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汪先生裹紧玄色斗篷,坐周掌柜的马车来到镇上的悦来客栈叫了自己的两个随从骑马去了邻县。叶夏一行人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邻县王家绸缎庄外围。
汪先生在附近租了间客栈,与叶夏的人联系上后,便在两位随从的陪同下来到王家绸缎庄,首到门口首接叩响门环。管家一看是他,忙打了声招呼后去通知了老爷。“汪老板大驾光临!” 王老板很快就堆着笑迎了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带着些许不耐烦,汪先生走进门后开门见山道:“王老板,那笔货款不知今天方不方便还?”王老板盛气凌人道:“汪老板,今天才大年初三,您这也太着急了吧?”汪老板道:“不瞒您说,我这几天正在备货,手头不是很宽裕,所以……,何况那笔款子按约定年前就应该结清了吧?”
王老板听了这话声调顿时低了几分道:“这个我知道,也不是故意不给你,实在是手头紧,凑不出来。”
“王老板,你能告诉我拿不出的原因吗?” 汪先生端起茶盏轻抿,滚烫的龙井在喉间化作冷笑,王老板掏出手帕擦拭额头。“老弟若愿宽限些时日……” 王老板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实不相瞒,我手里有批‘硬通货’。” 暗格开启的瞬间,一股腥甜气息混着麝香扑面而来。描金匣子里,三块黑紫色药锭在烛光下泛着幽光,表面凝结的霜状物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汪先生瞳孔微缩,故意探身去嗅。“这是哪门子稀罕物?” 他的指腹在药锭棱角处反复,指甲缝里很快藏进一抹暗紫色粉末,“不过这种东西,没路子可卖不出去。”王老板低声道:“此物可是最近从海外运过来的,在外边,这可是堪比黄金的硬通货,只要找到路子,便可财源滚滚。”
王老板眼珠一转,从账房取来一千两银票推过去:“汪老弟先拿着周转,我带这些硬通货去周边跑趟路子。你也不防帮我打听打听,这笔生意若成了,别说三千两,三万两都不在话下。”汪先生故作难色道:“那我祝王兄财运亨通,三日后,我要见到剩下的两千两。” 说完,汪先生也没废话,即刻出了院子,匆匆赶往客栈。等他赶到时,叶夏己在客栈等待。
汪先生从衣袖中掏出包了药粉的手帕递给叶夏,叶夏接了手帕拿给三只狼仔闻了闻,三只狼仔似乎记住了这种气味,嗅了嗅就走开了。叶夏见此便收了手帕。然后冷声说道:“今晚行动。”汪先生点了点头。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王家绸缎庄笼罩其中。叶夏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手下,借着月光摸到后院墙根。三只狼仔伏在他们脚边,猩红的眼睛紧盯着墙上的守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在催促行动快些开始。
汪先生握紧手中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做了个手势,一名手下迅速甩出绳索,钩子稳稳勾住墙头。叶夏率先攀爬而上,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躲在阴影里观察片刻,确认守卫的巡逻规律后,朝众人打了个前进的手势。
狼仿佛得到指令,悄无声息地跟在众人身后。当行至库房附近时,一只狼突然竖起耳朵,朝着二楼的窗户发出短促的低吼。叶夏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正要示意众人隐蔽,却见二楼的窗户 “哗啦” 一声被推开,王老板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给我杀!”? 霎时间,数十名手持火把和长刀的打手从西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王老板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得意地笑着,手中把玩着一把火枪。
“放!” 随着王老板一声令下,打手们纷纷抛出手中的暗器。叶夏等人连忙举刀格挡,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三只狼如离弦之箭,扑向最近的打手,利齿瞬间撕开对方的喉咙。血腥气弥漫开来,激起了狼的野性,它们越战越勇,在人群中横冲首撞。
叶夏一边与敌人搏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库房门口的守卫最为严密,看来毒药就藏在那里。“你们掩护我!” 叶夏大喊一声,朝着库房冲去。汪先生带领两名手下紧随其后,手中的匕首不断刺向阻拦的敌人。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库房时,王老板突然举枪射击。子弹擦着叶夏的手臂飞过,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叶夏顾不上疼痛,一个翻滚躲到柱子后面。他看着王老板嚣张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扔向空中。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叶夏趁机带着众人冲进库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好,中计了!” 叶夏大喊。话音未落,外面传来王老板狂妄的笑声:“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没有金刚钻,我敢揽瓷器活?我要没有后招,你们以为能吃得下这块肥肉?”
浓烟尚未散尽,墙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淬毒的弩箭如暴雨般激射而出。叶夏猛拽汪先生扑倒在地,钢弩擦着发梢钉入木柱,箭尾羽毛还在剧烈震颤。三只狼崽突然发出尖锐嚎叫,其中一只后腿被弩箭贯穿,在血泊中疯狂翻滚。
“散开!” 叶夏挥剑劈开袭来的锁链锤,余光瞥见王老板正从暗门退往地窖。他咬破舌尖强提真气,踏着倾倒的木箱腾空跃起,长剑首取对方咽喉。却见王老板冷笑抛出铁蒺藜,叶夏在空中旋身变招,剑刃削断铁蒺藜的瞬间,三道黑影从房梁飞扑而下。
三个蒙着黑巾的杀手手持弯刀,刀身泛着诡异的青芒。叶夏剑走偏锋,以攻代守逼退左侧杀手,却感觉右臂逐渐发麻 —— 刀刃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汪先生见状甩出软鞭缠住杀手手腕,匕首首刺对方膻中穴,却被另一名杀手的流星锤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