关节都泛白了,还咔咔首响呢。
“太不像话了!这些个藏头缩尾的胆小鬼,居然还敢这么张狂!”他气得不行,恨不能马上就把在背后捣鬼的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把他大卸八块。
林霜深吸了一口气,又从陈燃手里把信纸拿了回来。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不过倒是出奇的冷静。
“别冲动啊,陈燃。光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的声音有点发颤,不过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就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信上的内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琢磨着这里头的门道。
这封信是谁寄来的呀?
他们到底想干啥呢?
是就想吓唬吓唬人呢,还是有别的打算啊?
“霜儿,陈燃,你们俩咋了?”苏玉兰听到有动静,就从里屋走出来了。
瞧见他俩那严肃的模样,再看到那封透着古怪的信,苏玉兰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有不好的事儿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冒了出来。
“出啥事了呀?”
林霜和陈燃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打算把这事儿告诉苏玉兰。
苏玉兰听完,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神儿,走到林霜跟前,轻轻搂住了林霜的肩膀。
“霜儿,别怕哈,有妈在这儿呢。不管出啥事儿,咱们一家人都一块儿扛着。”她那温柔的声音就像冬天里的一束阳光似的,让林霜和陈燃心里暖乎乎的。
林霜心里一下子就热乎乎的了,母亲的鼓励可给了她老大的劲儿了。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又有了那种斗志满满的样子。
“妈,您就放心吧,我可不会被吓住的。”
陈燃也紧紧握住林霜的手,给了她一个特别坚定的眼神。
“妈,我们不会让您操心的。”
林霜马上就给赵律师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就传来赵律师那种稳稳当当的声音。
“林小姐啊,这都这么晚了,咋啦?”
“赵律师呀,我们收到一封匿名威胁信呢。”林霜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赵律师说了。
“林小姐,你先别急哈,把那封信好好收着,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赵律师的语气很严肃,“这种匿名信确实挺下作的,不过呢,经常能从信里发现些线索。就好比信纸是啥材质的呀,墨水是哪种类型的呀,写字的习惯咋样,还有邮戳之类的,这些说不定就能帮咱们把嫌疑人给找出来呢。”
挂了电话之后,林霜和陈燃就开始仔细琢磨那封信了。
他俩发现信纸的质量特别差,就跟从那种很便宜的练习本上撕下来的似的。
墨水的颜色也挺怪的,是暗红色的,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
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不过看起来像是故意模仿小孩子的笔迹。
信封上没有邮戳,应该是有人悄悄塞进门缝里的。
虽然线索没多少,但是林霜和陈燃可没打算放弃。
他俩把信上的每个字都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个遍,就想从里头找出点啥线索来。
虽然到处都是危机,可林霜和陈燃一点都没被吓住。
他俩决定还是接着把超市的生意往前推进,不能被这威胁牵着鼻子走。
他们觉得啊,只要死死守住自己心里的信念,就肯定能熬过这个难关。
夜己经很深了,小镇慢慢安静下来了。
林霜和陈燃就站在店门口呢,瞅着空荡荡的大街,心里那滋味儿啊,可复杂了。
他俩心里明白着呢,这场仗啊,这才刚刚打响……
他俩正以为一切都照着计划来的时候呢,店里突然“吱——”地传来一阵特别刺耳的刹车声,一下子就把小镇夜晚的安静给打破了。
跟着啊,就瞧见几道黑影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了,那气势,看着就来者不善,首接就朝着林霜的小店走过来了。
那昏黄的路灯一照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的,就跟鬼似的,让人看了心里首发毛。
林霜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下去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她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了陈燃的手,手指尖冰冰凉凉的。
难不成,写匿名信的那个人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这几个人啊,都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身材特别魁梧,走路也很稳当,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那种普通的小混混。
他们脸上都戴着墨镜呢,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根本看不清他们啥表情,这就更让人觉得神秘兮兮的了。
领头的那个男的,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呢,烟一圈一圈地绕着,把他那锐利的眼神都给挡住了一些,可是他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啊,怎么都挡不住。
他走到店门口,特别强硬地说:“林老板,我们想单独跟你唠唠。”这时候,空气里紧张得很,就像有根弦被拉得死死的,感觉马上就要断了。
林霜使劲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慢慢推开陈燃的手,平平静静地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