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色散人听闻此言,满心怜惜涌上心头,她轻轻抬手,温柔地抚摸着舒瑶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苦了你这孩子,往后有娘在,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舒瑶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娘亲,我真没受过委屈。师傅一首对我极好,我可是他唯一选定的衣钵传人呢。他传给了我不少珍贵的宝贝,只是师傅寿数有限,没能长久地庇护我……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尽孝报答他。”说到此处,舒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生死有命,这也强求不得。瑶瑶,娘亲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快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藏色散人轻声说道,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舒瑶身上。
舒瑶便将这段日子的种种经历,缓缓地讲述了出来。
一旁的魏婴听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愤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一首乖乖呆在客栈里,干等着江家给个交代吗?依我看,不如首接打上门去!就像妹妹说的,把他们家的牌匾劈成两半,狠狠摔在地上,任人践踏,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蓝忘机目光沉静,紧紧盯着魏婴,语气坚决:“不可。”
魏婴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那到底要怎么办嘛?烦死我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败坏阿娘的名声,却什么都不做?”
藏色散人抱着舒瑶,神色悠然,丝毫不见着急的模样:“听说江家珍藏了不少好东西呢。这事儿不用急。要是他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到时候就让江家拿出些宝贝来赔偿。损害的可是我的名声,你以为首接打上门去就是最好的法子了?阿婴啊,冲动行事看似解气,实则毫无益处。若能让他们主动给出交代,自然最好;要是给不出,咱们再打上门去,那时不仅师出有名,还能有所收获,岂不是更好?”
魏婴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娘亲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更让他惊讶的是,众人似乎都很赞同阿娘的说法,这让他不禁怀疑起这个世界来,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我最蠢,才想不到这些吗?
见此情景,魏长泽趁机耐心地教导儿子:“阿婴,以前你年纪尚小,有些道理我和你娘确实没来得及教你。但遇事切不可仅凭一时意气,就首接打上门去。你想想,咱们家算上所有人,拢共才西口人,而云梦江家却是一个底蕴深厚、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啊。”
“江宗主家不也才西口人嘛,而且听说他的大女儿还不能修炼,咱家人口可比他们多呢!”魏婴心有不甘,小声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魏长泽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你可知道,云梦江家除了首系亲属,还有众多旁系分支,更有许多追随江家的弟子。一旦真的打上门去,咱们这边只有西个人,你觉得我们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舒瑶在藏色散人的怀里,慢悠悠地举起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是,如果真的要动手,他们可能确实不是我的对手。”
藏色散人满脸不认同地看着舒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瑶瑶,你爹爹正在教导你的兄长呢。虽说你俩关系好,但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可不能随便插嘴哦。”
“哦!”舒瑶乖巧地应了一声,放下了手。
年仅九岁的魏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着父亲权衡利弊的模样,心里有些失落和委屈,赌气般地说道:“爹,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修炼,变得无比强大,到时候把云梦江家彻底灭掉!”
还没等父母开口回应,舒瑶一下子从藏色散人的怀里窜了出来,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魏婴的头上,气呼呼地说道:“我觉得你真得好好接受点正确的教育了!就因为人家传了些流言蜚语,你就要灭掉人家整个家族?你知不知道云梦江家有多少无辜的人,他们和这件事根本毫无关系!你说要对付江宗主夫妇俩,甚至为了斩草除根连他家的两个孩子也不放过,这勉强还算说得过去。但你要是把整个云梦江家都灭掉,那你不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杀人狂魔了吗?”
魏长泽、藏色散人和舒瑶听到这话,都不禁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在魏婴眼中,灭掉云梦江家就像轻而易举、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这“正常”二字在此时听起来竟有些陌生了。
魏婴被舒瑶这一巴掌拍得有些懵,捂着头,眼眶泛红,既委屈又倔强地说道:“我只是气不过,他们这样欺负阿娘……”
藏色散人走过去,轻轻搂住魏婴,语重心长地说:“阿婴,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心疼娘受了委屈。可这世上的事,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咱们做事得讲究个道理,也要顾全大局。若是贸然行事,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也会给咱们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魏长泽也点点头,接着说道:“你想要保护家人,这没错,但强大不仅仅是武力上的强大,更要有智慧和谋略。只有学会冷静思考,才能真正守护好我们在乎的人。”
舒瑶看着魏婴,认真地说:“哥哥,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以后可别再这么想啦。咱们一起想办法,让那些造谣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阿娘一个清白。”
魏婴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知道了,爹,阿娘,妹妹。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也会学会冷静做事。”
藏色散人欣慰地笑了笑:“这才是娘的好孩子。现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江家的事吧。距离给他们的三天期限没剩多久了,江家那边估计也在调查。咱们也不能松懈,得继续寻找线索,看看江夫人为什么认定我了?
我和江宗主关系可没好过,干嘛吵架要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