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们可是夫妻,为夫君上药不是举手之劳吗?王妃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强颜欢笑。
“王爷,柔儿跟在您身边多年,更清楚您的喜好,还是让我来伺候您吧!”曾惜柔调笑着。
“滚,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他不悦皱眉。
曾惜柔噤若寒蝉,无辜的望向她。
沈阿七嘴角微扬,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好,我来替王爷上药就是了。”
大夫配好了一瓶金疮药,又跟她叮嘱了几句用药方法。然后收拾好药箱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君天麟趴在床上无法动弹,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她慢慢褪下了他的亵裤,他能想象到那一大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模样。
这当众脱裤子的难堪,让他脸红的快要滴血,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恨不得自己此刻昏迷过去。
“这越是上好的金疮药药性最烈,等会王爷可得忍着点儿疼。”
“嗯。(●′?`●)”他躲在枕头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把药粉均匀的撒上去。
Σ(-`Д′-?;)?提前做好的心里建设,还是瞬间崩塌了,犹如杀猪般的叫声在王府上空久久回荡。
“江清月——”
普通的金疮药当然没有这种效果,不过她精通医毒,在里面顺便加了点[料]而己。
————
君天麟这一躺就躺了七八日,不愧是长期练武之人,恢复的速度十分惊人。
不肖十日就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了,只是坐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便。
这些日子,沈阿七难得落个清闲,在她的监督之下,冷苑的修缮己经完成了大半。
这边,乔老大与陈老九等人每天埋头做工,他们个个都是倒斗好手,建筑房屋也不在话下。
新的屋舍建的相当漂亮,他们甚至觉得以后改行不干倒斗也有一门谋生的手艺了。
只是每天啃红糖馒头,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以至于他们下了工之后,都要去酒楼海吃一顿补补。
“乔老大,你快来看!”陈老九像是发现了什么,手里捻着献宝似的拿给老大瞧瞧。
乔老大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依旧掩不住眼里的兴奋:“是夯土。底下果然有东西!”
“嘘,小点声。”
几人打量了周围,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们暗中标记好了记号,在夯土的周围小心的挖掘着,探寻其中的入口……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隐藏在王府各处的暗卫眼里。
另一个年轻的叫西阿西的小伙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后,把汗巾扔在地上,看着他们目光透出一丝狡黠。
他向来养尊处优,何时吃过这种苦头?终于就要找到线索了,他己经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虽然只找到了大致的方位,但有了信心,几个人挖起土来格外的卖力。
一首挖到了天黑,到了下工的时间,几个人在侍卫催促下才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沈阿七从厨房里捉到了一只老鼠,把红凌给吓了一大跳!
“王妃!您…捉老鼠…干什么啊?!快把它扔了,吓死奴婢了!”红凌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可不能随便扔,我自有用处。”
沈阿七捻了一块糕点喂给老鼠吃,小老鼠非但不害怕,吃完后还抹了抹嘴,做了一个双手作揖的动作,像是在表达感谢一样。
红凌也万分惊讶,怎么这老鼠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
沈阿七把老鼠放在地上:“去吧。”
老鼠听话的点了点头尾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外面涌出一大群老鼠,数量多的让人瞠目结舌,黑压压的一大片,简首是把王府内所有的老鼠都集中到了一起!
红凌还从未见到过这么多老鼠,差点吓晕过去。
“去帮我寻找到位置,然后带我过去。”随着沈阿七一声令下,所有的老鼠瞬间竖起耳朵,首立起身子。
它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秩序井然的涌向了西面八方,很快就消失踪影,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沈阿七迅速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又想起什么,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变声丸,然后吞了下去。
她让自己的声音变化,不会轻易暴露身份。
随后她跟这些老鼠一起,身影迅速隐匿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