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的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张特助就匆匆忙忙地找了过来,脸色凝重地告诉他:
“公司里有内鬼!而且,好几个股东似乎也有问题。最近公司的一些重要决策,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对手知道,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
傅池言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严肃,他没想到自己沉睡这两年,公司竟变得如此复杂。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对策。
“先别声张,你去帮我收集一下那几个股东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们和哪些人有过密切接触。另外,查一查公司的核心技术资料,看看有没有被泄露的痕迹。”
张特助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傅池言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昏迷前公司的状况,那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呢?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查不出来的,识相的话就乖乖退出,不然有你好看!”
傅池言心里一紧,他知道,这背后的敌人不简单,但他可不会轻易退缩,对着电话冷冷地说: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
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他面前堆满了这两年的公司资料和文件。傅池言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份一份地认真翻阅,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公司的现状。
他发现,公司在这两年里虽然有了一些发展,但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市场竞争愈发激烈,新兴技术的冲击让公司原有的业务模式受到了威胁。
不过,傅池言的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燃起了斗志。
……
傅家
雕花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傅池言拖着沉重的步子踏入玄关,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拖沓的声响。
佣人小周立刻迎上来,双手接过他肩头笔挺却略显褶皱的西装外套,轻声道:
“小傅总,您可算回来了,董事长和太太在餐厅等您好久了。”
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饭菜的香气裹挟着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
餐桌上早己摆满精致菜肴,清蒸鲈鱼泛着油亮的光泽,虫草花炖鸡汤正冒着袅袅白雾,还有一盅琥珀色的补品放在傅池言的位置前——那是江枝特意叮嘱厨房,用深海鱼胶、长白山人参熬制的,说是最补元气。
江枝放下手中的汤勺,眼角的细纹里盛满心疼:
“先别忙工作了,快来吃饭。这汤炖了一下午,就等你回来喝口热乎的。”
她伸手将补品盅往他面前推了推,
“把这个也喝了,昏睡两年,得好好补补身子。”
他在餐椅上落座,瓷勺舀起鸡汤时,碗沿的龙凤纹映着吊灯的光微微晃动。
入口的醇厚暖意漫过舌尖,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复杂滋味——公司的暗潮汹涌与此刻家中的温馨宁静,像两个割裂的世界,将他狠狠夹在中间。
……
傅池言轻轻合上书房的门,屋内陷入一片静谧。他疲惫地靠在书房的椅背上,眼神有些放空,脑海里全是公司最近发生的事。
内鬼的出现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虽然现在麻烦解决了,但他清楚,公司的隐患还不止这些。
商业竞争越来越激烈,技术革新的脚步也不能停下,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他。
书房的木门被叩响两声,不等傅池言回应,父亲己推门而入。
深灰羊绒衫裹着略显佝偻的脊背,指间还夹着半熄的香烟,烟雾在暖黄的台灯下打着旋儿。
“公司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傅闻华将烟灰缸重重搁在桌角,金属与木质桌面碰撞出闷响,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傅池言握笔的手顿住,笔记本上未干的墨迹晕染开来。
他抬起头,正对上父亲浑浊却锐利的目光——那双眼睛曾带他见识过商界的血雨腥风,此刻却笼着层捉摸不透的雾霭。
“爸,我既然醒了,公司的事就该由我负责。”
他合上笔记本,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您身体不好,该歇一歇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父亲着烟盒的指节泛起青白,最终将半截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的瞬间,他转身走向门口:“随你。”
厚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傅池言望着父亲留在地毯上的烟味残影,重新翻开笔记本,钢笔尖刺破纸面,仿佛要将所有的疑虑与坚持都镌刻进字里行间。
每写下一个思路,他都会仔细斟酌一番,时不时停下来思考可能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傅池言知道,这一晚,他必须好好梳理清楚,为公司的未来找到方向,因为他肩负着整个公司的命运,容不得半点差错。
……
夜色浓稠如墨,将整座城市裹进深邃的阴影里。
桑禄倚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在黑暗中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玻璃映出他微蹙的眉峰,身后城市霓虹在氤氲的烟雾中扭曲成破碎的光斑。
“盯紧那个项目,每一个细节都别放过。”
他对着手机压低声音,喉间像是压着淬了冰的刀刃,
“国内那帮人做事越来越毛躁,上次泄露的文件差点坏了大事。”
香烟灰烬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装袖口,他浑然不觉,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愈发用力。
“记住,谁出岔子,谁就永远消失在这盘棋里。”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掀动纱帘的瞬间,桑禄的侧脸被月光照亮一瞬,眼底翻涌的狠戾如同蛰伏的毒蛇。
他猛吸一口烟,将猩红的烟头狠狠按在窗台的大理石上,灼烧的焦痕与玻璃倒影里森冷的笑意交织,化作暗处最危险的信号。
电话挂断的尾音还在耳畔萦绕,桑禄握着手机的指节突然发白。
隔壁房间传来的闷响如惊雷炸破死寂,他猛地转身,西装下摆带翻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在波斯地毯上滚出一串凌乱的轨迹。
推开门的瞬间,刺目的月光倾泻而入。
桑禄瞳孔骤缩——温小年正跪坐在满地狼藉的瓷片间,苍白的指节深深抠进太阳穴,额角青筋随着剧烈的喘息突突跳动。
“头疼......”
破碎的呢喃混着压抑的呜咽,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翻倒的花瓶碎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怎么回事?”
桑禄箭步上前,皮鞋碾碎瓷片的脆响惊得主角一浑身颤抖。
他伸手去扶的动作在半空僵住,目光扫过温小年蜷曲的脊背,忽然瞥见对方垂落的指缝间,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