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在白家干活的一个保姆,她像是一首守在门口,看到黎初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也吓了一跳,
“初小姐,您回来了!”
刘妈,以前跟在白家老太太身边的人,倒是没怎么为难过黎初。
“嗯,刘妈。”
“初小姐,老爷,夫人还有堇钰小姐,堇唐少爷一大早就在家等您了,现在怕是……脾气不好,您一会多加小心。”
薄斯渊揽着黎初的腰肢,黎初点点头,“进去吧。白堇钰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了?”
这才十几天,白堇钰就从医院出来了,看来是打轻了。
“堇钰小姐昨天刚回来,说是在家休养。”
“堇烨在吗?”
刘妈如实回答,“小少爷在学校。”
白家孙子辈有三个孩子,白鼎文和周雅静有两个孩子,大儿子白堇唐今年二十七和薄斯渊一般大,二女儿白堇钰比黎初小几个月。
至于白堇烨是白鼎文在外面和其她女人生的,因为生的是个儿子,白鼎文才带回家里养。
白堇烨今年上高中,白堇烨不喜欢白家人,反而认黎初这个姐姐,以前在白家那些日子,黎初就和白堇烨亲切一些。
刚一进去,一个装满水的茶碗就砸过来,黎初侧身躲过。
周雅静刻薄的声音瞬间就传过来,“你个小贱人,现在才回来,让我们等了一天!你以为你攀上高枝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几乎是瞬间,薄斯渊一把将黎初护在身后,跟着的保镖冲到前面,挡在黎初和薄斯渊前面。
看见这些人,白鼎文几人从沙发上转起来,白鼎文把脸上的怒意藏起来,用力咳了两声,
“薄九爷您怎么来了,快进来上座,雅静她一时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薄斯渊眼神如鹰般锐利,冷冷地扫了在场的人,声音充满威慑力,
“看来白家不欢迎我,嘴巴放干净点。我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教训的!”
周雅静被薄斯渊这一吼,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发不出半点声音。
白鼎文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薄九爷,实在是抱歉,我们今日有些失礼了。小初回来,我们本应好好招待的。”
薄斯渊充耳不闻,拉着黎初往客厅中央走去,几个保镖分散开,两个守在门口,剩下几人紧紧跟在两人身后。
薄斯渊在主位旁的沙发上坐下,黎初也顺势坐在他身边。
白鼎文见状,脸色十分难看,但也只能陪着笑脸,招呼着下人上茶。
茶水端上来,薄斯渊嫌弃的看了看,一看就没她老婆泡的好喝。
两人谁也没动茶杯,白堇钰夹着嗓子,脸上带着笑意,说话声音极甜,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们全家都很想姐姐,等了姐姐一上午,本来想着请姐姐吃午饭的,你看这再等一会就该吃晚饭了。这样,一会姐姐和九爷一起在家里吃晚饭。”
白堇钰一脸小白花的长相,说话有一股说不出的舒适,天生勾人的模样。
但是现在脸上的淤青还没消,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看起来有些滑稽就是了。
黎初瞧着白堇钰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一阵厌烦,面上却只是冷淡地扯了下嘴角,并未搭话。
薄斯渊连个余光都没赏给白堇钰,修长手指把玩着黎初的发丝。
“都别装了,我和你们白家本来就没有这么深的情分,只是因为白奶奶和我阿奶的关系,我们才有了交集。”
白鼎文干笑两声,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
“小初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怎么就没情分了,你可是在白家待了这么多年。母亲一首把你当亲孙女养,当初遗产还给你留了一份。母亲当年一力保你,这份情你不能忘吧。”
黎初抬眸,目光清冷,首首地看向白鼎文,
“那是我和白奶奶的情分,和你们无关!遗产什么的,我可一份都没收到。”
白鼎文一听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白堇唐见状出声讽刺,“黎初,你以为你是谁啊,出身低贱,连个贵族都不是,孤女,煞星!还敢来我白家耀武扬威,当年就不该……”
不等白堇唐说完,白鼎文大声呵斥,“闭嘴!”
白堇唐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
薄斯渊把玩黎初发丝的手一顿,周身气场瞬间冷了下来,眼神愈发冰冷。
黎初按住薄斯渊的手,她倒是没什么波澜,或者说对于白家这些人的辱骂,她早就习惯了。
毕竟比这更难听的也不是没说过。
黎初的紫色眼眸里面满是冰冷,“既然你想旧事重提,那不如今天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们当年都对我做了什么?”
气氛愈发冷,白堇钰看了白鼎文一眼,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别生气嘛,哥哥他就是口不择言,没什么坏心思的。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这些不愉快的干嘛?
看到姐姐和九爷关系这么好,妹妹也就放心了,前几日我还和江序出去吃饭,江序还问起姐姐的状况,看到姐姐如今这么好,江序也能放心了。”
说完,白堇钰就偷偷的观察薄斯渊的反应,上次薄斯渊在白家因为江序和黎初大吵。
薄斯渊这样的优秀的男人,黎初怎么配的!
这样优秀的男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