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凰劫:冷王的末世囚宠

第169章 血魂封印·门后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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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孤凰劫:冷王的末世囚宠
作者:
妙笔香菱
本章字数:
7426
更新时间:
2025-06-21

红门轰然倒下的瞬间,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猛地灌进鼻腔。

我踉跄半步,靴底碾碎一块带血的碎石——那颜色与阿娘血书的字迹如出一辙。

门内的空间比想象中逼仄,西壁嵌着幽蓝的夜明珠,却照不亮最深处的阴影。

黑雾像活物般在地面翻涌,我分明看见其中裹着碎发、断指,甚至半枚染血的银镯——那是阿娘出嫁时外祖母送的,我曾在她梳妆匣里摸过千百回。

"昭雪!"青禾的声音带着颤音,她不知何时站到我身侧,短刃在掌心攥得发白,"这雾...在吸我体温。"

我这才察觉后颈发凉,原本因金印灼痛发烫的皮肤,此刻正被黑雾里的寒意一寸寸啃噬。

转头看向陆寒舟,他倚着的石柱己裂开半道缝,青黑符文爬满整张脸,连睫毛都结了层薄霜。

刚才还说要我快走的人,现在倒像尊随时会碎的冰雕。

"你说我母亲设下此封印,"我攥紧袖口,指节抵着后腰的药囊——那里装着阿娘留下的最后半瓶续命丹,"那她为何不首接毁了你?"

陆寒舟抬眼,唇角的黑血顺着下颌滴在石砖上,"嗤"地冒出青烟。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因为她知道...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

我脚步一顿。

阿娘临终前在我手心按了三记,那是我们母女间的暗号,三短是"快走",三长是"等我"。

可她咽气前最后按的那三下,我数了十七遍,既不像短也不像长。

"看那里。"陆寒舟的手指抖得厉害,勉强指向门楣右侧一道蛛网裂纹,"千年前血凰献祭时,巫王用自己的骨血封了道生门。

你阿娘...她把生门藏在了这里。"

生门?

我眯起眼。

阿娘的医书里提过,上古巫蛊最狠的不是杀人,是让你活着看所有人死。

她总说"医者当渡生门",难道当年她明知陆寒舟是巫族余孽,却留了这道生机?

青禾突然扯我衣袖:"昭雪,你背上的金印...在发光。"

我摸向颈后,隔着布料都能触到烫得惊人的凸起。

金印的纹路顺着脊椎游走,像有根烧红的针在皮下刺绣——这是阿娘用自身精血为我烙下的护心印,从前只有我中蛊时才会发烫。

"银针。"我咬着牙从药囊里抽出细如牛毛的九根银针,"青禾,按住我肩。"

她的手刚搭上我锁骨,我便用银针尾端在曲池、大椎两处穴位各点三下。

医道里的"定魂诀"需要引自身血气冲开阻滞,可此刻金印的热意几乎要烧穿经脉,我额角的汗滴在石砖上,"滋啦"一声蒸发成白汽。

当第七根银针扎进风府穴时,门内突然传来钟磬般的嗡鸣。

裂纹里渗出的黑雾骤然凝固,我顺着陆寒舟指的方向,将最后两根银针并排插入石缝——

"咔。"

像是什么东西崩断的脆响。

夜明珠的光突然暗了又亮,门内最深处的阴影里,浮起一道半透明的人影。

她着月白襦裙,发间插着我熟悉的缠丝玉簪,连眼角那颗泪痣都与我镜中所见分毫不差。

"阿娘?"我脱口而出,喉咙突然发紧。

十年了,我在太医院值夜时总梦见她被巫蛊啃噬的模样,可此刻眼前的人,分明是我七岁那年的阿娘——她会蹲下来替我系歪了的鞋带,会在我背错《汤液经》时刮我鼻尖,说"昭雪的小脑袋瓜里该装些甜的"。

人影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我脸。

我下意识去抓,却只触到一团凉丝丝的雾气。

她身后的黑雾突然翻涌得更急,我听见细碎的呜咽,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却又辨不清字句。

"昭雪...小心..."陆寒舟的声音突然被黑雾吞没。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身上的青黑符文正在剥落,露出底下青白的皮肤——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颜色。

"陆寒舟!"青禾举着短刃冲过去,却被一道黑雾掀翻在地。

短刃"当啷"落地,刃身上的血珠突然逆着重力飞起来,钻进门内的黑雾里。

人影的轮廓开始模糊。

我想追过去,却被金印的灼痛拽得踉跄。

阿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轻得像片落在心尖的雪:"昭雪,生门...要用心换。"

话音未落,人影"轰"地散成星芒。

门内的夜明珠同时熄灭,黑暗里只剩我后颈金印的光,像团烧不穿夜幕的火。

青禾的手在黑暗中抓住我手腕:"昭雪,陆寒舟昏过去了。"她的掌心全是冷汗,"还有...你背上的金印,刚才好像动了。"

我摸向颈后,金印的纹路果然变了——原本盘着的凤凰,此刻展开了一只翅膀。

门外突然传来号角撕裂空气的尖鸣。

青禾凑到门边听了听,倒抽口凉气:"是血瘴倒灌的方向!

昭雪,那些黑雾...在往城门涌!"

我望着门内重新翻涌的黑雾,又看向昏迷的陆寒舟。

阿娘的残影消失前那半句话,像根刺扎在我心口。

生门要用心换,换谁的心?

我的?

还是...

"青禾,把陆寒舟拖到祭坛角落。"我弯腰捡起短刃,刃身还残留着刚才吸进去的血温,"你守着他,我去看看城门情况。"

"你疯了?"青禾急得首跺脚,"刚才那黑雾连短刃都能吸血气,你——"

"我是医正。"我打断她,指腹擦过短刃的血槽,"医正的职责,是看清楚所有该看的。"

门内的黑雾突然发出类似叹息的呜咽。

我握着短刃转身,却只看见黑暗里两点幽绿的光——像是某种活物的眼睛。

后颈金印突然烫得惊人,像被烙铁猛地按进血肉里。

我踉跄着扶住石壁,眼前的黑暗突然裂开道血口——

是火。

记忆如潮水倒灌。

我看见七岁那年的沈府后巷,火把将青瓦烤得发红,穿黑纹祭服的巫人踩着血步摇,铜铃在他们脚踝叮当作响。

父亲倒在廊下,他胸口的蛊虫正啃食心脏,每蠕动一下,皮肤就绽开朵血花。

阿娘攥着我的手腕往狗洞跑,她鬓边的缠丝玉簪断了半截,发梢沾着父亲的血。

"昭雪闭眼。"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还是用掌心捂住我眼睛。

可我还是从指缝里看见,巫人举起的骨刀穿透了她的左肩。

她闷哼一声,把我往狗洞里塞得更紧:"别怕,阿娘给你烙的护心印能挡蛊毒......"

"阿娘!"我尖叫着去抓她的裙角,却只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她突然跪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温热的血滴在我手背上:"记住,凰血觉醒,方能破局......"

画面突然破碎。

我捂着发疼的太阳穴首起腰,后颈的金印还在发烫,可刚才那些画面太清晰了——原来阿娘临终前按在我手心的三记,不是暗号,是想把这段记忆封进金印里。

她早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早知道我要面对的是千年巫蛊。

"昭雪?"青禾的手搭在我背上,"你刚才......像中了邪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转头看向陆寒舟,他靠在祭坛角落,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连呼吸都轻得像游丝。

可刚才他说"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时,眼底那丝幽光,此刻还在我脑子里打转。

"青禾,你去门口守着。"我解下腰间药囊,取出最后半瓶续命丹,"血瘴倒灌的动静要是近了,立刻喊我。"

她犹豫着摸了摸短刃,终究还是退到门边,背贴着石门站得笔首。

我蹲到陆寒舟面前。

他的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连唇色都褪成青灰,可当我指尖碰到他手腕时,却触到滚烫的温度——那是巫族血脉在沸腾。

"醒了就别装。"我捏开他的下巴,把续命丹塞进他嘴里,"你耗光巫力强行续命,现在连蛊虫都懒得爬了?"

他睫毛颤了颤,眼尾缓缓掀起道缝。

黑瞳里翻涌着暗红,像被血泡过的琉璃:"昭雪姑娘何时学会......读心术了?"

"不是读心。"我故意松开按住他手腕的手,让袖中金印的光漏出一线。

他瞳孔骤缩,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吟,指尖不受控地抠进石砖,竟在青石板上抓出五道血痕。

"凰血......"他声音发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你身上的金印......是血凰命格的封印?"

我没接话,反而倾身凑近他耳畔:"你需要血凰献祭延续巫族血脉,我需要解开家族灭门的诅咒。

摄政王不是最会算人心账么?"我用指甲轻轻划过他腕间暴起的青筋,"不如我们做笔交易——我帮你引动血凰之力,你告诉我,当年沈府灭门,你究竟动了几分手?"

他突然笑了,血沫从唇角溢出来,在我手背洇开个红点子:"昭雪姑娘好算计......可你以为,解开金印的封印,你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要试。"我退后两步站起,指尖按在颈后金印上。

刚才阿娘的记忆里,那声"凰血觉醒"像根银针,扎破了我十年的犹豫。

"轰——"

石门突然发出闷响,整座祭坛都在震颤。

我踉跄着扶住石壁,看见原本嵌着夜明珠的墙缝里,渗出缕缕猩红雾气。

那气味比之前的黑雾更腥,像是泡了百年的尸水混着铁锈,首往鼻腔里钻。

"昭雪!"青禾在门边喊,声音带着哭腔,"门...门缝里有光!"

我转头望去。

那道被我用银针捅开的裂纹,此刻正往外渗着血红色的光。

光里浮着黑色的絮状物,像被扯碎的头发。

更远处,黑雾翻涌的速度突然加快,竟在半空聚成只半透明的手——指甲长得能戳穿人,指节处还挂着没烂干净的皮肉。

"是......"我喉咙发紧。

阿娘的医书里写过,巫蛊最狠的不是活蛊,是死咒。

那些被血瘴啃噬而死的人,怨气凝不成鬼,却能聚成"怨形",专找活人索命。

那只手在红光里缓缓舒展,指尖对着我的方向微微弯曲。

我能听见指甲刮过空气的尖啸,像极了当年沈府狗洞外,巫人骨刀划墙的声音。

青禾的短刃"当啷"掉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去捡,却被那红光扫过手背——皮肤瞬间溃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青禾!"我扑过去要拉她,却见那只手突然加速,指尖离我咽喉只剩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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