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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8月28日 二线休整营地中
陈晋的扳手卡在沈阳军区新式激光校准仪里时，帐篷外炸开了五色照明弹，李晓芸踹开工具箱，甩出根钛合金撬棍："济南军区把三营的传动轴开断了！"
前出阵地三公里 秃鹫岭
五辆59式瘫在反斜面焦土上，履带板像被巨兽啃过的鱼骨。济南军区王营长正用山东话骂娘，手里还攥着半截兰州军区送的牛肉干："这破路能把坦克开成麻花！"
陈晋的手电光扫过车底断裂的扭杆弹簧，突然扯开迷彩服铺在泥地上。李晓芸会意，抄起焊枪在衣服背面画出三维应力图："不是材料问题，是转向机液压阀匹配度不足。"
三公里外的交火声越来越近，越军的流弹在装甲板上叮当作响。陈晋把沈阳军区带来的激光校准仪倒装在变速箱上，红点精准打在裂纹起始处："改双回路液压！把南京军区送来的消防泵拆了！"
十二名技术员顶着弹雨改装时，济南军区的新兵突然扔过来两个麻袋。李晓芸割开绳子，滚出三十个摩托车减震器——这是广州军区用运输机捎来的"土特产"。
"装这个！"陈晋踩着炮弹坑跃上坦克，迷彩服图纸在风中猎猎作响。液压管路接通的瞬间，断裂的扭杆弹簧被减震器强行锁死，59式咆哮着碾碎挡路的T-54残骸冲上高地。
当夜，修好的五辆坦克车身上多了行喷漆：鲁菜师傅驰援战地。
9月1日 红河浮桥东侧
暴雨把南京军区架设的舟桥冲成麻花，二十辆坦克困在河滩成了活靶子。陈晋的冲锋舟被浪头掀翻时，手里还攥着兰州军区特制的防锈润滑油。
"上飞索！"李晓芸在电台里尖叫。沈阳军区带来的登山装备派上用场，八条钢索横跨百米河面。陈晋把自己绑在滑轮上荡向对岸，怀里抱着北京军区空投的钛合金焊丝。
浪头拍击声里，他悬空焊接断裂的舟桥龙骨。越军的照明弹照亮河面瞬间，李晓芸启动微波干扰器，让敌方观察哨误以为看到银河落九天。当陈晋焊完最后一处接缝，发现舟桥护栏上刻着八大军区的番号徽章。
凌晨3点 谅山地下军火库
兰州军区防化兵踢开锈蚀的铁门，二十辆覆满苔藓的59式赫然在目。这是越军缴获后封存的中方旧装备，仪表盘上还残留着1979年的作战日志。
"能修！"陈晋的手电光照出奇异的反光。李晓芸刮开炮塔上的青苔，露出济南军区特有的波浪形焊接纹。十二个军区技术员在霉菌弥漫的洞穴里大拆大改，沈阳军区的电子战模块嫁接北京军区的液压系统，广州军区的防潮涂料混着昆明军区的热带润滑油。
当越军特工队摸进来时，陈晋刚好接通最后一根电路。二十辆"僵尸坦克"突然启动，车灯用的是南京军区带来的探照灯，炮塔旋转时播放的是兰州军区录制的秦腔战歌。
9月5日 河内郊外稻田
许副司令的茶杯第三次惊险逃过喷溅的机油。他看着屏幕上的热成像图，二十个军区改装的59式正玩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术配合：济南军区的推土铲掀翻反坦克壕，沈阳军区的电磁脉冲瘫痪通讯站，北京军区的闪光致盲器晃得越军睁不开眼。
"这不科学......"老将军的吐槽被爆炸声淹没。
陈晋坐在驾驶舱里啃南京盐水鸭，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八大军区标志。李晓芸把上海刚送来的计算机接进火控系统，十五秒后，越军最后一个炮兵阵地被跨军区协同火力撕成碎片。
当夜，休整营地飘起九省十八市的炊烟。济南的把子肉炖着云南菌子，沈阳的酸菜白肉锅涮着广东虾饺，陈晋用坦克发动机烤的宁夏滩羊腿，油滴在越军投降书上滋滋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