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是全能之神

第93章 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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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配角是全能之神
作者:
枯萎巷
本章字数:
12990
更新时间:
2024-12-16

“居然同时有两只吗!”

“哎呀哎呀……”

看见眼前之景,就连身为七星剑的武曲和贪狼二人也无法保持淡定,冷汗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

“不过是两只鬼王,有那么棘手么?”

我话一出口,缘嫣立马低头扶额,像是刚刚我说了什么很丢人的话。

我有说错吗?记得之前云归城那只鬼王,完全被缘嫣压着打啊,照这么看,怎么都用不着动用四名七星剑吧。

“哈哈哈,不愧是大前辈家的门客,就得有这种目空一切的口气!”

祝无常大笑着夸赞道。

“真羡慕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连何为恐惧都不知道。”

宇文乾则不爽地皱起眉。

“哈……鬼王亦有强弱之分,眼前的这两只,无论剑技还是能力都已出神入化,与汝在云归城见到的那只完全不是同一级别的。”

缘嫣向我解释。

“说实话,我完全不想与那样的家伙正面交锋呢。就不能等它们继续自相残杀下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祝无常问。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一名执剑司取出一卷地图,供其他人观看,“这是前月我们记录的两只鬼王的移动路线。”

“……”

众人陷入了沉默,只见地图上代表着鬼王的两个点,就像一开始就以对方为目的一般,笔直地相向前进,在汇合后,又在一点点地往边境的方向移动。

“真的不是人为诱导的吗?”

缘嫣首先发表看法。

“至少,守城士兵那边没有目击可疑人影的报告。”

夜君诚回答。

“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不然怎么会边打边朝这边移动?”

宇文乾满脸疑惑。

“鬼王的行为一直都是个迷,我们对它们知之甚少。”

执剑司沮丧地摇摇头。

“看不透的东西想破脑袋也无济于事,以我之愚见,还是先处理眼前的麻烦为好。”

祝无常的建议得到了其他七星剑的点头赞成,他又继续说下去。

“在没有出现更多鬼王的前提下,果然还是两人对付一只较为妥善吧。考虑到战力平衡,就由我和破军老爷一组,对付红色的那只,灰色的就交给大前辈和武曲兄台了,如何?”

“就这样吧。”

“没意见。”

统一结论后,四名七星剑开始商讨前往那边的方法,就在这时,一位从刚才起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执剑司兀的上前一步,插话道:

“那个、诸位大人长途跋涉来到此处,旅途劳顿,恕属下直言,还是先休憩一晚,养精蓄锐后再出发为妥!”

“就是啊!地衣还等着贪狼大人请的大餐呢!”

闻言地衣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立马附声道。

“地衣。”缘嫣平静而不带感情的喝止声又立马让那小脑袋瓜缩了回去,“那两只鬼王无疑是在朝这边移动吧?已经不是什么悠闲搞聚会的时候了,倘若它们突破了边境,之后就更难收拾了!”

“哼,跟大前辈想到一块儿倒是稀罕……”宇文乾也表示同意,“隐患就要趁早拔除!找些不着边的理由避而不战,不合我的性子!”

祝无常轻轻拍了拍那执剑司的肩膀,较前面两人语气更为温和:

“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抱歉,我们已经决定了现在就出发。能帮忙通知下那个能让马车上天的小兄弟么?我们可能要用飞的方式过去。”

“但是……”

执剑司仍旧是一副焦急的样子,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惆怅。

“哎!有屁就快放!畏畏缩缩的真不痛快!”

宇文乾没耐性地吼道。

“但是——破军大人今日已经用了很多次轩辕了!若、若继续战斗下去,负担实在太大了!”

“什么?!”

执剑司歇斯底里喊出的话,令周围人一惊。

“哎,把这茬给忘了……”

缘嫣一拍脑门。

“喂……破军,你这家伙,今天到底用了多少次轩辕?”

宇文乾瞪大眼睛盯着夜君诚,质问道。

“没多少次……”

夜君诚移开了视线,看见对方这种态度,宇文乾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夜君诚的衣领。

“你小子觉得我在说笑?用完那玩意儿你还有多少力气对付鬼王?居然敢瞒着我们,要是因为你掉链子讨伐行动失败,后果会怎样?嗯?!说啊!!!”

“好啦好啦,我觉得破军老爷一定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这么说的,他应该自有分寸。在这种时候闹内讧可不好,看在鄙人的面子上,武曲兄台消消气,好吗?”

祝无常当起和事佬,宇文乾这才悻悻地松开夜君诚。

“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配得上七星之首的名号……”

“话又说回来……”祝无常端起下巴,打量起夜君诚腰间的轩辕,“像我这种七星剑的末席是没什么机会接触轩辕啦,使用的代价真有那么大么?”

宇文乾有些烦躁地挠挠头:

“嘶……一次,只有一次,在我还只是个执剑司,而大前辈还是七星之首的时候,我曾为了证明自已,偷偷用过一次轩辕……”

“好哇!吾就说那么大把剑怎么突然找不到了,原来是给汝这小子盗走了!”

听到这儿,缘嫣气得叉腰。

“那时只是年轻气盛……”

“汝现在就不年轻气盛了?而且偷拿就偷拿,也不好好还回来,居然就丢在封剑省院落的草地里……汝知道差点以为找不回来的吾心里有多焦急吗?”

“那时我还小嘛,不懂事,以为随便扔在封剑省附近伪装成掉在地上就完事了……我有在反省啦……”

宇文乾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能听见他小声嘀咕“就不该把这事儿抖出来的”。

“关键在于,”宇文乾继续说下去,“虽然那时只使用了一次,但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抽空了,浑身无力,花了三天才完全恢复。”

“这么夸张?”

祝无常惊道。

“哼,也不排除那时的我还太弱的原因,现在的话,随便用个五次六次的自信还是有的,不过,那种几乎将生命力全耗在剑上的脱力感,是我到现在都忘不掉的。”

“那时的宇文……乾先生,有多大?”

霖帆问。

“十五岁左右,怎么了?”

“才十五岁?!比现在的我还小!居然就已经当上了执剑司,太厉害了!”

“哼,可别把我跟你这种没资质的家伙混为一谈……嘁,不说了,又惹某人不高兴了。总之——假如破军真的过多使用了轩辕,那么在今天出征,只能说是没脑子。”

“有道理。抱歉了破军老爷,我也知道你很想早点解决这件事,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今天还是先如那小兄弟所说,且作歇息吧。”

在一致意见下,夜君诚也只好妥协,在向值班轮守的士兵们交代好任务后,一行人朝着晚宴之地移动。

至少某个小丫鬟还是挺开心的。

.

“总有一天……本大爷会……当上七星之首,一声令下,让满城上下全部跳雨山鹅神扭腰舞!”

晋飞虎踩在桌上,脸颊带着红晕,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而霖帆则在一旁拉着他的裤脚。

“快下来啦,丢死人啦,为什么明明酒量不行还要喝那么多啊……地衣也别看着,快帮忙说说他啊!”

“嘿嘿嘿……嗝!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嗝!自已就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如果一会儿他被打了,嗝!霖帆你可要离远点哦……”

“地衣你也喝了酒?”

“咕嘿嘿霖帆是笨蛋嘛……嗝!地衣还没成年怎么可能喝酒……地衣只是喝了一点点那边那个颜色很好看的果汁……”

“啊啊啊那就是酒啊!为什么我周围的人都这个样子!”

霖帆抓狂地揉搓自已的头发,突然闻到一大股酒气,只见晋飞虎像只老母鸡一样叉着腰俯下身来:

“霖帆!你知道雨山鹅神扭腰舞的精髓在哪里么!”

“在……扭腰?”

“对!也不对!上盘压低,下盘抬高!你需要边扭动腰部边像这样前后活动你的胳膊!”

晋飞虎边说边做起来,那样子真的像一只嚣张地扑闪着翅膀的鸡。

“为什么我非得学这种没用的知识不可啊!”

真闹腾啊。

我望着嬉闹的霖帆一行人,将一块煎肉塞进嘴里。嗯,招牌菜吗,味道还可以,但远远达不到我想象中的水平。我做出来一定比这好吃。

除了霖帆他们,七星剑与执剑司,或者说封剑省那边也挺享受这场宴会的,在那个叫祝无常的人的带动下,气氛很是活跃,觥筹交错欢呼声此起彼伏,颇有种出战前犒赏三军的感觉。

然而,在这种氛围下,却有一人融不进环境。

不,不是指我。

在霖帆他们那桌,最靠墙边的角落上,外貌似幼小女童的人,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面无表情,默默酌着一杯好像永远喝不完的酒。

本以为缘嫣是更享受宴会的那种类型,究竟是饭菜不合她胃口,还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过,都和我无关。

人类观察的余兴就到此为止,我对那两只正打架的鬼王更感兴趣。

我悄悄起身,尽量不被任何人注意到地退出了宴席。

这里是餐馆的最顶层,刚好比城墙高上一点,往眺望台上一站,若是白天,一定能将墙外的风景尽收眼底。此时此刻,黑暗笼罩着一切,比城墙更加高耸的剑之墙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偶尔飞过被照亮的蝙蝠有如即将被捕获的游鱼。

无论是夜幕还是剑墙,都无法阻碍我的视线,派驻于鬼王交战区上方的视点开始运作,红外、热成像、声呐扫描仪等多种视觉捕获相机同时作用,将各自的影像提交至终端,再由终端计算并重新生成,整个过程延迟不到零点一毫秒,下一刻,有如白昼拍摄的影像投射于我的虹膜上。

灼目的火光闪烁,两者仍旧在交锋着。

红色的那只……实际上那通体的剑刃漆黑如墨,只有穿插于甲胄之间的水晶柱在散发着红光,那些剑尖锋利无比,映射着红色光辉,宛如一把把魔刃批洒着血色。

其头部被黑色剑刃包裹,形成一张恐怖的面具,面具上只有一双狭长的红色眼睛,仿佛燃烧着的火焰,直视着眼前敢于挑战它的敌人。

空荡荡的右臂像是被什么斩断了一样,断口处光滑如镜,没有一丝血迹,反倒充斥着跟水晶柱同样的物质,无时无刻不在声张着它不是人类这个事实。

红色鬼王的左手握着一把漆黑之剑,倒是与它身体上的剑刃浑然一体,顺着剑刃中心一直延伸到剑尖处的红色晶体就像取自鬼王本身一样。

分散各处的水晶柱像是从体内生长出来的,每当鬼王挥剑,红光就会随着它的动作流转,仿佛与鬼王的呼吸同步了一般。

另一只倒确实是通体灰色,那一身银灰色剑刃并不是普通的直刃,而是弯月般的弧状,刀片边缘比发丝还要细薄,呈放射状排列,形成了一副独特的铠甲。不知这种铠甲排列的原理为何,却像具备着完美的机械学,奇特的刀刃造型并不会影响鬼王的动作,它的一张一弛,甲胄都会随着动作而旋转变换,发出齿轮运转般的金属摩擦声,我几乎感觉眼前是一台精密仪器。

它的头部同样被灰色刀片覆盖,大体圆润,只有额前有两片如魔鬼的角一般竖起。钢铁面具的前方是一对发着幽幽蓝光的深邃眼窝,明明读不出任何感情,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意。

不知为何,鬼王们似乎都没有右臂,是某种种族特征么?

灰色鬼王那空荡荡的右臂,不像红色鬼王从肩部开始就没有,而是低垂着一截类似大臂的部位,环绕在那周围的弯刃也无力地垂下,像是挂钩一般,于整体完整平滑相比,唯独这一部分给人以破败残疾的感觉,有些违和。

它的剑刃与红色那只不同,是只有单面的弯刃,很像羽鹿用的那种剑,但长度和弯曲弧度都要更大。灰色的剑身闪着冷冷寒光,没有剑格,刃的根部硬生生被焊在了铁柄上,而那柄部也足足有剑身的三分之一长,比起单手,更像双手握持的武器。

即使是这样一把剑,灰色鬼王仍旧轻松地单手挥动着,仿佛只是在挥舞一根树枝。

红色鬼王体型更为高大威猛,而灰色鬼王虽不如红色的庞大,却看上去更结实,两者共处同一画面,颇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天边再次迸射一道光,我眼中的画面里,两只鬼王也刚从交锋状态退回去,他们无声地对峙着,像是高手过招后的片刻喘息,在剖析对方的剑技。

但是,野兽是不具备见招拆招的智慧的,它们毫无长进地再次拿出自已的惯用招式,朝着对方扑上去。

“轰隆隆”……

延迟而至的轰鸣声,就像在打雷。

两只鬼王的死斗,并非是全然无损的,我能看见在它们奋力拼杀的间隙,剑刃撕裂对方的铠甲,然而,由于二者实力差距不大,终究是招架多于负伤,被打碎的剑刃铠甲在交锋的冲击中一点点剥落,新的刃从破碎的裂隙之中重新长出。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决斗。

红色鬼王身上的晶石似乎附带着特殊的能量,它能将那种能量汇集于剑刃中朝对手砸去,灰色鬼王的剑则能释放一股灰烟,看上去像是烟雾弹,因为干扰过大搞不清实际是什么。

灰色鬼王将红色的从烟中击退出去,紧接着自已也突破烟尘追击而来,却被红色鬼王一个侧身躲闪开。红色鬼王猛地一脚踩住灰色的脑袋,将其压制在地,红黑剑刃紧随而至猛烈砸下,还没来得及追加第二击,灰刃又闪着银光将红色鬼王整个挑起——

“嗷!”

就在这时,我的后脑勺被猛地敲了一下,脑袋一晃,从视点那里接收的直播从虹膜里消失。

“吾不是说过么,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

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只记得你说过训练时间到下马车为止……”我揉着后脑勺转过身,低头看向缘嫣,“而且刚才那下绝对没发出杀气吧!”

“哦呀,居然看出来了,有点长进嘛。”

“你这家伙……”

“只是一出来就看见个傻乎乎的背影,情不自禁想要捉弄一下。”

缘嫣调皮地笑着,缓步走到我旁边,将双臂搭在栏杆上。

她的个子倒是刚好能趴在围栏上。

“你怎么怪怪的,你真的是缘嫣么,我印象里的缘嫣可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我古怪地打量着她。

“哦?原来汝是那样看吾的?”

“你喝醉了?”

“要是真能醉,就好了……”

缘嫣慵懒地将头枕在胳膊上,感受着风。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一只猫。

“汝也是受不了餐宴的燥热,出来吹吹夜风的?”

缘嫣一动不动地向我问。

“嗯……算是吧。”

“感觉话里有话呢。”

“……”

“不否定吗……哈哈。”

眼前的缘嫣真的很奇怪,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但态度……怎么说呢,之前对我就像冬天的铁块一样,又硬又冰,此刻却柔软得像豆腐。

明明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但好像又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她到底想做什么?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呐,无啊……”

缘嫣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样既能看向我,又能眺望遥远的夜空。

“怎么了?”

“汝为什么会想做帆的铸剑师?”

因为他是“主角”——这种理由肯定说不通。缘嫣是聪明人,编造模棱两可的理由反而容易被她看破,干脆就在真相的基础上模糊一下吧。

“因为我有求于他。”

“哦?对帆么?汝想让帆帮汝做什么?吾倒是觉得,帆现在做得到的事,吾都能做到,求他不如求吾。”

缘嫣坏笑。

“详细的就恕我无可奉告了,不过这件事只有霖帆具备资格。但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尽可怀疑,我也只能保证,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这倒是不必,和汝交手就知道了,汝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缘嫣将目光移向远方,“既然汝不愿意说,那吾就不问了。”

今晚的缘嫣,真好说话啊。

请务必保持。

“难得有机会单独闲聊,汝就没有什么想问吾的么?”

“那,霖帆的那把剑——”

“这个免谈。”

“呜诶。”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私事,吾倒是什么都可以回答汝哦?”

也就是重要机密一律禁止打听的意思吧。

这就头疼了,说实话,我并不擅长与人闲谈。一般跟人类沟通,不是为了套情报,就是为了打好关系,以便接近“主角”。对于缘嫣,前者被她一言封死,后者则已经足够。

算了,模仿她刚才问我的话吧。

“缘嫣你,为什么会收霖帆做弟子?”

“为什么?”

缘嫣好像对我的问题感到奇怪,或许对她来说,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并没什么值得疑问的点。

“我听霖帆说过,你判断他没有剑术资质对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教他剑术?这不就和明知是块砖,却要像玉石一样去打磨一样么?”

“嗯……听汝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呢……”

缘嫣歪了歪脑袋,靠在另一边胳膊上,沉吟了片刻,就像这真的是什么特别难解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他很像过去的吾吧。”

缘嫣总结般说道。

“不不不,唯独这个绝对不可能吧。”

“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吧,你是仙体,会维持在资质最佳的外表年龄,也就是说你小时候是那什么,天才?神童?总之绝对资质出众,不可能跟霖帆像吧?”

“噗……”听完我的话,缘嫣却苦笑起来,“谁说像就一定要资质相同了?”

“什么意思?”

“呼……”

缘嫣叹了一口气,却不是她平常那种,带有疲惫感的叹气,她的视线再次飘向远方:

“有资质有如何?得不到的认可,竭尽全力也得不到。帆求吾教他剑术时,那种眼神吾很熟悉,那是迫切希望得到某人认同的眼神。吾也曾经这样,努力专研剑谱,每天起早贪黑地练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听到家父的一句‘不愧是我的女儿’,但是呢,纵使被正柄赞许,纵使已经远远超过了吾的弟弟,最终得到的也只是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裁衣织布不学,学什么舞刀弄剑’。”

“真是过分的父亲啊……啊,抱歉,我不该随便评价你的家人。”

“不,没事,吾反倒很高兴汝能这么说。”缘嫣测过脸来对我笑笑,“吾也是这么想的。”

“……”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也不知道她此刻的言语是真情还是客气,不知家庭……家人为何的我,无法体会她的想法。

“啊~说出来舒畅多了,明明对谁都没说过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会对汝这种家伙说。”

缘嫣伸了个大懒腰。

“倾诉对象是我还真是抱歉啊。”

“呵呵。”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符合外观的笑容,“总而言之,大概就是特别想证明自已的点很像吾,最后才决定做帆的师父吧。”

从中间带传来的一声炸鸣,裹挟着劲风吹来,拂动缘嫣的头发,她轻轻用手压住,望向天空: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可能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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