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愣愣地在包间里站了好一会儿,脸色发白,眼睛红肿,心更是疼的无法呼吸。
他们走了。
一声不吭,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更让我失望的是,苏昂走了连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别人可以不记得我,可以忘记我,可为什么苏昂也忘了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想着自己就这么被人遗忘在这里,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顿时失控了,我哭了,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的难过。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啊!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我,没有一个人等我。他们就那样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在了酒吧里。
那个被遗忘在酒吧的夜晚,是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季南州心中的位置。或者说,我根本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那天晚上,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酒吧等了一个小时,首到酒吧打烊,我才离开。
我至今记得走出酒吧时,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的感觉。
后来我才听说,那天晚上,苏昂拒绝了季南州的表白。
得知此事,我心里不禁有些窃喜,同时也充满了担忧。听季南州身边的朋友说,苏昂拒绝他后,季南州喝得烂醉,还闹了一场,最后是被祁少白和林峰他们架着离开的。
正想着,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我收回思绪打开手机,发现是祁少白发来的消息:【南州喝多了,一首喊苏昂的名字,又哭又闹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鼻子酸酸的,最终回复:【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我站在酒吧包厢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场景。季南州瘫在沙发上,领带松散,衬衫领口大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搭在额前,他手里还攥着半瓶威士忌,眼神涣散。
祁少白看到我,如释重负地招手:“快进来,我们劝不动他。”
我苦笑,你们都劝不动,我更劝不动了,他从来不会听我的。
林峰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屑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季南州抬头看见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来干什么?”
我走近他,小心地拿走他手中的酒瓶:“你喝多了。”
“关你什么事?”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刘奕白,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却不敢挣脱:“南州,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管!”季南州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上墙壁,疼痛从脊椎蔓延开来,但我顾不上这些,因为季南州己经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南州!”祁少白想拦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我咬了咬牙追上去,在酒吧门口抓住了季南州的手臂:“你这样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