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接了两个工作电话。
午饭时分,凌霄来电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想了想,“我下午五点回去,嗯,不用来送饭,年夜饭,你们看着办吧,好,挂了,”
挂断电话,陈最锁上办公室的门,闪身进入牧场,跟阿奴一起吃了午饭,两斤卤牛肉,一人一碗牛肉面,放了点香辣的辣椒油,吃着开胃又美味。
吃完面,又切了点水果。
吃饱喝足,抱着阿奴揉捏了一会儿。
闻着她身上传出的幽香,陈最嘴角轻勾,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听到外面有动静,他抱着她出了牧场,哑音回应:“嗯?”
“你还在办公室?”
陈最捂住身下女人的嘴,笑着开口:“毕竟是值班,我待到下午再回家,”
对面的马胜军邀请道:“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不了,就不打扰马叔一家团聚了,明早去你家拜年...”
听着对面接连的邀请,陈最轻笑:“帮我谢谢婶子,真的不去了,我家里还有几个堂兄弟呢,年轻人玩闹,还能喝的尽心些,这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好好团聚,”
“叔,派出所那边有些意外情况,我等结果呢,先挂了,”
“什么意外?”
“鞭炮引起的小事故,不重要,派出所值班的人就能解决,”
马胜军松了口气,“好,你也没必要待太久,我家里的电话他们都知道,办公室打不通,会给我打的,”
陈最轻“嗯”,“好的,”
电话挂断后,他低头吻上阿奴的唇,抱着她来到沙发前,让她趴在靠背上,手扶过腰窝轻压把玩,低头吻过蝴蝶骨,沉溺在泛着幽香的身体中。
陈最在她身上餍足了一次又一次,愉悦的眸子眯起,将人送回牧场,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拉上拉链。
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沙发靠背缓缓抽着。
连着抽了两根烟,陈最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喝了杯温热水,提笔接着写报告。
用时两个小时,五页纸的报告写好。
陈最给自己续了杯茶,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嗯,我是慕容聿珩...还有什么意外事故发生吗....嗯,上午那件事有人员受伤吗,”
“书记,没有,只是有几个小孩眉毛头发磁没了...没受什么伤...”
陈最眉梢扬了扬,轻笑开口:“劳烦派出所的同志,值班人员出门巡逻两个小时,对,晚上也是...辛苦,”
在办公室一首待到五点半,他整理了一下桌面,起身下班。
下班途中,红火喜庆的场面更甚。
路边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福字和春联,关门歇业的门上贴着“新年快乐”,还有初六复工的告示。
路面随处可见鞭炮碎屑,空气中的火药味还有些呛人。
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在门口点燃了一串鞭炮。
嗤——的一声过后。
火星如一条金红色小蛇急速游走,炸开细小的炭渣,空气里弥漫开硝石与草木灰混合的辛辣。
小孩围着嬉闹开来,手中拿着一支烟的大人,上前拎起捂着耳朵的孩子抱在怀里,远远站着。
陈最捂着鼻子站在原地。
等着鞭炮燃尽。
最后一声落地,他停在原地没动。
未燃尽的红纸屑如梅花瓣散落,被跑闹的孩子踩进泥浆,完好的哑炮被孩子捡起,剥开纸卷倒出黑火药,大人们呵斥:“等会再捡,别炸了手....”
空气中的硝烟味久久不散,陈最捂着鼻子从一旁走过,脚步加快。
来到另一街口,听到了摩托车的轰鸣声,抬眼望去,凌霄骑着摩托车驶来。
陈最招了招手。
“三爷,我来接您,”
“嗯,”
他坐上摩托载人区,扶在两侧,轻声问道:“接了几个电话?”
“有十几通电话,都是来给您拜年的,我都记下来了,”
凌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其中有两个,是您的同学,”
“号码都记下来了吧,”
“都记好了,”
陈最轻“嗯”,路过又一个放鞭炮的人家,他再次捂鼻。
“还不到六点,怎么都吃这么早的饭...”
凌霄笑着说:“这算什么早,西点左右就有放鞭炮的了,”
“今晚上好好喝几杯,三爷,明早还要去上班吗,”
陈最:“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去,”
摩托从前门进去,陈最去卧室换上舒适的居家服,来到书房,看了看桌面上的来电记录名单,拿起电话开始回拨。
号码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白家的两位表兄、几名毕业后联系上的同学、还有工作后一些官场上的朋友。
给唐墨墨回完电话,他拨出下一个号码。
等了半天没接通。
陈最有些纳闷,这个陌生的北京号码....
是谁呢?
凌霄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三爷,饭好了,”
“好...”
打不通就算了,陈最放下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好几串鞭炮一起点燃。
炮噼里啪啦的跳跃着,火光西溅,震耳欲聋。
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这独特的味道,是新年不可或缺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