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妹内里亏空…怕是也不会多多少寿命。”
沈宁岁犹豫道。
凤梧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讪笑一声道。
“无妨,多一日也是好的,只要不是如同那些庸医般劝臣放弃便好。”
沈宁岁敛下眼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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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公主去见凤梧了,她倒是不担心你啊。”
楚慕薇绕到楚夜霄身侧,凑到耳边,幽幽地说着。
楚夜霄蹙了蹙眉,耸了耸肩,避开楚慕薇。
“圣上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你们俩倒还真是沉得住气啊~不过……”
楚慕薇顿了顿,直起身子,勾唇轻笑一瞬。
“今日朕想给你看出戏,体恤一下你这一日的辛劳,也疏解一下往日的仇恨,如何?”
楚夜霄有些疑惑,一双冷眸看向楚慕薇。
楚慕薇想要拉起楚夜霄的手,却被不动声色地避开,有些不悦,扯着宽大地袖子攥在手中,牵着人往外走。
楚夜霄被楚慕薇带到了幼时的宫殿,是他幼时居住的,只是后来被楚慕薇一句话,便住到了楚慕薇宫中的偏殿去了。
在柳薇过世之后,时常有人欺负他,扔蛇投石,拆瓦砸家具,什么都有。
楚夜霄敛下眼眸,抽回袖子,转身就想走。
“怎么?这么不愿面对?朕可给你唱了一出好戏呢~”
楚夜霄剜了楚慕薇一眼,有些烦闷。
楚慕薇却是自动忽略,扯着人的袖子直往里钻,落于新置的两张椅子上,中间还有张小方案,摆着些许吃食。
楚慕薇拍了拍掌,楚清河和楚夜霄就被拎出来扔到地上,二人早已被折磨地有气无力。
楚夜霄瞳孔一震,有些不敢置信二人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这是做什么?”
楚慕薇拧眉娇嗔了一眼楚夜霄。
“你这是什么语气?朕可是替你报仇啊~他们二人幼时如何折辱你的,你都忘了吗~?”
楚夜霄看了看双手被缚在身后的楚清河楚晏海二人,神色凝重,还以为两个人在府中好生待着,未曾想过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过往之事早已如过往云烟,早已消散,还望圣上速速放了二位。”
楚慕薇神色一凝,上前扼住楚夜霄的下巴,眼神阴狠道。
“你在这儿装好人?你面对朕时可不是如此!过往之事你说风轻云淡,如何不能与朕再续前缘?!”
“朕待你如此之好,这么多日可曾折辱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狗就是狗,主人愿意给你唱出戏你就好好听,一再违逆朕的意思,可还要不要你府上那位王妃了?啊~?”
楚夜霄神色冷酷,有些愠怒,却碍于现下无法在沈宁岁的身边护着,只得暗自捏紧拳头,没再说话。
楚慕薇似是很满意楚夜霄憋屈的模样,神色陡然一变,喜笑颜开,轻轻松开,又用手背怜惜地蹭了蹭楚夜霄的面容。
“朕真是喜欢你这副容貌得紧呢~”
楚慕薇这才落回位子上,旁边一众侍从簇拥在身边,端茶倒水,更换火盆暖炉,照顾周至。
“开演吧~”
随着楚慕薇的话语落下,便有人取来几条小蛇倒了出来,闻到血腥味直直往楚清河楚晏海身上爬。
“不要!不要过来啊!”
楚清河神色慌张,拼了命地蛄蛹,想要逃离,可哪里逃的过这些灵蛇。
楚晏海对比楚清河,倒是神色隐忍,只是不时传来几句吃痛地闷哼,没有求饶一声。
“皇上!求您放了臣吧!臣是您的弟弟啊!啊…!都是臣的错,都是臣的错!臣不该折辱临安王的………”
楚清河一句又一句的求饶,惊慌失措,看得楚慕薇圣心大悦,连连笑出声。
“看到没~霄哥哥~他们可是比你当时惨的多呢~”
楚夜霄有些不忍,合上眼不愿去看,他手段虽也算不上什么软弱,可向来不喜听这些。
每每下了命令都是让下人去折磨,自已则是离开只等着个结果,多也是杀伐果断,不喜折磨,除了一些必要的人。
“楚清河~你这么称呼自已朕可很不喜欢呢~不如你换个求法,兴许朕心情好能放你一马呢?”
楚慕薇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在欣赏一出绝世好戏一般,眼眸亮晶晶的。
“我!奴家!奴才!错了…呃啊…贱民错了……”
楚清河一下想了七八个词,只听见笑声,却没听放过的发话。
“确实挺不错~不过~你哥哥怎么这么犟呢?若他肯求饶,朕就放你一马!”
楚清河有些怔住,连躲闪的身形都顿了一瞬,咬咬牙却是没再吭声。
他哥在他的心里,圣洁如光辉,灿烂不可夺,如今却沦落至此,纵使他楚清河再没骨气,也绝不能为了一已之私将他的哥哥拖下神坛。
楚慕薇只能听见二人闷哼的吃痛声,一时有些不悦,神情不耐地咂嘴了一下。
一旁的人连忙明白,拉来几条恶犬。
“这些狗可好几日没吃过了,不过撕咬几口肉罢了,放吧~”
楚慕薇漫不经心地说着,看似解释,实则是在逼迫。
“不可!”
楚夜霄闻言有些急切,连忙出声制止。
“莫不成你想替他们?朕给你点笑脸你尾巴就要翘上天了?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啊?”
“你还置喙上朕的行事了!”
楚慕薇一再被忤逆,十分愤懑,锐利的眼神落到楚夜霄身上,神色像是想吃人般可怖。
楚夜霄抿了抿唇,三缄其口才说道。
“近日参圣上的折子已经很多了,圣上不妨放他们一马,也好谋个好名声。”
“呵~参朕?这朝堂上文武百官,半是朕的,半是谢远,你以为朕不知道是谢远助你回来?你不过是他在朝堂上的傀儡罢了。”
“剩下的都是些墙头草,虽也算支持他们俩,可稍微点威逼就跪下服软,着实成不了什么气候。”
“圣上既知谢远掌控半个朝堂,那圣上也理应知道臣,圣上暂时动不了!”
“朕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他们吗?放狗!”
楚慕薇一时气愤,厉声喝道。
“臣!求您!”
楚晏海尖声求饶道,神色隐忍愤恨,不知鼓足了多少勇气,才吐出这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