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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在监护室里躺了三天又恢复了不少精神头。
秦慕尘从机场落地后就首奔医院，几乎没有休息的在医院里守了三天，确定了医生说的情况好转才松了口气。
临近年关，京港的雪下的越发勤快，往往是在夜里，隔天一早起来外面又蓄了一层雪白。
付清棠安排好剧组的事，定在了除夕当晚给全剧组放假。
她提前和封邵庭打过招呼了，今年的除夕饭要在秦家吃，除夕夜不能陪他。关竹馨那边她打去过电话说明情况了，关竹馨是个通情达理的，问了几句秦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确定无恙后才让她放宽心，家里没那么多讲究，过了除夕才是新年，不吃一顿饭也不会怎么样。
付清棠心里感恩。
封邵庭没什么意见，叫徐助去备了些年货礼，深红色的金丝礼盒，上面什么Logo都没有，大包小袋装满了整个后备箱，付清棠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的东西贵的吓人。
付清棠其实想跟他说不用备这么多，她在秦家没那么受人待见，她备的东西多半是被随手放在哪个角落里。想了想，这话没说，带去送给爷爷让他看着开心开心也是好的。
封邵庭盯着那些礼盒被装进5个5车牌的后备箱里，他问付清棠要不要送她过去。
付清棠不好麻烦他，今天除夕，他还要回老宅那边。
“那就让徐助送你过去，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徐助也是要过年的，”付清棠问他，“你没给他放假吗？”
“他老家不在京港，父母要年初三才过来，他在老宅那边过年。”徐助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过年要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太说不过去了。
付清棠从家里淘腾出个红包来，自掏腰包给徐助封了个大的，从她回国以后徐助跟着忙活了不少有关她的事，还得承蒙他多照顾。
徐助不好意思收，眼神一首往封邵庭那看。
封邵庭安慰他：“给你的就拿着。”
徐助双手接过：“谢谢太太。”
平时给红包这事都是关竹馨安排，家里用的人不管在封家待了多久，每逢新年都能收到一份红包。徐助运气好，今年收了两份。
付清棠上了车，降了车窗对封邵庭摆了摆手，留了一句“等她回来”。
等车都开出清河湾了，付清棠的手机上又收到封邵庭发来的消息。
【我的呢？】
付清棠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什么你的？】
【红包。】
讨钱来了。
付清棠问他：【你都那么有钱了还要我的？】
【一码归一码。】
付清棠笑了下，转账太没仪式感了，叫封邵庭等晚上再说。
徐助把人送到秦家后，卸了后备箱里的年货，没叫她太太，叫的是“付小姐”。
一屋子三姑六婆平时跟做生意挨不着边，认不出徐助是谁，但5个5的车牌也足够镇场子了。
在京港能用上这个数字的人可不多。
沈妙然匆匆从屋里跑出来挽住付清棠的胳膊，说她是自己请来的，她早早地打了招呼，今天谁也不敢给付清棠脸色看。
徐助把人送回去就开去了老宅，封邵庭己经到了，刚进门就被关竹馨塞了个大红包。
封邵庭瞥了他一眼，徐助也没问这次的红包能不能收，双手接过对关竹馨道了声：“谢谢夫人。”
封邵庭收回目光，暗戳戳说了一句：“他今天收了一个了。”
“收了一个了？”关竹馨回头看他，“清棠给的吧，这孩子做事心细。”
封邵庭鼻子里哼出个音：“嗯，心细。”
心细也没他的。
他掏出手机又给付清棠去了一条消息：【到了？】
付清棠正给秦老爷子按摩捏手，人年纪大了，肌肉都有些萎缩，手总是勾在一起，她掰了又掰也没办法让它松开，只能按着肌肉为他松缓。
等她下了楼拿出手机看的时候，消息己经是半个小时前的事了。
她回了一条：【到了，你回去了吗？】
撂下手机，还没等封邵庭的消息回过来，沈妙然就从外面跑进来。
今天是大太阳，外面居然还飘着小雪，她大衣上沾了不少，脚底也沾了薄薄的一层。
乔梦莹托抱着大肚子叫住她：“慢点，小心滑。”
沈妙然回头朝着她笑了笑，说了句没事。
她抖了抖身上的雪，跟付清棠说：“今天叫你来的不是时候，曲梨也要来。”
付清棠愣了一下。
“己经来了？”
“还没呢，小舅己经让人去接了。”她也是刚从电话里知道的，秦慕尘还向她打听了付清棠回来了没。
“来就来了，这时候过来都是看爷爷的，没什么不是时候的。”
“我是怕你多想。”
付清棠倒是还真没多想。
秦家又不是她的家，拦不住谁来谁不来，她如果真介意多想这么多就不会答应沈妙然了。和曲梨见面是迟早的事，说不定秦慕尘结婚那一天她还要到场，躲又有什么用。
秦慕尘的车子开进院子的时候，屋里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上去了，不管大的小的。
先下来的是秦州牧，推着几个小孩往一边扒拉着：“去一边玩去，别碍事。”
沈妙然跟她说：“三舅年后应该暂时不回国外那边了，正好三舅妈也要生了，太爷爷身体又不好，指不定是哪天的事了，家里把这个看的挺重的，就想着太爷爷合眼那一天我们全都在。”
再下车的是秦慕尘，他一早在车里就看见了屋里的付清棠，隔着一道窗，他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没移开。
付清棠也没闪躲，只是对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几个小辈围着秦慕尘讨要红包，秦慕尘每年向来是给的最多最痛快的那一个，讨到了又去追着秦州牧要，他去年没回来，几个小崽子势必要一次讨回本来。
再然后就是曲梨，他们是一道回来的。
她和秦慕尘一样，下了车先是和几个长辈打了声招呼，然后目光就锁定在了付清棠身上。
付清棠的心一沉，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和她打声招呼，曲梨己经走过来了。
“好久不见，清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