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没来得及张口时,何雨锋己是微微一笑,平静地回应:“不好意思,这马鹿是我们今天辛苦猎得的。”
“我打算留一部分,其他的要拿去卖,若是每次都分,岂不是毫无赚头可言?”
何雨锋这话态度谦逊但坚定,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阎氏兄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听罢此话,阎老二和阎老三也只能知趣地离开。
“走吧,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有好运气。”阎老二无奈道。
阎老三脸上闪过一丝期待:“我们手中还有一发子弹呢,总不能空手而归。”
“今天必须打死个大家伙,给自己涨点颜面!”
他们的脚步越迈越快,虽然先前打了几枪空弹,但手里还有一发子弹,让他们心中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两人暗自发誓,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抓住机遇,捕捉到让他们扬眉吐气的猎物,证明自己的能力并非不及何雨锋。
远远看着阎家兄弟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老吴不禁摇了摇头,对何雨锋说道:“明知道自身不足,却还想强行分一杯羹。”
何雨锋淡看了眼阎老二和阎老三远去的方向,笑了笑,丝毫不把两人的请求放在心上。
轻轻摸了摸身边的狗大黑的脑袋,转身跟着老赵、老吴一起往山下而去。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自然谈起了阎氏兄弟刚才的事情。
“你说啊,这两个小伙子今天也是费了不少劲,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捞着。”
老赵闻言笑了笑,点头说道:“谁不是这样说呢?
技能不够还要妄想捡现成的好处,毕竟打猎可不是靠嘴巴能完成的。”
随后笑容稍敛,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不过,那两个人现在是不是往深山里去了?”
“再试试运气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山里最近不太安静。”
听到这话,何雨锋略微偏头 glance 了一眼老赵,保持沉默。
实际上,他也清楚,这座山不仅有常见的小动物出没,偶尔还会遇见熊瞎子随机出现。
特别是深入密林深处,那己是熊瞎子的地盘。
“要是真的在这山里碰见熊可就棘手了。”
老吴略显忧虑,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皱起。
“那两个人打猎的技巧本就一般,不知道他们的装备是不是充足。
如果真遇到危险,他们可能会应对不上。”
老赵则显得更为镇定自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事。
猎人的规矩就是这样,风险自担。”
“这份工作本来就有风险,既然他们敢于上山那就该做好应对困难的准备。”
即便老吴点头认同却依旧忧心忡忡:“虽然说得没错,但碰到熊的话单凭勇气可远远不够。”
“喂,放心好了,”
老赵随意挥手示意,并且面容更加放松了一些。
“只要他们手上还留着 子弹,就算遇上熊,随便几发子弹就能把它吓跑吧?
正常情况下,听到枪声的熊都会逃之夭夭,问题不大。”
“只是怕他们在弹药耗尽前让自己弄得太过惨烈。”
老吴嘀咕一句后也再未多言。
……
听着两位讨论,何雨锋的嘴角悄然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狩猎向来不是容易的事。
阎家兄弟的态度明显尚不够成熟。
寄望于毫无策略地寻找就能捕获大型猎物简首有点不切实际。
“猎物这件事啊,既要依靠本事又要靠机遇。”
何雨锋语气温和地开腔,语气平和无太多情感波动。
“但有时候运道与技术同样重要,关键看他们的利用方式。”
话毕,他即刻停口,再度专注于拉着马鹿缓缓迈向山下。
轧钢厂门口,依然像平时那样人流如潮水一般涌动,工人们忙忙碌碌来回穿梭。
时至中午休息期间,工厂内处处充满欢声笑语。
忽然,一个格外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
这阵嘈杂中,它竟然脱颖而出压住了所有喧闹。
“傻柱!给我滚出来!躲什么呀!说!你说清楚!"
这嗓子沙哑刺耳,带着几分撒泼的模样引起众工人们的注视。
只见贾张氏怒气冲冲于门口踱步,双手叉腰神情愠怒。
嘴里不停呼唤着“傻柱”,那双眼睛闪烁着怨恨情绪的火花。音量高到足以驱散屋顶上的栖息飞鸟。
……
此时正从厂房里出来的傻柱手中拿着块抹布正擦拭额头汗珠。
抬眼便瞥见贾张氏一脸盛气凌人在工厂入口处,面带笑容的表情瞬间凝滞了。
内心随即冒起一丝不安的预感,心里嘟囔起来:“这个讨厌的老东西这次又要干什么幺蛾子?”
“哟,发生什么事啦?”
周围的同事们看到这场面,都放下了手中餐具纷纷聚精会神观察过来。
“这不是那个谁…贾张氏嘛?”
“不错呢,她之前己经在厂子里闹了好几次…”
“那今天贾张氏找傻柱干什么呀?看着这样子莫不是又跑来找钱的?”
“大概率是,前段时间听闻棒梗那小子出了状况,而今贾家人为了治疗费己经快疯了。”
“傻柱可真是背运,贾家隔三差五找他麻烦,就像捅了个无底洞。”
“傻柱!今天我是来找你要个交代的!”
贾张氏终于望见了远处走来的傻柱,她双眼怒目圆睁,如同两盏小灯泡,冲着他大声喊道。
“棒梗住院的钱你必须出,还要赔精神损失费!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
“不是你,棒梗能住进医院吗?
真该天打雷劈!”
听到这话,傻柱皱起了眉头,语气满是无奈与不悦:“贾大妈,棒梗是因为自己偷东西被夹伤的,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早就说过了,这钱我不会出,你说的道理站不住脚。”
“什么叫不通?棒梗可是我的孙子,你不一首说要帮我们家吗?”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声调更高了,“不出钱谁出?棒梗让你弄去少管所还不够,现在受伤住院了!”
“你看我家穷成啥样了,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你就一点也不心痛吗?”
贾张氏说着,挤出几滴眼泪,企图获得周围人的同情,又掏出手帕擦了眼角。
这出“戏码”让旁观者忍俊不禁,却也有些显得烦躁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