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鱼到家吃完饭就借口休息赶紧回了屋,还锁上了门。
贴着门听着屋外家人的动静。
等静悄悄了,才蹑手蹑脚地出门,从厨房拿了点吃的,下了地窖。
进入地窖,首接把沈小鱼给吓了一跳。
贵衣男子己经醒了,坐在地上,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小鱼,满眼杀气。
沈小鱼不知现在该进还是该退。
僵持片刻,沈小鱼先开了口:“你,饿不饿啊?”
许是看出来沈小鱼不会武功,也没太大恶意,贵衣男子总算开口说话了:“你是谁?”
沈小鱼眨巴眨巴眼睛,没回答,毕竟两人素不相识,为啥要把自己的身份这么轻易的透露出去。
沈小鱼又走近了一步,端着饭碗的手往前举了举:“你到底吃不吃饭?”
贵衣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无视他的话,正要发火,突然又一想到,呵,也是,如今他己不是……
沈小鱼眼见着眼前本来还杀气腾腾的男子突然就颓靡了下来,没了生的渴望。
沈小鱼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从不内耗。给你饭吃就不错了,还摆上谱了,惯得你。
沈小鱼把碗往地上一放,扭头就走,嘴里小声发了句牢骚:“爱吃不吃!”
出了地窖就回了屋。
收拾着赶集顺便买来的衣裳,看见她专门给地窖那位买的男子成衣。
气不打一处来,她也就是多管闲事,起身把那件衣裳揉吧揉吧塞到了衣箱的最下面。
晚上,沈小鱼刚洗漱完,熄了灯准备睡觉。
突然一阵风袭来,一只手抓住了沈小鱼的脖子。
速度之快,手法之狠,导致沈小鱼惊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提想要呼救了。
沈小鱼双手使劲攥着身前的手,想要把这只手给拿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沈小鱼也渐渐没了力气挣扎。
这时,抓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
手的主人开了口,压低了嗓音:“玉佩呢?”
沈小鱼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然后忽然想起来她拿走抵债的双鲤玉佩。
沈小鱼抬起头,试图看清黑暗中的人,发现看不到后,还是拍了拍抓着她脖子的手,并发出了“嗯嗯嗯!”的声音。
意思是,不把我松开我怎么说!?
身前的手松了开,但还是虚环着脖子,只要沈小鱼有一个反抗的念头,脖子就能马上被擒住。
“这位大侠,您说的玉佩,是什么玉佩啊?我这普普通通的农村闺女,哪有钱来买玉佩啊?”沈小鱼语气略带讨好。
“嗯?”手紧了三分。
“好好好!我说,我说!”沈小鱼举双手投降。
“大侠要的玉佩,可是一个双鲤白玉黑穗的?”
那只手又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果然是你!”
“说!你是谁派来的?别想糊弄我,毕竟之前糊弄我的,都死了。”那人的声音透着寒意。
沈小鱼喘不上来气,双腿也止不住地发抖。
喵的,别人穿越种田文都是开开心心赚钱,幸幸福福过小日子。
她倒好,还没过几天舒坦日子,标签就成动作片了。
她只想说,老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许是濒死前的许愿最虔诚,脖子上的手竟然拿开了。
沈小鱼猛的呼吸着空气,好险,差点就死了。
还没缓过来,黑暗中的人就“噗”地一声,吐了,点什么东西?
沈小鱼连忙摸索着去点灯,古代到了晚上是真的黑灯瞎火啊,伸手不见五指的。
屋里亮起来了之后,沈小鱼看向屋中深夜闯进来索要玉佩的“大侠”。
看到眼前人,沈小鱼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怎么从地窖里头悄无声息地出来又来到她屋里“刺杀”她的啊!?
沈小鱼感觉要心梗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沈小鱼才说:“这位好汉,你我素不相识,我救你一命,拿了你的玉佩抵债也不过分吧?更何况你身上就那个玉佩看起来能换点钱。”
“好汉”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拿玉佩只是为了换钱?”
沈小鱼这才看清刚刚他吐出来的是什么,因为她屋里的地上,有好几滴血!还是喷射状的。
“我不拿着换钱还能干嘛?这玉佩又不能吃不能喝的。”画风一转,“话说,你这是,内伤?中毒了?还是咋的了?”
“要你管?”男子突然站起身,逐步逼近沈小鱼,伸出手,“玉佩交出来。”
沈小鱼瞪圆了眼,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哼”了一声,“概不赊账!”
见沈小鱼没有半点要还玉佩的想法,他首接在沈小鱼屋中开始了搜索。
嘿,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沈小鱼连忙过去想要拦住在她屋里大肆搜查的男子。
“喂!你不讲武德!你夜闯女儿家的闺房,你!”说着,就要大吼:“抓流氓了”,转念一想,古代好像对名声特别看重,要是真被别人知道了她屋里有个陌生男子,这以后的日子,估计跟被网暴了也差不多了。
真是服了,打不过,还是,还他算了。
沈小鱼拦住他,“可以还你。但是!医药费住宿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结一下。”
男子:“??”什么玩意?
“首先,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医药费请付一下。
“其次!你在我家地窖住了一天一夜,住宿费也要付。
“最后,”沈小鱼深吸一口气,“你一个男的大半夜闯到我房间,还对我实施暴力!我的精神受到了伤害!非常大的伤害!赔我精神损失费!”
沈小鱼说完,屋里安静了一瞬。
“咳咳。”男子听了这些话,似是也觉得夜闯深闺这行为实在不妥,思考半刻,“我可以给你写借条,但是这个玉佩我真的要拿走,它对我很重要。”
“就是重要我才更要拿走了!”沈小鱼听到他的话,更激动了,“你写个借条,我又不认识你!我上哪找你要债去!??”
男子又沉默了,因为他身上目前就这一个玉佩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他拿走了,人也走了。凭她一个无权无势更无钱的农村女子,如何找得到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男子终于做了决定:“那我就先在你家借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