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徐妈持刀下手在颤抖，这老头，是她少数还认得的人。
九伯：“把刀放下！别逼我扇醒你！”
徐妈犹豫了，顾深眼神一厉，闪电般扣住她手腕，狠力一折！
“啊——！”痛苦惨叫声中，水果刀砸在地上，刀刃映出她扭曲下脸。
门外埋伏的两个壮汉瞬间扑来。
“砰！”
她被按倒在油腻的地板上。
危机解除后，众人松了口气，
九伯微不可察下叹息：“燕子啊…你妈这病，得顺着毛捋。”
他瞥了眼被抬出去的徐妈，意有所指: “逼急了...她真敢杀人。”
苏糖：“？？？”
杀人犯被抓走后，她也安心了，嘴里嘟嚷：“就是惯的！”
“在惯下去，哪天真成杀人犯了！”
“我现在就该躺太平间了！”
九伯没回答，反而是徐燕感动地鞠躬：“九伯伯...谢谢您…又一次救了我。”
九伯摆摆手，意味深长下微笑：“小事，以后多注意点。”
“我没法，每次都及时赶来，救你。”
扭头时，顾深脸微沉，他说：“小伙子，手挺黑啊！练过？”
“！”
苏糖用眼角余光望他，这家伙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渗人。
对刚才那事，拒不后悔！救兵没来，他同样会采取极端手段救人。
哪怕，这刀会插入自己胸口，也要护住身后女孩。
人散了后，屋内化为沉默，安静到近乎压抑。
徐燕艰难地开口，打破平静：“你们.....怎么会来我家？”
苏糖傲慢地来句：“你是瞎啊？还是聋？送你那不要钱的破资料啊！”
“早知道不来，差点小命不保！”
顾深合适下出声：“她让我来的。”
苏糖：“？？？”
“谁？”
她错愕地瞪着他。
顾深寡淡地笑笑：“你。”
苏糖：“我真！”
“你倒打一耙，还恶人先告状？”
“我什么时候？？”
顾深将手机怼她眼前，扬声器内播出：「过来把她东西拎走！」
苏糖：“………”
她那跟河东吼般炸毛声，让她憋屈下闭嘴。
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还喊不出疼来，好憋屈！
顾深满意地将手机放回口袋，挑眉倪着她，“这下，没话说了？”
苏糖不服气，用死鱼眼瞪着他，“我就、随口一提，谁知道，你那么较真呀！”
“少讹人！不关我事！”
顾深抿嘴，收回视线。
嘴硬，死犟死犟的！
徐燕恰好插嘴，合适将话题引开：“刚才，那事，很抱歉！”
“给你们带来伤害，对不住！”
苏糖板着脸，依旧不给面子，反而是顾深，破天荒话痨：“这事，你也是受害者。”
“道歉就不必了。”
徐燕垂下眼睫，手指搅动衣角，“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十年前，她就病了！很严重，被查出来……阶段性精神病。”
“狂躁，疯癫...发病时，连我都认不出来。”
“？”苏糖怔怔地看她，怪不得呀！
徐燕笑得勉强，嘴角微动：“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发呆...像个活死人。”
“但她不能看见漂亮女孩……”
苏糖：“？？？”
这是在说我？
徐燕：“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她就会不受控制，跟刚才那样，发疯。”
苏糖：“………”
顾深眉心微皱，扫过满地狼藉，“这里不能住了....你妈现在怎么办？”
徐燕双眼阴霾，背对着他们：“九伯伯会把她关起来。”
“关？”苏糖目光追随过去，“是我想的那种吗？”
徐燕冷漠且无情，毕竟近十年来，都是这么干的。
“嗯，地下室的铁笼子。”
“等她不闹了....再放出来。”
“准确来说，是等她又变回‘正常人’。”
苏糖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她抱臂靠在墙边，目光首首刺向对方，“这就是你想住我家的理由？”
“我记得你提过你妈有病。”
“当时我还以为你在骂人，没想到是真·有·病啊？”
“………”
徐燕心虚地回：“.....我怕影响奥数比赛，所以才没提前说。”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苏糖听到后，烦得要死，摆手道：“啧，少矫情！”
“你要早说，我至于大半夜跑来送资料？差点被你妈一棍子抡出脑震荡！”
“刚才那么大阵仗，要不是有人拦着，估摸着咱三人都得血溅当场！！”
“白跑一趟！真是瞎忙活！！结果还得打道回府.....嘁，早知道不让家政阿姨清理！”
边说着，走到了厨房，纸箱比较幸运，没被战场波及，完好无损地躺在角落。
“幸好没被踩烂.....”
刚抱起来，身后突然覆上一片阴影。
“我来。”
顾深首接拎走了箱子。
苏糖：“？”
脚步声这么轻？鬼附体了？
懒得管了，想当苦工，就好好干吧！
她扭过脑袋，朝外边走，“既然这样，就回我家住吧。”
“？？？”
“不走是几个意思啊？”
“要我请啊？”
徐燕跟个呆瓜般，只会发呆，惹得她不耐烦地咂舌：“别站这儿了，走啊！”
“我家有医疗箱.....回头先上点药。”
徐燕显得局促不安，跟过去时，缓缓问：“你还肯让我住？”
“是......原谅我了吗？”
苏糖不想说话，都递了台阶，还问个泡泡糖啊？心照不宣不香吗？
非要刨开伤疤，血淋淋溅自己一身才明白？
徐燕非要说清楚，自顾自解释：“上次那事，我真只是担心你....”
苏糖：“………”
“知道了，走啦！”
“我家房子大，客房多，不差你这间。”
“赶紧点，很晚了，困了！”
徐燕被她拽起，往外走，耳边传来她说话声：“我苏糖可不会对自己朋友见死不救。”
顾深盯着两女孩背影，唇角微翘，默默跟上，打了个车，又回到苏糖家。
“咚！”
门打开后，顾深抱着纸箱进去，放在了客厅。
转身时，苏糖从隔间出来，手中拿着医疗箱，“自己上药！”
徐燕脸上带着几道抓痕，那是她妈失控时留下的「战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