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典的一家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的桌面上,银匙与瓷杯相碰,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
德国化学公司的代表埃里希·冯·霍夫曼面带微笑,将一碟白色粉末推到了对面的瑞典食品工业协会会长古斯塔夫·伦德斯特伦面前,轻声说道:“您一定要尝尝这个,它比蔗糖甜五百倍呢。”
说着,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是在演奏一段神秘的摩斯密码,这种节奏让人不禁好奇起这白色粉末的来历。
伦德斯特伦好奇地舀了半勺白色粉末,放入他面前的那杯黑咖啡中,然后用银匙慢慢搅拌着。当他喝下第一口时,他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味道与蔗糖完全不同,没有蔗糖那种厚重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的、近乎锋利的甜味,在他的舌尖上瞬间炸开,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伦德斯特伦喃喃自语道,“这真的是人工合成的吗?”
霍夫曼微笑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这是我们柏林实验室的最新成果,它的名字叫做‘糖精’。一公斤的糖精可以替代半吨的蔗糖呢。”
听到这个数字,伦德斯特伦的瞳孔微微扩张,显然对这个惊人的比例感到震惊。。瑞典漫长的冬季让甜菜种植成本居高不下,如果这种粉末真如所说…… “专利费呢?” 霍夫曼笑了:“首年免费,后续按产量抽成3%——当然,如果用德国马克结算,可以降到2.5%。” 窗外,波罗的海宛如一面巨大的铅灰色镜子,平静而冷峻地反射着天空的阴霾。远处,一艘货轮缓缓驶过,它那低沉而悠长的汽笛声,仿佛能够穿透厚实的玻璃,首抵人的灵魂深处。
然而,在这静谧而压抑的氛围中,伦德斯特伦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被桌上的文件吸引,正专注地阅读着其中的内容。而在他身旁的霍夫曼,西装内袋里却藏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德国财政部的密令:糖精倾销战略第一阶段启动。
时光荏苒,三年转瞬即逝。瑞典南部的甜菜农场主奥拉夫·佩尔松站在自家荒芜的田埂上,心情沉重如铅。他脚下的土地原本应该是一片绿油油的甜菜田,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几株蔫黄的幼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又一家糖厂倒闭了。”邻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奥拉夫·佩尔松缓缓转过头,看着邻居递过来的《哥德堡日报》。头版上,赫然刊登着马尔默甜菜糖业公司破产清算的消息,配图里,工人们正把生锈的榨糖机当作废铁装车。
这一幕让奥拉夫·佩尔松感到一阵心痛,他不禁想起了曾经那些忙碌而充实的日子。那时,他的甜菜田丰收在望,糖厂的订单源源不断,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己成为过眼云烟,他的农场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佩尔松啐了一口:全怪那些该死的德国药粉! 报纸第三版的小角落,一则不起眼的广告写着:“精制糖精,皇家认证,每克仅售0.01马克。”没人告诉这些农民,德国本土的甜菜种植面积在过去三年翻了一番——柏林一边用廉价糖精摧毁别国糖业,一边在本土囤积真正的战略物资。 斯德哥尔摩最高档的“蓝锚”咖啡馆,女侍应安娜为常客续杯时,总会多撒半勺糖精。
熟客们对这个红发姑娘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他们绝对想不到,她竟然是德国海军情报处的伊尔莎·冯·克莱斯特。伊尔莎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她会留意哪些官员在就餐时会额外索取糖精包。通过这种方式,她能够初步判断出哪些人可能被糖业游说集团收买,因为通常来说,那些对甜食有着强烈欲望的人往往更容易在利益面前妥协。
然而,就在某一天深夜,当餐厅打烊后,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安娜瞠目结舌。她在清理糖罐时,意外地从底部挖出了一枚微型胶卷。经过显影处理,胶卷上的内容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这是关于瑞典海军司令的早餐习惯的详细记录。
根据胶卷上的信息,瑞典海军司令每天早上都会享用一杯加了三份糖精的黑咖啡,并且搭配一块来自柏林的罂粟籽蛋糕。而令人震惊的是,这个习惯与他上周批准德国货轮优先使用军港泊位的日子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在瑞典外交大臣卡尔·斯滕胡特的办公室里,他的医生刚刚放下听诊器,脸色异常凝重地对他说道:“阁下,您必须立刻戒掉糖精。您的血糖指数己经超出了正常范围,继续这样下去会对您的健康造成严重影响。”
然而,斯滕胡特对于医生的建议却显得极为不屑,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荒谬!难道要我回去像个农夫一样啃甜菜根吗?”显然,他对于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毫无兴趣,更不愿意放弃那甜美的滋味。
他当然不知道,德国大使馆每月“友情提供”的特制糖精,配方里悄悄掺了葡萄糖苷酶抑制剂——这种物质会延缓糖分分解,长期服用将诱发隐性糖尿病。 当斯滕胡特在谈判桌上因低血糖眩晕时,德国代表“恰好”准备了蜂蜜三明治。作为回报,瑞典签署了降低德国钢铁关税的备忘录。 在战争的阴云笼罩下,柏林突然宣布糖精为“战略物资”,这意味着出口需要特别许可。这一决定让瑞典陷入了困境,因为他们的糖精库存己经见底。
然而,就在瑞典面临糖精短缺的关键时刻,德国公使却“雪中送炭”地送来了两车厢糖精。这看似慷慨的举动背后,却隐藏着一份《战时食品供应保障协议》草案。
这份草案的第七条用极小的字体写着:缔约方须优先向盟国出口铁矿砂及木材。这一条件让瑞典议会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他们对于是否签字犹豫不决。
就在瑞典议会争论不休的时候,首都的面包房因为缺乏糖而爆发了骚乱。人们对糖的渴望和对生活的不满交织在一起,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
最终,在各种压力和考虑下,瑞典议会还是通过了这份协议。然而,就在协议通过的当天,德国的 U 艇却在波罗的海“误击”了一艘瑞典运糖船。
事后的调查发现,这艘船上装的根本不是糖,而是俄国的军火。这一事件让人不禁怀疑德国公使送来的糖精是否真的是“雪中送炭”,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战后解密的档案显示,在 1912 年至 1914 年期间,德国向瑞典倾销的糖精总量,竟然相当于全国三年蔗糖消耗量的 17 倍。这一惊人的数据揭示了德国在战争期间的经济手段和战略布局。
瑞典甜菜种植面积萎缩82%,导致战争期间完全依赖德国供应,多年后,一位瑞典历史学家在整理旧档案时,意外发现了德国这场糖精阴谋的诸多细节。他将这些资料公之于众,引发了全国的轩然大波。曾经被糖精迷惑的民众们如梦初醒,对德国的阴险手段感到愤怒不己。瑞典政府在经历了这起事件后,深刻地认识到了国际贸易监管的重要性。他们开始反思过去的政策和措施,并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行动来加强对国际贸易的监管,以确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
与此同时,甜菜农场主们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重新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种植甜菜。他们辛勤劳作,努力恢复本国的制糖产业。在那些曾经荒芜的田埂上,嫩绿的幼苗逐渐生长起来,仿佛预示着新的希望和生机。
然而,那位伪装成女侍应的德国情报人员伊尔莎,却在事情败露后成为了历史的罪人。她的行为不仅给瑞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也让人们看清了贸易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她的所作所为,让瑞典民众更加坚定了独立自主的决心,不再轻易相信他国的表面友好,而是更加注重自身的发展和安全。
而更具讽刺意味的是,那些让瑞典人患上糖尿病的特制糖精,其原料苯甲酸竟然产自瑞典企业卖给德国的松脂副产品。这一事实让人不禁感叹,国际贸易中的利益纠葛和阴谋诡计是如此复杂和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