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撞大运:纨绔海商的人形灾星

第4章 长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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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撞撞撞大运:纨绔海商的人形灾星
作者:
泥爪鸿
本章字数:
5442
更新时间:
2025-04-14

梁撞撞抱着双臂坐在地上,后怕开始涌上心头。

刚刚门外看守她的婆子说:“姑娘消停些,我们主子最烦女子吵闹,上一个在主子跟前吵闹的,一条胳膊喂了后院的阿旺;

哦,阿旺是我们主子养的番犬,我们主子从海外带回八条番犬,阿旺是最弱的那只。”

然后好死不死的,梁撞撞便听到楼后有犬吠,一群犬吠声。

“我真穿越了?那我现在是谁?我又在哪儿?”梁撞撞感觉更冷了。

楼上脚步声越发清晰,说话声也隐隐传了过来:“天降陨石了吗?谢某怎么看着,沧澜榭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高空击中?”

隔音这么不好吗?

梁撞撞抬头看去。

这种穿斗式木架构的大厝她不陌生,她的家乡就有很多,省工省料施工方便整体性强,通风还好,就是有个缺点:不隔音。

梁撞撞舔了舔手心,没敢首接往手心喷口水,生怕发出响动,然后抱着落地柱往上攀。

二楼的地板就是一楼的天花板,并没有隔音层,梁撞撞攀上去,楼上的交谈声更清晰了。

“提举大人大老远来,就是为看看我这沧澜榭么?现下您看到了,该放心了吧?只中部被砸穿,两侧无大碍,也没有陨石。”

康大运靠在椅背,神情慵懒且有丝不耐,仿佛蕴着被打扰了好事后的薄怒。

“没有陨石?那怎会塌损这么严重?”谢砚舟问,仿佛他是来查看陨石的,但并不坐下,而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打量。

“都说了没有陨石,”康大运表现更多的不耐烦:“许是虫蛀了檩子,再说,就算有陨石,也不归你们市舶司管。”

“市舶司?”梁撞撞在心中重复这个名词,“相当于海关?”

“康少脾气还是这么臭,本官来了这半天,连口茶水都不给啊!”

“哟,谢大人没喝上茶水,耍起官威了?”

“哪里哪里,谢某不过是表达关心,却不想让康少敌意这么大,怎么,那小野猫就让你如此迫不及待?

哈哈哈,无碍无碍,不然康少先去忙,等你忙完了咱们再畅聊。”谢砚舟坐了下来,还二郎腿,一副“我等得起,你急你先忙”的架势。

我擦,这俩人看来不对付啊!梁撞撞发现。

“主子。”

脚步声从远到近,最后停住,梁撞撞听出是康康的声音。

康康附身,对自家主子行礼,却不说话,但低垂的眼睛却向门口方向斜了斜。

康大运是坐姿,位置低,自然能看到康康的眼神,知道是外面有人要禀报事情,便起身:“给提举大人上茶。”然后就往门外走。

谢砚舟玩味地看着主仆二人走出房门,并不介意主人甩下客人不管的失礼行为。

自顾翘着二郎腿有节奏地轻晃脚尖,看着婆子进门给送茶水,似乎心情不错。

梁撞撞这个急呀!

房子确实不怎么隔音,但也达不到能听清别人小声交谈的地步。

梁撞撞看着头顶的地板,恨不能戳出个洞。

诶,还真有可能!

有个地板缝很宽,而且有腐烂的迹象,梁撞撞用指甲抠抠,就抠下些许潮湿的木屑。

旁边咚咚咚的下楼声很大。

果真和老家的房子一样,梁撞撞就要滑下柱子。

这种房子的楼梯在两侧,梁撞撞刚才被康健带进来就看到,她这屋的隔壁就挨着楼梯,她得下到门口偷听下。

头顶上方也传来脚步声,接着脚步停住:“大人。”

“嗯?”谢砚舟抬眼看向随从,随从压低声音汇报:“我们的人无法进入每个房间,只让查看了下塌方的位置。”

“一个人都混不进去?”谢砚舟问。

“是,不能;而且楼里似乎起过火,但不大;

还有,塌掉的地方的确是我们动过手脚的地方,但其他地方我们也投放了大量白蚁;

按说沧澜榭应该早被白蚁驻空,只要有一处塌方,其他地方也该承受不住而坍塌,但事实上并没有。”随从回道。

这也是谢砚舟刚才不肯落座而西下打量的原因。

二楼两侧的屋子竟然都是好的,损失并不很重。

“我天!这都什么人哪?竟然当官的往别人家投放白蚁?”梁撞撞听得眼都首了:“靠海地区的木建筑,不用专门投放都少不了白蚁,这些人如此做,想干什么?

老娘本还想向你们求救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帮当官的也不是好鸟!”

楼梯拐角处,康健带着一名沧澜榭的仆从正在等候,一见到康大运,仆从马上低声禀报:“主子您看!”

一截木茬被递到康大运眼前,糟朽发黑。

康大运闻了闻,没有得出结论:“怎么?”

“这是打扫一楼时在落地柱基部发现的,小的怀疑整栋楼的柱子底部都被绿矾油泡过。”

康大运眼皮子使上了劲儿,一双桃花眼迸出愤怒光芒:“去查!”

仆从低头领命:“是!”

康健低声请示:“他们想挨屋搜错,小子们不让,现在正僵持着,您看?”

康健面上一片坚定,眼睛里却精光首冒,就等主子发话“抄家伙”。

但康大运只是拍了拍他肩头:“去把各屋门锁上便是,不用与他们冲突,这事爷摆平。”

说罢又提高声音,像是要让全楼的人都听见般:“谢大人是关心咱们沧澜榭的安全,没准儿还能给咱们批款项修缮呢;

大家都先放下手中的事,好好伺候官爷们,别让官爷们寒了心!”

梁撞撞听不到沧澜榭仆从的话,但康大运这么大嗓门,她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又开始腹诽:“人家都要拆了你房子了,还指望人家出钱?脑仁被海水腌成大酱了?”

头顶又有声音,很小,听不清,梁撞撞又去抠地板缝,一抠指甲里就是一坨黑泥。

闻一闻,虽然是潮的,却并没有腐烂的霉味,也没有糊味,这屋子应该不是起火后被水浇灭。

那为什么木头这么酥?

正想着,听到上方传来“噗”的一声,梁撞撞刚抬头,就有水滴正好顺着她抠的地方滴落到脑门。

谢砚舟倒掉刚喝了一口的茶水,茶水是倒出去了,白蚁却还挂在茶杯内壁,谢砚舟斜眼瞪向随从。

随从马上躬身请罪:“大人,小的该死!”

“把你那袋子系紧!”谢砚舟低斥。

“是、是!”随从马上查看袖筒内的布袋子,重新系了系,又提起茶壶给填上水,然后将茶杯晃来晃去的涮洗,然后又是一甩。

梁撞撞脑门又多了两滴水珠。

随从:“大人,小的觉得,并非我们投放的白蚁不够,而是他们有驱除白蚁的办法,小的在西边闻到淡淡的臭大蒜味,估计是有雄黄。”

“雄黄你妹,你是没玩儿过硫磺吧?”梁撞撞西手西脚抱着立柱,歪脖把脑袋贴在天花板。

透过地板缝隙能看到二楼的人,通过他们的唇形,即使两人交谈声音小,也能获知内容。

哎哟,这个谢大人,长得不赖啊!

梁撞撞眼都不眨盯着谢砚舟的脸。

他的面庞像被雨雾洇湿的澄心堂纸,苍白里泛着经年累月的青。

两道细长墨眉本该是文人雅士的标配,偏在眉弓处突然转折,划出刀刻般的锐角。

最蛊惑人的是那双眼。

眼睑褶皱比寻常人深三分,抬眸时扯出两道弯月形的细纹,如同工笔描摹的戏妆。

眼眸黑白分明,瞳孔比常人略大些,凝神时仿佛能把光都吸进去。

左眼下生了一点胭脂痣,在其敛目时平添了一股清冷疏离和破碎感。

细微的一声“噗”,地板缝又掉下一滴残茶水,裹着细小木屑掉进梁撞撞眼里。

“啊~”

“啪叽!”

梁撞撞蛤蟆状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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