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季南州嗤笑一声:“你配吗?”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我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林峰在一旁煽风点火:“季哥,跟这种人多说什么?他不过就是条癞皮狗,赶都赶不走,看了就烦。”
一旁的祁少白皱眉:“林峰!”
我看到季南州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他转身就要离开,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冲上去拉住他的袖子:“南州,你喝醉了,至少让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季南州猛地转身,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我踉跄着摔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滚!”季南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捂着发麻疼痛的脸趴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他就这么讨厌我,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喜欢上季南州而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脸颊火辣辣的疼,但远不及心脏被撕裂般的痛楚。季南州的身影在泪水中模糊成一片,我只能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林峰他们一行人刺耳的嘲笑声。
“活该!”林峰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颤抖着撑起身子,掌心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祁少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想扶我:“刘奕白,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躲开他的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一定己经肿起来了,但我顾不上这些,此刻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些或怜悯或讥讽的目光。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市公园的湖边,水面映着惨白的月光,像一面破碎的镜子。
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了,我喜欢季南州己经五年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思,五年的陪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而他也根本不需要我的陪伴和关照。当初季南州追求苏昂的时候,苏昂没少拉着我当挡箭牌,后来苏昂和程煜在一起后,季南州身边的朋友也没少在他面前咬舌根,甚至有说苏昂和程煜在一起是我怂恿的,原因就是我也喜欢季南州不想让苏昂和季南州在一起,这些话传到了季南州耳朵里,为此季南州对我产生了不太好的印象。也许,这也是季南州讨厌我的原因吧。
公园里人来人往,有嬉笑打闹的情侣,有遛狗散步的老人,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坐在长椅上,像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坐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祁少白又发来消息:【我们把南州送回家了,你在哪儿?】
我盯着这条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五年了,每次都是这样,需要我的时候招之即来,不需要的时候挥之即去。而更可悲的是,我居然每次都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