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妮盘腿坐在床上,面上笑咪咪的,心中却在盘算怎么整顿一下家里的这个关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润物细无声,得悄没声息的,何雨柱也在外间简单洗完进来了,脸上,脚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肖春妮赶紧下地拿了个干的毛巾,先给何雨柱擦干脸,这边还说“没事儿,一会就干了,你赶紧回被窝里去,这多冷啊!”
肖春妮把何雨柱推到床边,他坐下后,自己又半跪下来给他把脚擦干,这给何雨柱整的酥到了骨子里“哎哟喂!我这上辈子是吃了什么蝎子屎,这辈子娶了一个这么独一份儿的好媳妇!哎……哎……可以了,可以了,我可不是旧社会的当家老爷,还得让人跪着给我擦脚……”
肖春妮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将毛巾搭好,回身带着青涩的风情“我乐意,你管我?!”说完一扭一扭的走到何雨柱身边,在他坐上,对脸开大“你管个我看看……”
只听着何雨柱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你这个女流氓,按我dang方针政策,就地处决!” ……
这边郎情妾意,水融,还不知道自己己经又被人算计上了……
再说何雨水也是要志气的,留的饭一口没动,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外走,心里憋着一口气,我还不信了,不吃你的饭还用受你的气?!眼睛通红的肿成了一条缝,刚出门就见秦淮茹端着尿盆回来,她立马侧过头,秦淮茹赶紧将尿盆放一边,上前关心的问“雨水,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一大早的你要去哪啊?吃饭没有?”
何雨水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用手背了擦了擦,也不说话就要往前走,秦淮茹一把将她拉住“雨水,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别让人担心你,你这样我肯定不能让你走,要不我叫你哥了……”
“你别管了,他早不是我哥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当着他媳妇面儿就说我,我不就是没收拾屋子,没洗衣裳吗?可让他逮着了,就那么说我……”听到这里秦淮茹也明白了,兄妹两个以前也没少为这些事儿吵架,雨水每隔一两个月就得哭一场,哭完能好几天,过后又松懈了,等傻柱实在看不下去,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再爆发一顿!总之就是懒的死性不改……其实这么大的姑娘,谁家都是能帮着干活的,偏偏她就特殊!面上不显,温柔的笑着劝“你哥就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嫂子就没劝着点儿?”
何雨水摇头“她一声没出,就那么听着,我看她就是巴不得把我赶出去……”秦淮茹面露心疼之色,将何雨水抱在怀里“行了,你也收着点儿小脾气,毕竟哥哥不是爹,他能养活你,不缺吃穿,供你上学,就比一般人家的爹娘都强不少,你也不能要求这个嫂子跟妈似的照顾你,以后至少面儿上的活该干的就干,实在不想做,就拿给我,秦姐帮你!那什么还没吃饭吧?来我这对付一口,总不能饿着啊!”
说着就把何雨水给拉回了自家,手脚麻利的生火做饭,等做好了,贾张氏一看家里还有外人吃饭,脸拉的老长,话里话外阴阳何雨水,不是敲碗就是摔筷子,这何雨水弄的,起身想走,又对上秦淮茹衰求的眼神,最后含着眼泪喝了一碗粥就走了,到门口时,秦淮茹从后面追出来,眼泪含在眼圈,还故作倔强的对雨水笑,往她手里塞了个窝头“雨水,你别怪秦姐,家里就这个条件,我……我婆婆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这个你拿在路上吃……”
何雨水哭着点头“谢谢你秦姐,我嫂子要是有你一半儿好就好了……”秦淮茹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什么傻话呢!别再和你哥置气,快去上学吧……”何雨水点头转身就走了。
再说何雨柱两口子起来,发现何雨水那屋的门大开着,桌上昨天晚上留的饭好好的放在那里,何雨柱这个气,他妈的好吃好喝供着她还供出错了,一时间脸阴沉沉的。
肖春妮伸了个懒腰笑了笑“行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啊别搞封建家长那一套,要记得你只是个哥哥,又不是她爹……”何雨柱冷哼了一声“哥哥怎么了?我从16岁开始做工养她,眼瞅就养了七年,这时候想起来我只是她哥,不是她爹了?有本事就别用我养!”肖春妮白了他一眼,一天天就他妈会放最狠的话,钱没少力,力没少使,一个好都没得至,就问这么做有个屁用!
何雨柱越想越气口不择言“她就是个白眼儿狼,我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赚钱,回来任劳任怨的养活她,她一点儿家事儿都不想做,不对,她是连人事儿都不做,你知道吗?这事儿我还没和你说,她为了躲懒,还把我的衣服给个寡妇洗……”何雨柱再骂什么肖春妮没听见,就把这句往心里记了,何雨水在她心里的形象那是一跌再跌,不耐烦的说了句“行了!赶紧吃了饭上班!你再骂一会儿,这个月咱俩的全勤奖都没了!”
何雨柱骂骂咧咧的烧了壶开水,将昨天拌的豆腐给冲成了滚烫的汤,又加了一勺辣椒油,放了点酱油,这个当然是给肖春妮吃的,他自己吃了昨天的剩菜。两个人吃完就把门一锁上班去了。
刚到门口,打更的大爷就给了肖春妮一封信,一看是老家寄来的,还挺厚,甜甜的朝大爷一笑“谢谢大爷!”
这也没空看,等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打了一盒饭找了个角落,一边吃一边看,信是许小玉十岁的大儿子写的足足十七页,都是口水白话,不认识的字写拼音,实在拼不好,就画圈!反正大概意思能看明白。就是说他们寄回去那一百斤全国粮票,让她在十里八乡可算长了回脸,虽然她许小玉是农村人,但自己的闺女进城了,有工作了,还找了个有房,有正式工作,有本事,有人心肠子的男人,现在过的吃喝不愁,方圆百里,都是数得着的。再次肯定了她就是山窝里飞出去的金凤,最后让她好好工作,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以后养老啥的都不用她管,让她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然后又说了柳玉晓,这个软包子被柳树海骗回家后,等了一个月也没有工作安排 ,柳树海给的钱和票也被她奶奶叔叔们给抢走了,还施压相看了隔壁村会计的二儿子,那小子小时候说得了大脑炎,发烧烧的半边儿身子不太好使。一听这个消息,肖春妮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要是自己不抢傻柱,是不是玉晓姐就能跟傻柱在一起了?不用嫁一个残废!又一次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就因为一念之差,那么漂亮的玉晓姐就要做一辈子农村人,嫁一个残疾丈夫,这里心特别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饭都吃不下去了,有心想找柳树海,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玉晓姐,但王姨都拿他没办法,她又算得什么?!喜花姨一辈子给他们柳家当牛做马,到死都没等来他一句道歉,她又有几斤几两?!
去找肖大龙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心里清楚,肖大龙能给她安排个工作就己经到头了,别看说的情深意切,要不是自己找上门,他也是不愿意正视她的存在。到现在为止,她更倾向于肖大龙是怕她娘打上西九城,才不得不安置她。根本不相信什么父女之情,肖大龙跟柳树海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不然怎么能玩到一起去?!自从有了工作后,他就跟死了似的,一面没露,包括自己结婚都没表示,这己经说明了问题!
王姨……也不行,这个事儿王姨根本插不上手。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给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妈说的,姓王的欠你们一个爹,这辈子她还不清。这个事儿虽然不能经常拿出来说,但关键的时候你示弱提一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她总得出头!那玉晓姐要嫁个农村的残疾人,这事儿算关键的大事吧?
将饭盒一扣,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一溜小跑来到街道,赶上王桂芬在吃午饭,看着这上气不接下气,首喘的肖春妮赶紧放下饭盒“你这丫头是怎么了?一路跑来的?快坐下喝点水,……”肖春妮摇头摆了摆手,好不容易等气喘匀了“王姨,我玉晓姐要被她奶奶二叔嫁给隔壁村会计的残疾儿子,你……你快点想想办法,没工作不要紧,钱和票被抢了也没事儿,就算嫁给农村人,也得找个健全的啊!”说到这里捂 着嘴就哭了起来,那么漂亮的玉晓姐,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王桂芬整个人都傻了,平时伶俐的嘴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下跟顶了个千斤顶似的,把心一首顶到了嗓子眼儿,好半天才拿起电话,手都是抖的,拿了好几次才抓住,往村里打电话,转了好几道,十几分钟后许小玉才接到电话,“小玉,我是桂芬。春妮来跟我说玉晓要嫁给一个残疾人……啊……怎么会这样……”
这给肖春妮急的赶紧凑上前,看着王桂芬己经愣住,赶忙把电话拿过来“娘,到底咋了?玉晓姐现在在哪?不行你给她点儿钱,让她来京城吧……啥!”肖春妮不可思议的听着许小玉给的消息,三天前玉晓被抓着和那二瘸子在村仓库办那事儿,所以婚事提前了,昨天就结完婚了……
那边传来许小玉有些失真的声音“柳树海家就是一窝子畜牲!肯定是怕夜长梦多,赶紧把玉晓嫁出去,不然这天寒地冻,别说是个姑娘,就是个老娘们儿偷人也不至于去那个地方!这傻妮子是被人算计了……”
肖春妮气的骂了句“死逼老娘们儿,不得好死!” “早晚遭瘟的,坑苦了喜花跟玉晓,遇见柳树海这么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行了妈!我还得上班,等得空再说吧!先这样挂了啊!”肖春妮将电话挂断,抹了把眼泪“王姨……”
王桂芬无力的摆摆手“你先回去,我静静!”肖春妮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乖巧的说“王姨,那我先走了!”王桂芬嗯了一声……下午上班更没啥激情,就混过去了,好不容易等下班,何雨柱接上自家媳妇就看她神情不对,知道这是遇见事儿了,也不欠儿巴巴坐自行车横梁上,而是坐后面,这一路也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