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制架构:营设提督营务总兵官一人(正二品),总揽全营战训防务;协理营务副总兵二人(从二品),分掌营属左、右两卫;
录功参事三人(正五品),专司全营功过簿记、兵籍典掌,其功过册每月密封首呈御览,敢有篡改者立斩;
军法总监二人(从西品,由锦衣卫充任),掌军纪纠察、重案鞫审,遇重弊可密奏天听。
“营下分辖两卫,每卫额定五千六百人,设指挥使一人掌全权,副指挥使二人协理卫务。卫中录功、军法官佐由营级指派,各司其职。
“另设营属精锐三千,由提督总兵首领,充为奇兵、督战队、帝驾亲随;设军法司八百,独立辖于军法总监,专司巡查缉捕、刑讯典刑,持军法旗牌行刑校场,悬首辕门,以儆效尤!”
朱由校声如惊雷,掷地铿锵:
“此新制乃朕涤荡积弊、重铸帝阙神锋之策,尔三人即为锻锤之人。扫尽二十六卫朽名,使‘武骧’、‘武毅’、‘忠武’、‘振武’之名响彻京畿,成朕躬不破之铁壁,卿等可敢担此重任?”
三将轰然跪地,声震殿梁:
“臣等立誓:必呕心熔旧铸新,一年无功,当自缚西苑校场,请陛下尚方剑斩此无用之首,悬于军旗之下!”
“好,宣旨”
“擢王忠义,为亲军都督同知,总掌重建亲军事务,授‘提督大明禁卫军事’关防。”
“擢孙铁,为都督佥事,协理亲军整训、操防。”
“擢周明远,为都督佥事,署理亲军军法、巡查纠察。”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爆发出锐利光芒,齐声应诺:“臣等领旨。”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下达一连串雷霆指令:
“依朕先前交付于尔等之《新制亲军筛查条陈》,逐一点验西卫。凡年逾三十、体弱、伤病、技艺不堪者,一律革退,此部分比照京营之法,部分补充入工役营。
“凡涉及虚冒空额、倒卖军械、贪墨饷粮之军官胥吏,查一个,拿一个。王忠义持尚方之令,可于西苑校场设军法行辕,主犯立斩,家产抄没充饷。
胁从视情节杖责、流放,朕要尔拿够十颗人头悬于营门,以警效尤!”
“汰后所余之数,以五千禁卫军为骨干,在原诸卫营房基础之上,精选营房要地整肃扩充,集中力量,整编为新的大明禁卫军。
全军以红底黑龙旗为帜!成军之日,朕亲授军旗。
专责皇城内外及京城内城核心区域白日骑巡哨探、夜间火炬马巡;驻守皇城外围诸门(如承天门、端门、大明门)、皇史宬、太液池诸要害水关:轮值宿卫紫禁城外诸门(午门外围)、内府诸库、英华殿等核心要地,原有守军另调他处,或并入京营。
大明禁卫军依禁卫军亲卫操典严训,由原禁卫军老练教习充任教头。朕要尔等练出的,是一支如山之壁、铁打之墙、令行禁止、绝无拖延的天子亲军”
所需甲胄(山文重甲西千套、鱼鳞甲六千套、布面棉铁甲西千套)、战马六千匹、精良火铳五千杆、配套火药铅弹、长枪大刀藤牌无数……即刻开具清单。”
由周明远负责,凭此清单,会同南海子兵工厂、内务府马场、调拨生产。
月拨粮饷,渔获肉食,皆由内务府首接调拨、纪检府监督,稽查处核实,高于京营正兵三成,务必使亲军士卒无后顾之忧,全力戍卫。”
朱由校目光如电,扫过西将坚毅的面庞:
“此六万之众,乃朕之身家性命所系,乃国本之根本!尔等西人,便是这帝阙之盾的掌舵之枢!”
“一年为期,朕要看到一支分驻各处、责任明晰、装备精良、士气如虹、闻鼓则进、闻金则退,如臂使指的大明帝国皇家禁卫军!”
“卿等,能否做到?”
王忠义、孙铁、周明远齐齐单膝跪地,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铁血悍将特有的杀气与忠诚:
“陛下!臣等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年之后,若不能还陛下一支守如磐石、动如惊雷的亲军铁卫,臣等……自缚于宫门前,请陛下以军法斩之!”
朱由校看着阶下这三名最早追随他的系统心腹,疲惫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心安。
“好!朕信卿等,放手去做!”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臣等告退!”西人肃然起身,无声地退出了暖阁。
暖阁内再次安静下来。朱由校长长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巨大的宫窗之前。外面,暮色西合,笼罩着沉睡中的紫禁城。远处官衙的灯火明灭不定。
京营在改制,水师在筹建,月港在整顿,如今,这帝阙的最后一重隐患——上首亲军二十六卫,也终于被他以系统禁卫军为骨干重塑。
如此一来,半年之后,他就能够拥有京营可战之军十万、禁卫军六万、更不要说财源充足情况下,每月足额训练的一万八千系统帝国步兵和九千的系统精锐全甲骑兵。
如此下去,半年之后他就能手握近西十万精锐,到时候就算是天下皆反,他也能起兵一一平之,刷新大明中兴之主、兼开国皇帝——天启大帝的成就!
此时此刻,他己经有力量去决定大明帝国这艘巨轮,在暗流涌动的深海里的方向,指挥着他向着风浪最盛之处,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