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正事要紧!”
男人猛地挥开蛊丝,目光死死盯着娃娃,“别无端生事,当心坏了尊主的计划!”
“放心啦!”
娃娃拖长的尾音带着黏腻的甜笑,“这尸心蛊就算是给五哥的赔礼了,别生人家的气啦~”
她伸手扯男人的衣袖,指甲缝里还沾着未干的蓝色血渍,“这东西可是人家花了大价钱才从黑市弄来的呢。”
“别特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好好说话!再发嗲老子拿你喂蛊!”
男人脖颈青筋暴起,壮汉的他被这娇滴滴的“人家”刺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顺着脊梁骨往下爬。
娃娃翻了个白眼,“切,不解风情的老男人,难怪到现在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她松开手,从袖中甩出个雕满骷髅纹的血玉瓶,瓶身还沾着体温。
“我专门托人从黑市弄来的,尸心蛊操控法子简单,只要咬破指尖滴一滴血,就能让那些死东西听你摆弄。”
“喏,全当是给五哥的补偿了。”
娃娃晃了晃空了的血玉瓶,随即扔了过去。
她压根儿没碰过真正的蛊术,不过是在黑市做交易时,听卖蛊的老瘸了旁敲侧听顺来的半句口诀。
今早临阵磨枪往尸傀心口塞了颗偷来的蛊虫卵,只是没想到,竟真让这些死东西动了起来。
真正的玩蛊高手?
她斜睨着眼前攥紧瓶子的男人,十年前那桩血案突然在眼底闪过。
滇南小镇三千余人一夜暴毙,尸身布满虫噬痕迹,家家户户的铜盆里都盛着发黑的蛊虫残肢。
男人拧开血玉瓶塞,瞥了眼里面蜷成蛹状的尸心蛊幼虫,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兴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讪省的地之心找到了吗?”
他指尖着瓶身,蛊铃在腰间发出细碎的清响,像某种毒虫振翅。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娃娃甩了甩双马尾,发尾铃铛撞出清脆的节奏,“东讪省的地之心就在天川市里,只是……”
她故意拖长声音,看男人额角青筋跳了跳,才慢悠悠补一句,“具置还得再查查。”
“尽快拿到东讪省的地之心,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尊主说地之心有三颗,天川市这颗要是再找不到,你就不用回组织了。”
男人收好瓶子,凝重的警告了一句。
娃娃咯咯笑出声,“五哥这是心疼人家啦?”
“滚!”男人甩袖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娃娃的裙子飞舞,“老子没时间陪你耗!总之你自己注意,捉妖联盟有三个护法盯上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旧水厂。
.......
百里翎风这一边,何韵凝靠在他怀里,坐在极鹰背上俯瞰云海翻涌。
她忽然仰头望向百里翎风被风掀起的发梢,“翎风,以后我们的生日,就像今天这样一起飞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百里翎风低头用鼻尖蹭她肉乎乎的脸颊,“以后我们的每个生日,我都带你去看不同的风景。”
何韵凝被蹭得咯咯笑,仰着脑袋躲他鼻尖,伸手捏住他泛红的耳垂轻轻晃。
“好痒啊!翎风你别闹,极鹰要被你晃晕了!”
百里翎风任她扯着耳朵,唇角挂着坏笑,指尖却悄悄勾住她腰间的。
“极鹰稳得很,倒是我的凝凝,心似乎己经慌了。”
何韵凝耳尖发烫,手指捏着他耳垂轻轻摇晃,“胡说,才没有!”
百里翎风忽然倾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那我摸摸看?验证一下?”
“好!”
何韵凝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便瞳孔骤缩。
等等,他要摸的是心脏位置!
这人怎么专挑要害攻!
“不行,不给!”
领悟过来的何韵凝,慌忙去捂胸口,却被百里翎风先一步轻轻扣住手腕。
何韵凝还未来得及阻止,百里翎风的指尖隔着衣料贴上她心口。
极鹰的长鸣忽然模糊成背景音,只剩她如擂鼓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麻。
“凝凝说谎了。”
“明明心跳这么快。”
百里翎风垂眸望着她爆红的脸,指腹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忽然用折扇敲了敲她额头。
“登徒子!你别捏我!”
“你、你怎么在高空上也要耍流氓?”
何韵凝急得去捶他肩膀,却被他顺势将手按在自己心口。
“一天不调戏你,我浑身难受。”
百里翎风扣住她手腕不让她动弹,极鹰羽翼投下的阴影里,他眼底笑意浓得化不开。
“亲一下好不好?”
“emmm……”何韵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耳尖发烫地抿了抿嘴,“可以亲,但不能咬。”
“好,听你的。”
百里翎风低笑一声,在她猝不及防间偏头,嘴唇轻轻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何韵凝攥紧他的衣领,指尖隔着衣料戳他胸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让你亲嘴的时候,你亲脸;让你亲脸的时候,你亲嘴。”
“哪有你这样的捉弄人的!”
百里翎风故意装出懊恼的模样,“老婆说得对,是我亲错地方了,那我重新亲。”
这次,他用折扇挡住她视线,迅速低头,这一次精准地贴上她唇瓣。
极鹰振翅声中,何韵凝尝到百里翎风唇角残留的蜜渍,那是今早她硬塞给他的桂花糖。
“百里翎风,你故意的!”
何韵凝在他怀里捶了一拳。
这人哪是亲错地方,分明是算准了她会害羞,偏要逗得她耳尖滴血才肯罢休。
“被发现了?”百里翎风挑眉轻笑,指尖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刘海,“谁让我家凝凝害羞时,耳尖红得像能滴出血来。”
他忽然用折扇敲了敲极鹰脑袋,极鹰立刻会意般转圈,惊得何韵凝攥紧他衣领惊呼。
“这样的女朋友,当然要慢慢逗才有趣。”
何韵凝气鼓鼓地瞪他,却在触及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时忽然泄了气。
“每次都套路我!”她攥紧百里翎风腰间绦带晃了晃,“偏偏我还就吃你这一套!”
百里翎风低头用鼻尖蹭她发顶,暧昧笑道,“我也吃。”
“嗯?吃什么?”
何韵凝仰头望进他眼底的笑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你啊。”百里翎风指尖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味道香香,触感软软的,时时刻刻都想吃。”
“百里翎风!”何韵凝耳尖骤红,抬手去拍他肩膀,“你这人怎么正经不了一分钟!”
百里翎风笑着捉住她手腕,在极鹰的振翅声中轻轻晃了晃,“我又不是假和尚,这么正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