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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和李晓芸回到家乡，刚出火车站就让爸和王叔堵在火车站口，爸，王叔你们怎么在这不是说在家等着吗，你个臭小子，现在市里都眼巴巴望着这件事，我哪还能在家呆得住，还不如来接你们咱们首接去市里，把接收钢铁厂的细节谈拢。
爸我们赶了这么久的火车都还没好好休息一会儿呢，休息什么大事要紧，先定下来，你想休息几天就休息几天，快走吧。
陈建国带着陈晋和李晓芸就走，王叔在后面跟着帮忙拿着东西。陈晋和李晓芸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了无奈。
到市政府门口，和门岗大爷说了一声做好登记进去到会议室，市长和主管工业的副市长都在，进门以后双方都一阵寒暄，陈建国介绍到这是我儿子陈晋儿媳李晓芸，市长望着陈晋两人，老哥你这可教出来了个好儿子啊，哪里哪里孟市长你客气了，咱们继续聊聊，好我们现在市里也都在为这事发愁，有你们接收钢铁厂，相当于给我们市里减轻负担了。
等双方都做下，开始了正式的谈判，陈老哥，因为钢铁厂的事情咱们接触过几次，大体的一些东西也都知道和商量的差不多了，本来我们市里开会决定，钢铁厂地皮加厂房还有设备，3300万转让，因为以前钢铁厂是我们市里最重要的资产也是为我们江东发展带来了很多重要的资源，也有很多员工，现在经营不下去了转手给你们以后，很多员工面临着失业找不到工作，这种民生问题确不得不解决，你看我们开会商量的内容和和你说一下，咱们换一种合作模式共同协商解决。
第一个就是钢铁厂拖欠工资员工大约有个1000万左右，需要你们负责付清，这几年钢铁厂设备老化，产能跟不上入不敷出只靠市里补贴杯水车薪。
第二点就是厂房地皮还有一些设备作价2300万，咱们上次说好的，陈晋和陈建国想了一下也就都答应了，这也是上次谈的总共3300万钢铁厂就属于你们了。现在呢价格还是按谈好的价格不变。
第三点就是厂里还有800多好员工无处可去，能否让这些人继续留在钢铁厂继续工作，陈晋和陈建国对视一下，然后和孟市长说我们商量一下，市长连忙说这肯定可以，你们先商量一下咱们过会儿再聊，小林你带这陈总他们去另一个办公室休息会儿，好的市长。
陈晋，爸，王叔，李晓芸一起走进旁边的办公室。
"爸，王叔，市里开的条件我们全盘接受。"陈晋把存折轻轻放在红木茶几上，玻璃杯里的茶水泛起涟漪，陈建国夹着烟的手指抖了一下，烟灰簌簌落在中山装前襟。王胜利猛地从藤椅上站起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小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千万买厂区，一千万补发工资，这还不算后续设备改造......"
八月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吊扇在头顶咯吱咯吱转着，吹不散客厅里凝滞的空气。
"叮！大国重工系提示改建刚铁厂图纸己发放。"机械音在陈晋脑海中响起，虚拟光幕在视网膜上展开，只有他能看到的湛蓝光芒。
陈晋着存折烫金的边角，九一年初夏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存折表面烫出细碎的金斑。记忆里那个濒临破产的钢铁厂，此刻正静静等着自己决定它的生死。
陈晋银行账户"当前账户余额：5000万元（中国银行东江支行）"的字样在光幕上闪烁，陈晋的掌心微微发潮。这个数字在2023年或许不算什么，但在猪肉八毛钱一斤的年代，足够买下半个区的百货大楼。
"小晋啊......"陈建国掐灭烟头，眉间皱出两道深沟，"厂里八百多号人，光退休职工就有三百，市里还要我们全员接收......"
爸，王叔，钢铁厂肯定是要开起来的，既然要开为什么不把里面的员工接手了，这样我们有了熟练工可以随时生产，不然我们去哪里一下找这么多熟练工，这我和你王叔没考虑那么多，这样说起来确实是留下好，但是800多号人也太多了吧，光每月的开支都要多少了，爸现在人确实多点，钢铁厂后期肯定要扩建的，扩建以后这些人肯定也不够说不定还要从外面再找很多回来，唉你有主意就按着你的来吧。
"爸，您看这个。"陈晋翻开存折，阿拉伯数字后面跟着的七个零让王胜利倒吸一口冷气。老会计的手指在存折上反复，突然转身抱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
李晓芸递毛巾给擦汗的公公，嘴角噙着笑。她今早亲眼看着丈夫在银行柜台前签支票，那个梳着大背头的信贷主任捧着茶杯的手首哆嗦。
三天后，西京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红星钢铁厂改制签约仪式的照片。陈晋站在市政厅金色牌匾下，身后是乌压压的工人代表。老厂长赵德柱捧着红绸包裹的厂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同志们！"陈晋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在广场回荡，"明天开始补发拖欠工资，全员留岗！"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几个女工抱头痛哭，她们怀里孩子的书包上还打着补丁。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解锁初级冶金技术手册。"陈晋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有道佝偻的身影——那是前世因工伤瘫痪的老钳工张大海，此刻正拄着拐杖拼命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