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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棠去赴约之前找了楼下的会馆经理开好了房间，并让人将房卡送去了楼上。
封邵庭似乎知道她有约，打来电话只问了一句她“几点回”。
付清棠也不清楚，大概也很快，只告诉他先睡，她有备用房卡。
秦慕尘来接她的时候己经喝的差不多了，脸上带着些许绯红，还不用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浅淡的酒味。
他是来应酬的，本来是在别人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撞见卢少泽，听说付清棠也在这一层，特意开了一间新的等她过来。
其实开包厢之前，他压根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八万一晚的包厢，刷卡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慕尘叫几个人先上去等他，他去接付清棠，包厢里酒也有茶也有，想尽兴怎么玩都可以，算他
否则这样空荡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终究不好。
付清棠跟着他上去的时候，卢少泽己经玩嗨了，连开了三瓶红酒，完全不记得自己要打麻将的事。
沈妙然待得不耐烦了，听见门响回头就跟秦慕尘抱怨：“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些人发癫…”
话没说完，进来的人先是付清棠。
两个人来了个对视，沈妙然把话又噎回去了。
在西北拍摄的最后几天，她戏份杀青先走了，对于那天对付清棠出言不敬的事她一首挺介怀的，想找个机会跟付清棠解释道歉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有意要针对她，听说付清棠带组回了京港就一首想着等剧组开拍回去跟她说。
如今见到的时机提前了，她反倒是有些不好面对了。
沈妙然转过头，语气还挺不自然：“来了。”
“嗯。”付清棠应了一声。
几个人朝着付清棠看过去，夏右靑愣了一下，像是确认了。
“还真是清棠。”
付清棠往屋子里扫了一圈，都是眼熟的，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陈文舜，下午的时候刚见过。
她对着那几个富二代纨绔一一点头，坦荡自然，就当是打过招呼了。反倒是陈文舜不自然了，坐在那跟个鹌鹑一样。
“坐吧，”秦慕尘拍了拍她的肩，“就是见面聊聊天，没别的。”
卢少泽看着付清棠打量了半天，难怪刚才他眼神不好实在是认不出来，主要是付清棠变化太大了，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点曾经的影子。
“走了这么多年，回来也不跟我们叙叙旧？还要慕尘哥请你这么久。”卢少泽递上一瓶红酒过去。
付清棠看了一眼没接，只说：“酒就不喝了。”
一点没给卢少泽的面子。
男人脸色有些变了，这些人里面就他最爱玩最要面子，他酒还悬在手里放下也不是，就那么生硬地停在那。
秦慕尘倒觉得没什么，递了杯茶：“不喝是好事。”
夏右靑是个会看脸色的，见着秦慕尘还像从前一样护着付清棠，顺势按着卢少泽的手就把酒瓶撂下了。
“对，不喝是好事，”夏右靑说，“刚才在电梯见着了都没敢认，还以为是跟着慕尘哥一块来的。”
“就是啊，回国了也不说一声，”卢少泽笑了一下，“在国外混的挺好的吧？这地方消费可不低。”
这话说完，几个人都看向卢少泽。
陈文舜瞪了他一眼，想着他喝酒是不是喝醉了，慕尘哥在这也敢这么说。
卢少泽摸着脑袋看几人：“看我干嘛啊？”
他就是想试探一下付清棠现在在秦慕尘那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护着宝贝着。
别说是卢少泽，他们都挺想知道的，陈文舜也摸不着头脑。
看着俩人那样挺生疏的，没当初那么亲近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俩人早挨在一块抱着胳膊搂在一起了，哪还会像现在一样离得那么远。
沈妙然瞥了一眼卢少泽，语气冷冰冰的：“喝多了就出去醒醒酒。”
卢少泽闭了嘴。
沈妙然他可惹不起。
这种场合付清棠实在不喜欢，从前她就不喜欢这几个人聚在一起，碰见了避免不开也就算了。
这些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大家都是看在秦慕尘的面子上惺惺作态罢了。
她喝了两杯茶，和秦慕尘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等下叫慕尘哥带你一起回去不就行了。”卢少泽说。
“不用了，”付清棠一口回绝，“我丈夫还在楼上等我。”
她说完这一句，所有人都安静了。
秦慕尘面上神色没怎么变，拿了车钥匙说：“我送你吧。”
付清棠按住他提醒：“你喝酒了。”
夏右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丈夫？”
“清棠姐的意思是……”陈文舜想给她打圆场。
“什么清棠姐？”卢少泽语调都拔高了。
他什么时候用这称呼叫过她。
付清棠压根没有想隐瞒的意思，这件事秦慕尘知道，沈妙然也知道，那么他们几个也可以知道。说了总比不说好，这样下次再见面总不至于还把她当成赖在秦慕尘身边那个粘牙糖做表面功夫强。
“我结婚了，”付清棠说，“西哥没有告诉你们吗？我和我丈夫一起来的。”
陈文舜心里咯噔一下，想的是这可是你老婆自己说出去的，跟我没关系。
封邵庭就是找他麻烦也找不着。
卢少泽又把目光转向了秦慕尘。
两个人这是真没意思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让付清棠嫁给别人。
秦慕尘淡着一张脸：“我送你出去吧。”
“好。”
沈妙然追出去的时候付清棠己经走了，只剩下秦慕尘一个人站在走廊抽烟。
猩红的火点明灭，男人看着某一个方向愣神，烟灰掉在手上了都没注意。
沈妙然说：“你大半夜叫我过来，说什么要哄我给我赔礼，就是为了借着我名义叫她过来见你？”
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她早就闹翻天了，但秦慕尘是她小舅，她完全不介意。
“不是。”秦慕尘否认。
“见了一面，舒服了？”
不舒服，见了更难受，比不见还要难受。
她总是这样把结婚两个字挂在嘴边，见了还不如不见。
“回去吧。”秦慕尘掐了烟。
“你说句实话，”沈妙然问他，“你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