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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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作者:
专吃香菜
本章字数:
414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她只是一个人,提着斜挎包,穿了件墨蓝色的大衣,站在展馆门口,看着那一排排简约的木框字母,神情安静。

馆内人不多,整体极为静默。

她顺着展线慢慢往里走,墙上那些画色调克制,几乎没有过于明亮的色块,更多的是空白、局部笔触、残影轮廓和线条断笔。

她看到一幅画时脚步忽然顿住。

那是一面窗,窗外是风,窗内是一张藤椅,椅上空着,但椅背处搭着一条灰色围巾,笔触熟悉到让她几乎一眼便看出,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条。

她记得,那条围巾她只戴过一次,就落在他车里。

她没要回,他也没还过。

她站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继续往前,是那面“封缄墙”。

八十六幅拼贴画,一幅接一幅,有的只是一只杯,有的只是一道窗帘边角,有的甚至只是水渍洇开过纸张后留下的痕迹。

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些,全都是她的世界里曾经出现过的风景。

她看见她的画室旧门把,看见她买菜回家路上拐角的招牌,也看见那一晚雨后,他为她撑伞的街灯下的影子。

她站在那里,眼眶忽然有些涩。

不是感动,也不是心疼。

是一种被长久等待与克制包围后的震颤。

她终于知道,他这些年真的没离开。

他只是,退得更远了。

远到连她自己都快忘了他曾在身后等过多久。

最后她停在一幅画前。

画里是一扇没有合上的门,门缝斜斜地落下一道光,光照在地板上,地板上有两道影子,一道清晰,一道模糊。

她站了很久,走过去,在留言册上写了四个字。

【我还在!】

写完她没有留下名字。

只合上笔,转身离开。

那一刻,她没回头。

但她知道,林庭深如果看到,一定会懂。

因为她这一次—终于开了窗。

从展馆离开的时候,天色刚好落进黄昏的边界,橘色的光晕从楼宇缝隙里斜斜洒下来,铺满街口的青石砖路。

苏蔓宁走得很慢,像是在试图将那些画面从眼底一点点洗去,可走得越慢,反而越清晰。

那面“封缄墙”,她只看了一半,却好像已经看尽了他所有沉默过的时光。

她没打车,也没立刻回画室,只是沿着旧城区的路一直往北走,那里是她小时候住过的一条老巷,如今很多房子早已拆迁,只剩几栋灰墙青瓦的老屋还撑着年久失修的檐角,安静地伫立着,像一个倔强不肯落幕的注脚。

她走到巷子尽头,看见那家小时候常去的纸品铺还亮着灯,老板年纪大了,眼神却还好,见她站在门口时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招呼。

“是蔓宁吧?”

她点头,走进去,扫了一圈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你小时候可喜欢画!”

老人边翻抽屉边说。

“那时候你老拿我的废纸去画,还说要省着用颜色,要留一点白!”

她轻笑了一声,眼眶却忽然有点酸。

她记得那些纸,记得那些涂得歪七扭八的线条,记得那个总站在她身后看她画画却不说话的男孩。

他也曾在这家纸品铺里买过整叠画纸,只为了她哪天想画的时候,不至于画到一半没纸可用。

她走到收银台前,拿了一本小册子,随手翻了两页。

“还画吗?”老人问。

她点头。

“一直画!”

“那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留白吗?”

她没立刻回答,只抬头望着窗外的天。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年她对“留白”这两个字的执念,其实从来都不是对画面本身的敬畏,而是对人与人之间那种不敢说破的间隙的妥协。

她怕画得太满,怕一旦填得过满,就没有转身的余地。

她付完账,走出铺子时天已经暗下来,风拂过街口的槐树,树影拉得很长,像是某人曾在夜里站过许久后才离开的身影。

她走回画室,推门进去,刚打开灯,就发现画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不是邮寄的,没有邮戳,也没有封口,像是刚被人轻轻放下,又犹豫着没写下名字。

她打开。

里面是一幅画。

画得很淡,几乎只有线条,是她的画室一角,桌上的调色盘、堆叠的素描纸、那张藤椅,还有那面她常用来晾干画布的木墙。

可最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半蹲着身,正将一幅刚干的画布挂起,神情安静,动作克制。

她认得那是他。

他曾无数次在她画完一幅画后悄悄地去把它挂起来,不吵她,也不问她,只是轻手轻脚地做着每一个她来不及顾及的动作。

那时候她常说他“像一只无声的猫”,随时在身边,却又从不真正靠近。

她将画拿出来平铺在桌上,看了很久,然后在信封底部找到了一张小纸条:

【你说过留白是给风的,那我这次,留一点光给你!】

她没写回信,也没打电话。

只是将那幅画贴在画室的门后,与那张明信片并排贴好。

她走到窗边,看着街灯一点点亮起来,那棵槐树在灯下投下的影子像是一个人,低头站着,安静、坚定,又不肯靠近。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放的画,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可她知道,他现在画的每一幅,不再试图走进她的世界,而是在用他的方式,拼命守住她留白的位置。

她拿起铅笔,重新坐回桌前,在那张《窗与光》上添了两道极浅的笔触。

一是她在水杯边添上的影子。

一是她在椅脚旁轻轻画出的一双鞋。

不明显,也不完整。

可她画下了。

那是一种承认。

也是一种回应。

几日后,她去参加一场女性艺术的闭门沙龙。

话题从“创伤之后的重建”谈到“记忆如何成为艺术的一部分”,每一个发言人都讲得格外诚实。

轮到她时,有人问她。

“苏老师,您怎么看待‘反复出现的人’?尤其是那些你曾放弃,又无法完全抹去的人!”

她想了想,缓缓开口。

“我觉得,有些人,是无法彻底被忘记的!”

“但不代表,他们还拥有通往你世界的钥匙!”

“他们可能再也不能打开你的门了,可他们曾经敲过,那个声音你会记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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