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屋里还没打扫完皇上就来了,看样子是知道皇太夫发脾气的事情了。
“女儿给父君请安”皇上在皇太夫面前向来都是最规矩的,跟安清浅全然不同,哪怕做了这至尊之位每次见皇太夫也必定是大礼参拜。
安清浅本来只想站起身行个家礼,一看这情形双腿一弯绝对不会比皇上跪的晚,也确保比皇上跪得低。
“浅儿起来”皇太夫坐在上边开口只免了安清浅的礼。
安清浅真想问问她是不是亲生的,哪有这样坑女儿的,她现在敢起吗?皇上跪着她起来,亲姐姐背后都得打她两拳好不好。
看安清浅没动皇太夫手里的茶杯又摔了出去,得这下得罪皇姐也得起身了,不然真怕父君气出个好歹。
起身之后的安清浅哪里敢坐,就躬身站在一旁,这躬身而站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父君息怒”就算当了皇上在自己亲爹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你前朝事多哀家不怪你,可是大正月里小产了两个选侍你是怎么做到不闻不问的?别和哀家说你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你看你后宫那一个个孩子都大了,他们的年纪都够当祖父的,还这么拈酸吃醋。”皇太夫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人动的手,或者说哪几个人动的手。但是他知道就是那几个高位之人做的,不然也不会连他都查不出来。
“女儿的确没有查出来具体是谁,不过父君既然怀疑他们那就是他们的错,皇家一向疑罪从有,朕会处罚他们。”皇上这话完全是在安抚皇太夫的怒气。那几个高位的之所以能坐上那么高的位置还不是母家得力,是打是罚都没问题,但是不能伤及性命也不能问罪。
皇太夫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别看男子地位低,后宫和前朝那可是紧紧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后宫之人一个个进退无矩,大正月里气的哀家头痛。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也不狠罚,每人二十男板就在这慈明殿的院子里打,皇上亲自出去监刑。”皇太夫也是憋屈极了,一个个的谋害皇嗣自己却只能拿规矩不好这个借口教训。
“女儿谢父君。”皇上知道皇太夫这是退了一步保全她了脸面。她当然查出来是谁做的,等过两个月该病逝的就会病逝,到时候那人的母家再送新人来也会是一个年轻不善经营的。
伴随外面板子着肉的声音安清浅也首起身子走到皇太夫身边坐下。“后宫的事情皇姐心里有数,您现在要做的就是颐养天年,跟那些人生气犯不上。以后想打谁就让奴才们传了您的口谕去打就好,父君的慈明殿可不是他们挨打的地方。如果哪天您真跟他们气坏了身子,那担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您可要长命百岁陪着我们。”
“哀家心里有数,这后宫平时管的再严也管不住这些人的小心思。他们的女儿一个个都能上朝参政了,怎么的就容不下受宠之人有孕呢?”皇太夫虽然连他有几个孙子都记不住,可是他知道皇嗣不容残害,那是对他们这些皇族中人的挑衅。
皇太夫喝了盏茶把心里的怒火慢慢压了下去。“才回来几天就又要去那江南,一走就是几个月你也真放心扔下整个淇王府。你府里的侧夫这次有孕要好好派几个人护着,你年龄也不小了到现在膝下都没有一个孩子实在不像样子。”
“是女儿不孝又要离开京城不能时时在父君跟前尽孝,还要让父亲担心女儿的后院。淇王府有侧夫掌管女儿放心,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侧夫生产之前回来,这是女儿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还请父君帮忙操劳。”安清浅也是怕在自己走后皇太夫为难伊氏,可也不能明晃晃的替伊氏说话,只能把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拎出来。
皇太夫活了这把岁数又是上一任宫斗的胜利者怎么会看不出来女儿的小心思。
“你放心,上次哀家看见他该给的下马威己经给了。你后院的人跟你皇姐后宫的人不一样,只要他不是个心思狠毒的哀家也不会过多为难。”
安清浅讨好的起身给皇太夫捏了捏肩膀,“父君慈爱,女儿感念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