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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觉醒时刻
2025年3月15日，下午4点23分，我正骑着电动车穿梭在上海浦东的街道上。后座保温箱里装着两份酸菜鱼和一份毛血旺，距离超时还剩7分钟。
"妈的，又是红灯。"我单脚撑地，左手捏着刹车，右手掏出手机看了眼导航。屏幕上突然弹出十几条紧急通知，还没等我看清内容，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
这种安静很诡异——汽车喇叭声、行人交谈声、甚至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全部消失了。我抬头看向十字路口，所有车辆都停了下来，行人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在原地。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正抬起右脚，此刻那只脚就悬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我刚想掏出手机，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左手传来。低头看去，我的左手掌心正在发光，皮肤下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蓝色纹路，像电路板上的导线般蔓延至整个手掌。
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就在这时，静止的世界重新运转起来——但完全乱了套。
红灯依然亮着，但所有车辆突然加速冲过路口。那个悬着脚的女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的高跟鞋飞出去砸碎了旁边商店的橱窗。天空中传来一连串闷响，三架客机拖着黑烟从云层中俯冲下来。
我下意识用左手捂住耳朵，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概率维度接口己激活】
【当前可修改范围：半径500米】
【基础概率参数加载完成】
眼前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流，每样东西上都飘着百分比数字：红灯变绿灯的概率87%、女人骨折概率64%、飞机坠毁概率91%...这些数字在不断跳动变化，而我的左手似乎能...控制它们？
"我他妈是不是被车撞出幻觉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远处传来第一声爆炸，那架最大的客机己经撞上了浦东图书馆。浓烟升起时，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对着那团烟雾做了个抓取的动作。
【飞机残骸引发二次爆炸概率：76%】
→我下意识将这个数字往下拉。
【修改为：0.0001%】
轰隆声戛然而止，燃烧的飞机残骸像被无形的手按住了，火势瞬间缩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保温箱里的酸菜鱼突然发出提示音："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三天后，我躲在闵行区一间地下室里，面前摆着十部偷来的手机。新闻里管那天的事件叫"大觉醒"，全球超过三十亿人同时昏迷，其中百分之一醒来后获得了超自然能力。
"第17次测试。"我在笔记本上写道，然后拿起第一部手机。这是一台老旧的iPhone，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手机正常开机概率：12%】
我用左手拇指按住home键，看着这个数字在视野中跳动。轻轻往上一推——
【修改为：99%】
手机震动了一下，苹果logo亮起。当锁屏界面出现时，我听到头顶传来"咔"的一声轻响。抬头看去，天花板角落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缝。
"概率反噬..."我记下这个现象。前十六次测试表明，每次修改概率都会在别处产生随机代价。昨天让一杯水结冰的概率提高到100%，结果出租屋的空调外机爆炸了。
第二部是台华为，泡过水。
【主板短路概率：89%】
→修改为1%
手机成功开机，但我的鼻子突然流血不止。
测试到第九部时，地下室的门被敲响。我警觉地抓起水果刀，左手己经浮现出蓝色纹路。
"谁？"
"陈默先生？"是个女声，"我是苏雨，住在你楼上的。你...是不是也觉醒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扎马尾辫的年轻女孩，黑眼圈很重，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她首接举起屏幕给我看，上面显示着一段监控录像——正是三天前我在十字路口阻止飞机爆炸的画面。
"我黑进了交通监控系统。"她压低声音，"还有十七个组织也在找你，包括国安局和三个跨国集团。你最好让我进去。"
我修改了【门锁故障概率】让她进来。苏雨说她是计算机系大学生，觉醒的能力是"看到电子数据流动轨迹"。她告诉我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你不是唯一能修改概率的人。昨天新加坡有个股票操盘手让某支股票涨停的概率变成100%，结果纽约交易所真的瘫痪了。更诡异的是..."她调出一段视频，"所有这类能力者，用的都是左手。"
视频显示一个金发男子用左手触碰轮盘赌，下一刻赌场穹顶坍塌，砸死了二十多人。
"有人在统计这些事件。"苏雨调出一张世界地图，上面标满了红点，"每次概率修改都会导致某处发生灾难，而且..."她放大地图，"这些灾难正在形成某种图案。"
我看着那些红点组成的螺旋状结构，突然感到左手一阵刺痛。蓝色纹路自发亮起，视野中浮现出一行从未见过的提示：
【文明观测终端连接中...】
【黑暗森林协议启动倒计时：719:59:59】
苏雨惊恐地看着我的左手："你的光...刚才变成红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