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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昂打来的。
平日里，苏昂很少会给我打电话，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苏昂，怎么了？”
“我看到林峰的朋友圈了，季南州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
苏昂不相信：“他打你了？”
“……”
见我半天不说话，电话那头的苏昂语气都变得急促了：“奕白你说话啊，他是不是打你了？”
湖面上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西周暗了下来，我望着那片漆黑的水面，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昂气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公园。一个人静一静，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告诉我他打你哪儿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别担心，是我惹他生气了。”
“那也不至于打人吧。”
“是我的错。”
“别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没有错。”
“喜欢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我的人，就是错。”我抬起头，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苏昂，这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围着他转，记得他所有喜好，忍受他所有冷漠，甚至明知道他把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你……我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不由得哽咽了。
听了我的话，苏昂沉默了一下：“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总拉着你……”
“跟你没关系。”我打断他，“是我自己执迷不悟。”
“疼不疼？”苏昂关切的问。
我轻轻摸了摸红肿的脸，苦笑着说没事，指尖轻轻触碰火辣辣的脸颊：“这一巴掌，倒是把我打醒了，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我真是没用……”
夜风卷着远处游乐场的欢笑声飘来，衬得我们之间的沉默更加沉重。苏昂安抚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买个冰水敷一下会好一点。”
我望着湖面出神，突然开口：“苏昂，你还记得我们大三那年，季南州第一次请你吃饭吗？”
苏昂道：“记得，怎么了？”
“那天他订了全市最好的餐厅，却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我轻声说，“是我偷偷发短信提醒服务生换掉了菜单。”
“什么？”苏昂震惊道。
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他送你的每一份礼物，都是我根据你的喜好精心挑选的……”
苏昂：“奕白，你……”
“我像个可悲的幕后操盘手，帮着自己喜欢的人追求我最好的朋友。”我打断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以为这样至少能让他多看我一眼……但我知道，不管我做的有多好，他都不会喜欢我。”
“奕白，我当时接受他的好意是因为我并不知道程煜也喜欢我，而且季南州又……我很矛盾，所以我……但是后来程煜跟我表白后，我就拒绝了季南州的每一次好意，甚至那天晚上他给我表白我也拒绝了，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