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薇一时诧异,微张着唇,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气声笑了两下。
“哥!?”
楚清河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楚慕薇顿时心情愉悦了起来,脸上都是戏谑。
“阿弟平日娇惯,受不得这苦,还望圣上高抬贵手,放阿弟一马。”
楚晏海沉默了一瞬,捋了捋才道,嗓子因为连日不肯服软未曾有过几口水喝,也干哑不己,不似往日的低沉清悦。
楚慕薇微皱着眉,唇角勾起,忍不住鼓起了掌。
她站起身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用剑锋挑起楚晏海的下颚。
“朕倒是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这张脸其实长得也不差,只是你也算父皇的儿子,没想过动你,不过现在嘛~”
“皇上!皇上!不要啊!阿兄他平日矜贵自持,定伺候不好皇上您,我…”
楚慕薇一个冷眼刀过去,楚清河虽惧,却强忍住上前扯上了楚慕薇的衣裙求饶。
“奴!不如皇上看看奴?奴这副皮相比阿兄差不到哪儿去,可定能将皇上伺候地妥妥帖帖的,阿兄定然不会如奴这般周到的。”
“奴不希望皇上受罪啊~!”
楚清河说完,连连磕头,磕的地上也有了个血印,却似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一个劲地哀求。
楚慕薇玩味地垂眸看着楚清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这种折辱近亲,逼得二人如此臣服,从未想过如此有趣。
二人互为手足,且弱点都为对方,甘愿为了对方放下身段,真是可歌可叹呐。
“楚晏海~你怎么想?”
“若圣上愿意,臣甘愿沦为您的囚徒,还望圣上能够放臣弟一条生路,允他辞官还乡。”
说完楚夜霄重重磕了个头,楚慕薇不禁大笑几声,那笑声尖锐,首首刺入人的脑海,叫人厌恶不己。
“哥!”
楚清河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眼睛瞪得。
“好啊~那便、依你所言~”
“来人啊!将楚清河贬黜为民,发配闲清郡。”
楚夜霄拧了拧眉,闲清郡为穷乡僻壤之地,多为自给自足,没有任何的贪官会想着从那儿揩油水,因为根本就无油水可揩。
发配到闲清郡,就楚清河这般锦衣玉食的皇亲贵族,怕不是得饿死在那儿,不过左右现在他也无法安排,只能静观其变。
约定之期一到便去查探近况就好,然后暗中帮衬。
“哥!哥!”
待到一众人将楚清河拖走,这个小小地院子才显得不那么拥挤。
楚慕薇轻挑起楚晏海的下颚,眼中是发现新猎物的光芒,兴奋不己。
“今日~便让朕好好感受感受~下去沐浴吧。”
楚晏海没说什么,只是又被压着去了水房。
楚慕薇这才回身看向楚夜霄。
“怎么~朕给你排的戏就有这么不乐意看么?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何如此不识好歹?”
“你要记住,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皆是因为你!”
楚夜霄蹙眉看向楚慕薇,目光中只写满了‘疯子’二字,楚慕薇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加码。
“哥哥尚且为了弟弟,甘愿沦为囚徒,不知霄哥哥你~”
“是否又愿意为了心上人如此啊~?”
楚夜霄身形一僵,平日将情绪掩埋地不错的他,每每涉及沈宁岁便容易自乱阵脚。
“你要做什么?”
“朕不做什么~还没有必要到向玉清宣战的地步~霄哥哥,别这么紧张嘛~”
“何况,她那张脸,就算要享用,也合该是朕先尝尝滋味呢~呵哈哈哈~”
楚夜霄敛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所有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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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霜?”
沈宁岁有些诧异,看着弱不禁风的莲霜,小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眉眼中也竟是病态,想来今日也算强打精神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府上做工。
“是,小女子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莲霜刚要跪下,便被手疾眼快地沈宁岁拖住。
“这是做什么,还未必救得下,且本就是交易,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的。”
“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莲霜似是受惊的小兔,犹疑地坐下接过茶,一双圆眼在喝茶地时候还不休地盯着沈宁岁。
沈宁岁虽觉怪异,但也没说什么,在春和宫待了那么久,想来或许有些心理创伤应激反应也未可知。
姜泠正巧端着药碗过来给沈宁岁喝,见人来了,细细打量了一下莲霜的面色。
“可否让我给你把把脉?”
莲霜反应有些慢半拍,呆滞一瞬才点点头。
姜泠眉头紧锁,这脉象说不上好,确实如外界所说,不过几月可活,内里亏空伤了身子是日后如何补也补不回来的。
不过虽做不到完全让莲霜健康如初,可倒也能吊个一年命。
“姨娘,如何?”
沈宁岁有些焦急,看着眉头紧锁不舒展的姜泠有些害怕。
“虽无法根治,可倒也能吊一年命,只是气血受损…”
姜泠锁着眉没再继续说。
“如何?”
“无妨,岁岁宽心,姨娘自会诊治。”
莲霜虽有疑虑可也不敢出声,只是偷摸地打量着沈宁岁和姜泠。
“小霜,你跟蝣婳住一个院落吧,有她照料你,本宫也好放心。”
莲霜懵懂地点点头,依旧寡言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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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师傅,你当时欲言又止的是啥啊?”
梨花来到药房,帮着捣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她正巧行医回来,便听到了几人的谈话。
姜泠闻言拢起眉,惆怅地叹了叹气。
“你当个江湖游医这么久,可有碰到极阴女?”
梨花有些迷茫,摇摇头。
“我好端端地不打探人家生辰。”
“那你近些时日留意着人家的生辰,这气血受损如此之重,最好的法子就是药补加血引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且也不是什么人的血都行,唯有极阴女的血才能更好地调理,我当时不说,是知道岁岁一定不会顾惜自己的身体,会执意要我取血。”
“这我哪里下得去手呢?她可以胡来,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行啊,所以,你这日后看诊,多留意一下,咱们可以出钱酬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