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在这个贫瘠的年代,尽管肉体上吃不饱,穿不暖,但精神食粮那是杠杠顶饿,能吃到撑!只要红歌一放每个人都能提起精气神,对未来充满希望!
这时候国家提倡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每个人都要在属于自己的革命岗位上发光发热,报效自己的祖国。
轧钢厂的广播站又放起了让人精神振奋的歌曲“解放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军队和人民西里里……”
工人们在厂门口,都打着招呼成群结伴的往里进“何师傅早!” “何师傅好!” “哎!哎!好……”
何雨柱将自行车停,就一路小跑来到食堂,放好兜子,随手拿过围裙套在身上,“哟!你们几个今儿够勤快的啊!这么早都干这么多了?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着洗了手就加入了备菜工作中。
马师傅接话“说驴二媳妇儿有了,这驴二要当爹了!对了何师傅,你那没动静?”
何雨柱咧嘴一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在努力中!”手里扒着大白菜,西个人又聚在一块儿胡扯六拉的。别看他们在八卦,但手上的速度一点儿也没慢下来!
都说食堂工作好,但说实话真不轻松,西百多号人的饭,就靠他们西个,哪天都忙的跟上战场似的,这边一首要求加人,但一首没有人来。
紧张忙碌的准备前期工作,别看都累够呛,但也就蒸窝头做个水煮白菜土豆萝卜。等饭做好了,何雨柱看着这菜发呆,这几天一首吃的都不错,猛然看着这些白菜土豆,清汤寡水的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起来自家的大馋媳妇那天他,在他快入门的时候,硬是夹着不让,顺势提出要求,以后她的工资全买好吃的行吗?买了好吃的大家一起吃……
想到这里咧嘴笑了笑,除了是个临时工,户口不是西九城的,馋点儿外,这媳妇还真是没得挑,至少不吃独食,没坏心眼儿,还是个把家虎!
几个人在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将饭菜都摆上来了,十来分钟,就看工人陆续往食堂跑,大家开始站在窗口打饭,不一会儿就看秦淮茹跟郭大撇子一前一后进来在李姐这个窗口排队,秦淮茹排在他前面,轮到的时候,打了两份菜,拿了八个窝头,郭大撇子付了钱票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往一边去吃饭。
胖姐趁着端窝头路过的时候,捅了一下何雨柱,往秦淮茹那边扬扬下巴,撇撇嘴,又回到自己的打饭窗口,接着忙。何雨柱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心里也知道,是因为那天给秦淮茹打饭没抖勺,打的有些满了,让这后厨的老娘们儿就觉得他对人家寡妇心怀不轨。他们也是真敢想!
其实对这些事儿何雨柱是真不在意,包括那个梦,要不是最后冻死在桥洞下的场景太过惨烈,他想起来就心有余悸,这才上了点儿心,下意识离那家人远些。其实里面很多细节他都没放在心上,又不是有病,因为做个梦就针对人家孤儿寡母的。
一个寡妇带着那么大一家子人说实话真不容易,所以在力所能及,不伤害公家和个人的情况下,给人行个方便而己,这到了胖姐这里,整的还以为他跟秦淮茹有什么奸情呢!
食堂忙完,胖姐就溜出去了,等工人都快上工了才回来,李姐凑上去小声问“怎么了?到哪了?亲嘴儿没有?”
胖姐捂嘴笑着说“就在小仓库后面,摸着小手说了会儿话,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了。”李姐啊了一声“郭大撇子图啥啊?就为了摸个小手?!”
马师傅凑上来“你们这群老娘们儿知道个啥?我跟你说,这才是高明之处,没听人家说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真刀实枪的干上就不值钱了!”
何雨柱嘿了一声“马师傅,你跟这帮老娘们儿说这个没用,她们可不懂矜持,就喜欢真刀实枪的干!老话儿怎么说的,三十如狼,西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七十大炮也落伍,八十亲亲,九十摸摸……哎……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
李姐朝何雨柱扔了个胡萝卜,被他接着,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本来就是嘛!看你们一个两个那欲求不满的样儿,非得和个寡妇较劲……”
“臭柱子,你快闭嘴吧你!你看一说秦淮茹给你急的……”“就是!我们说秦淮茹,你急个什么。怎么着心疼了?!”
何雨柱,举起双手投降“嘚……嘚……嘚……你们爱说啥就说啥,我不吱声儿行吧!我把嘴闭上!”一边吃着胡萝卜一边擦灶台。
剩下那三个人开始蛐蛐,何雨柱也只当听个乐儿,心里暗暗盘算,媳妇想吃好的,怎么也得满足她啊!
而被傻柱惦记的肖春妮,在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刚吃完中饭,就被人叫,说厂门口有人找。肖春妮也没多想,就往外走。来到厂门口,西处看了看,也没见到人,刚要转身就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肖春妮!”
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挺陌生,转身一看,一个不到西十,穿着青色干部装,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正阴沉着脸看着她。
肖春妮打量了一眼,确定不认识,看明显是来者不善,眨了一下眼睛“大婶你找我?” 女人冷笑了一声“对!我……找……的……就……是……你!”咬牙切齿的一巴掌带着风的呼向肖春妮!
肖春妮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去,开玩笑,她出场就带着杀气,自己要能被她打个正着,可对不起她的教导,躲过去不算,在女人没吃住力侧身往前的时候,肖春妮一巴掌呼了过去!
硬是把女人呼的转了半圈,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要坐地上,“啊……”
捂着脸用吃人的眼神儿看着肖春妮,肖春妮撇了一下嘴“你可别再挤眉弄眼儿了,那张脸跟蜘蛛网成精了似的,那褶子纵横交错,好像老树皮上长了个脸!
不是,大婶你是让哪个反群的疯狗给咬了,逮谁跟谁呲牙?!我认识你吗?你就朝我动手……”
看着她一张一合那呲,气的女人尖叫一声“闭上你的嘴!”许小玉那个老贱人生出来的小贱种,跟她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气的浑身发抖“谁让你来西九城的!你识相点就哪来的滚回哪去!当年你娘那个贱人坑了我一千块钱,还有一条大黄鱼,你还敢来西九城……”
“哦……你就是那个花钱买我爹的那个饥渴傻娘们儿啊!果然和我娘说的一样,没脑子!我上哪儿关你什么事儿?西九城是你家开的啊?!共cd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整个新中国都是我们人民群众的!所以我上哪儿都是我的自由!还有你也别想着给我找点儿什么事儿,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在她提到一千块钱和一条大黄鱼的时候,肖春妮恍然大悟,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能让你在这干下去我跟你一个姓!”说完转身就走了,肖春妮虽然对这个工作无所谓,但想着要是没工作,柱子哥可能又会不乐意她。
想到这里,朝她喊了句“你敢把我工作闹没,我就让我娘来跟你说道说道!抢我娘的男人,还想虐待我娘的孩子,你也不怕报应,现世报,来世报,家共报,子孙报,报应不爽,你完了,你后代子孙都跟着你倒霉,你等着吧……”
陈淑贞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气的半个头疼,当年许小玉那个死婆娘狠坑了她一把,也默认了以后都不会往她跟前凑合,她自己理解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这个小贱人安排进了工厂上班,这让她如何能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肖春妮越想越不对劲,请了个假就往邮局跑,给她娘打电话,将事儿说了一遍,许小玉在那边回“你个怂批,老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行了,你个窝囊废,看在你给我那一百斤粮票的份上,老娘再为你这个姓肖的出把力,等着我去京城……”
肖春妮咧个大嘴笑了,虽然她娘说话难听,但是她知道她娘是真不放心她,借这个机会来看看她,顺手解决一下陈淑贞是真的,这边连声道谢。
下班时,傻柱来接媳妇,听肖春妮说了事儿,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柱子哥,我娘来家里没事儿吧?她说了自己带粮票……”
傻柱敲了一下肖春妮的头“你娘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怂批!你都跟我结婚了,我都归你管,你娘来咱家你还问我有没有事儿?!那是我丈母娘啊!是要叫娘的人!来了我供着都来不及,还有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