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蛮的虹膜系统自动激活
量子虹膜在轩辕阿蛮视网膜上绽放蓝光时,他正悬在185平米的时空裂隙中央。
十二面体结晶构成的空间里,他看见上海陆家嘴的碎片在维度褶皱中闪烁。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像被孩童撕碎的锡纸,在暗紫色天穹下折射出诡异的磷光。他的作战靴踩在某种非欧几何平面上,重力方向每三秒翻转一次。
"警告:观测到第47号量子纠缠态。"机械女声突然在颅骨内共振。阿蛮的虹膜系统自动激活,视野里漂浮着半透明的代码瀑布。那些发光的字符串正在重组现实——他看到观光厅的大理石地面正在量子隧穿,纳米级的时空褶皱里,有银白色流体在蠕动。
突然有冰凉的触感缠上脚踝。阿蛮低头看见液态金属般的物质正顺着裤管攀爬,那是克莱因瓶生物的幼体,能在三维空间展开成无限平面。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磁暴匕首,刀刃划过的轨迹在虹膜系统中显示为切断概率波的红色虚线。
"别动。"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阿蛮感到后颈泛起细密的电子震颤,某种超低频振动正在改写他皮肤表面的介电常数。余光瞥见飘浮的银发,发丝间跃动着幽蓝的等离子弧光。
是寻千梦。她悬浮在七点钟方向的非连续空间里,黑色战术服上流动着纳米护盾的波纹。少女左手握着的量子密钥正在释放伽马射线暴级别的信息流,右手食指按在唇间:"你脚下是逆卡西米尔效应场,动能会引发真空极化。"
阿蛮的虹膜系统突然发出刺目红光。视网膜投影显示时空曲率正在突变,某个庞然大物正从高维向三维跌落。观光厅的玻璃穹顶突然裂开彩虹色的纹路,无数晶簇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十二面体囚笼。
"来了。"寻千梦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她手中的密钥开始解封装,释放出链式反应的拓扑缺陷。阿蛮看到空间在密钥周围发生量子退相干,现实像被戳破的肥皂泡般层层剥落。
晶簇囚笼轰然炸裂,暗物质风暴中浮现出人形轮廓。那是个穿着染血白裙的少女,长发如夜河垂落,瞳孔是双生的黑洞。阿蛮的虹膜系统疯狂报警,显示对方周身缠绕着超光速闭合类时曲线。
"中微子级幽灵。"寻千梦的声音终于出现波动,"她本该在第三次量子对冲实验时就..."
女鬼突然抬头。阿蛮看到她的嘴唇在动,但声音是从自己左心室传来的震动:"你们在找负熵源对不对?"她的指尖生长出克莱因瓶触须,轻轻点在阿蛮胸口,"他身体里埋着维度弦的奇点呢。"
寻千梦的密钥突然指向女鬼。两股信息洪流对撞产生的逻辑悖论,让整个185平米空间开始玻色化。阿蛮在能量风暴中听到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宿主符合觉醒条件,是否启动世界代码编辑器?"
他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整个宇宙的源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