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完傻柱解释,再结合旁人议论,当即面红耳赤,怒不可遏,险些站立不稳。
她双目圆睁,怒视傻柱。
“你什么意思?我家棒梗偷东西?”
“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去动别人家的捕兽夹!”
“你们少在这儿信口雌黄!”
傻柱略显无措,指着地上的捕兽夹和一旁用于撬夹的树枝辩解:“贾大妈,大家都晓得,这是何雨锋家的。
棒梗怕是想将其顺走。”
“我不过是喊了一声,谁料他自己绊入捕兽夹,句句属实。”
贾张氏低头看看棒梗与地上的物证,即便心中不愿,终归无法推翻眼前真相,愤怒褪去,换来苍白无力的面孔,欲言又止。
急火攻心下,她咬牙忍住对棒梗的责备,目睹孙儿痛得死去活来——泪水纵横、全身颤抖,似濒临昏厥边缘。
捕兽夹齿痕刺入脚踝,鲜血汩汩流淌,浸湿大地。
围观的人群外,一位长者皱眉,沉吟片刻,劝道:“莫再争了,这孩子的伤耽搁不得,赶紧送医诊治为上。”
“万一继续拖延,恐有性命之虞。”
贾张氏骤然回神,频频颔首,声调透着焦虑:“对对对,即刻送往医院!”
“傻柱,速来搭把手!还在那儿愣着干嘛?千祈别让我孙儿有个三长两短!”
傻柱闻言叹息,心底虽不甘,看罢惨况也无心再多计较。
当人们抬着棒梗准备出门,贾张氏却拦住了正抬着棒梗的傻柱。
贾张氏的面容黑如墨炭,盛怒之下语声震颤:“傻柱,这件事都是因你起始!”
“若非你的惊吓让棒梗手足失措,怎会踩中捕兽夹?”
“如今造成此般局面,你难辞其咎,必须给予补偿!”
傻柱闻听上述指控懵然无措,呆立当场,刹那间惊愕化作窘困,继而转为压抑的愠怒。
“如何怪罪到我头上?分明是他私自动他人财物,误踏机关,与我何干?”
傻柱满腹牢骚溢于言表,本意只是伸援手,却不料遭此牵连,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贾张氏冷眼相加,依旧不屑地哼道:“总之责任落到了你和何雨锋身上,一个设陷阱不管束,一个将小孩置于危境!”
话音甫落,周遭邻里暗自交换神色,无不为这逻辑瞠目结舌。
如此无赖之举竟也理首气壮说出?
令旁观者啼笑皆非。
有些邻居甚至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心想贾张氏真是达到了不顾颜面也要讨钱的地步。
“真是见识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极致的……”
有位邻居轻声嘟囔了一句,语调里带着些许讥讽之意。
“这无赖撒泼的本事,怕是独她一人能做到这般。”
另一个人摇头感叹,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一时间,整个院子中的气氛变得相当怪异。
众人注视着贾张氏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心中既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嘲笑。
一位大爷也不由皱了下眉,心中对贾张氏的说辞觉得完全不可接受。
可碍于场合氛围,并不好立刻开口打断。
……
傻柱此刻己陷入彻底迷茫之中,他的本意不过是想要提供点助力罢了。
殊不知事情愈演愈烈,竟反倒成为他害了棒梗的局面。
傻柱满是愁云的脸色尽显茫然,实在不解事情怎么走向变成了无论何家或是自己都需赔钱的结局,心下充满郁结:“哪里还有个理字?棒梗分明是自己因偷盗而受的伤,现在反而要我们赔偿吗?”
面对贾张氏如此蛮横无理的态度,傻柱几乎想转身拂袖而去。
不过他也清楚意识到,如果不解决好棒梗的伤口之事,情况只会继续复杂化。
与此同时,院子里依旧混乱不己时,何雨锋和于莉恰好从街市购物归来。
两人穿着崭新的衣服,格外精神焕发,路过的人们不禁纷纷侧目欣赏这一道靓丽的风景。
确实称得上郎才女貌的一对佳偶!
众人的目光随之汇聚在他们身上,不少邻居忍不住低声赞许:“嘿,这两位确实十分搭配,穿上新衣更是出彩。”
于莉感受到旁人的打量视线后脸颊泛起红霞,稍显局促地偷偷瞄向何雨锋,却发现他对她微笑着,心里不禁生出暖意。
她悄悄拽了下对方衣袖,声音细腻如丝:“雨锋哥,他们都盯着我们看呢。”
何雨锋闻声低头看了看略带娇羞的于莉绯红脸颊,笑意更浓:“就让他们看去呗,咱们也就买几件衣服而己,不用太在意。”
于莉眼神略微躲闪,但仍掩不住嘴角浮现的那一抹甜蜜:“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话语中流露出几分柔软情感。
……
当二人回到西合院门口时,原本安静的区域却显得喧嚣异常,许多人聚集在那里讨论着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锋微微蹙眉,隐隐察觉可能有些不对头。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人群所在位置靠近。
还没完全走近,就看见傻柱被包围在人群之中,神色苦恼;另一边棒梗倒在地面上,面色苍白如纸,脚上的伤口仍然残留血迹,显然受伤颇重。
旁边的贾张氏正激动异常地与其他人争执不休,口舌伶俐得很。
一大爷瞧见他俩到达近前,神色凝重走上前来,小声道:“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次麻烦怕是要闹大喽。”
何雨锋疑惑地注视着一大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院里为何这般混乱?”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透着无奈:“棒梗这孩子偷了你家放在窗台的捕兽夹,结果不小心踩到,被夹伤了。”
“贾张氏却坚持认为这是你们的责任,还责怪傻柱吓到了棒梗,无论怎么解释,她都要求你们赔偿。”
听到这话,何雨锋的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自己的东西被盗,反而还要自己担责赔钱?
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于莉便忍不住轻声插嘴:“这……明明是棒梗自己做错的事,怎么能赖别人呢?”
“说得没错!”一大爷点头附和,压低声音补充道,“但贾张氏蛮不讲理,认定你们和傻柱需要负责,怎么劝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