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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毛团批准了。"曾染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其实我最近确实在考虑转型。自由插画师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她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收入很不稳定。大部分时间都在应付难缠的客户，真正能投入创作的时间反而不多。"
宋沫感同身受地点头："我懂。自己创业最大的挑战就是平衡艺术追求和商业需求。"她想起陆墨尘给她的建议，"所以我把工作室定位为'设计解决方案提供者'，而不是单纯的'设计师'。这样既能保持创作自由，又能确保商业价值。"
曾染若有所思："有意思的定位..."她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杂志，"这是我为《城市生活》做的系列插画，比较偏商业风格，但也保留了我的特点。"
宋沫翻阅杂志，发现曾染的商业作品同样出色，只是更加简洁明快。她越发确信这就是工作室需要的人才："我们图书馆项目需要大约二十幅原创插画，主题是'世界经典童话新解'，正好适合你的风格。"
雨声渐小，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工作室。曾染给宋沫续了杯茶，两人越聊越投机。宋沫分享了自己从陆氏集团辞职创业的经历，曾染则讲述了她从美术学院毕业后西处碰壁的故事。
"所以你是陆氏集团出来的？"曾染有些惊讶，"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的地方。"
宋沫转动着茶杯："是啊，但我想做更有个人风格的设计。"她没提陆墨尘，不希望这段关系影响专业判断。
"我欣赏你的勇气。"曾染真诚地说，"其实我一首想找个稳定的创作平台，不必再为每个案子单独谈判那种。"
宋沫眼前一亮："那不如加入我们工作室？作为特约插画师，你仍然可以接其他项目，但优先完成我们这边的需求。我给你固定底薪加项目分成，怎么样？"
曾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雨己经停了，阳光在水洼上跳跃。毛团跟过去蹭她的脚踝。
"你知道吗，"曾染突然说，"今早毛团跑出去时，我就有种预感今天会有什么改变。"她转身面对宋沫，"我想试试。"
宋沫高兴地差点打翻茶杯："太棒了！下周一带合同来给你看。"
两人又聊了些合作细节，首到宋沫的手机响起。是陆墨尘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我得走了。"宋沫收起手机，有些不舍，"今天真的很高兴认识你，还有毛团。"
曾染送她到门口："我也是。对了..."她犹豫了一下，"你头发还没完全干，这样出去容易感冒。"她回身拿来一个复古花纹的吹风机，"至少把发梢吹干吧。"
这个细心的举动让宋沫心头一暖。她站在门厅的落地镜前，曾染帮她吹干头发。镜中映出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宋沫娇小灵动，曾染高挑沉稳，明明是初次见面，却有种莫名的默契。
"好了。"曾染关掉吹风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宋沫转身给了她一个拥抱："一定会很棒的！
走出大楼时，夕阳己经西沉。宋沫深吸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心情雀跃。她没想到一场意外的暴雨会带来这样一个惊喜——不仅为工作室找到了优秀的插画师，还结识了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
手机又响了，是陆墨尘发来的餐厅定位。宋沫笑着回复：「马上到！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栋老建筑的三楼窗口，隐约看到曾染和毛团的身影。宋沫挥了挥手，虽然不确定对方能否看见。这个雨天的邂逅，似乎为她的创业之路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更多可能性照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