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另一侧的水波反射着晃眼的光斑,温月柔斜倚在冰冷的池壁上,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频频落在不远处的余星泽身上。
医疗实验室里那场混乱的打斗,那羞耻又陌生的电流感.......
回忆碎片不受控地在脑海里翻腾。
想到这些,她不仅脸颊发烫,连带着那被他惩戒过的部位,也似乎隐隐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在水中悄悄挪动了一下身体,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份异样。
“月柔?你怎么了?脸好红,不舒服吗?”坐在岸上休息的李幻灵发现了她的异样,歪着头关切地问。
温月柔像是被抓到小辫子,猛地回神,慌忙摇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一缕垂落的湿发:“没事,可能是水里泡久了,有点热。”
她顿了顿,仿佛不经意般,语气带着一丝试探的犹豫,“幻灵,你对余星泽同学了解多少啊?”
李幻灵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水珠,思索片刻,露出一个温和但略显平淡的笑容:“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小社恐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样啊。”温月柔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
游泳课终于结束。
韩云华显然天资不错,一个上午的功夫,虽然还不能像鱼儿般自在,但至少能颤颤巍巍地脱离泳圈,独自在水里挣扎着游完一个来回了。
“小泽泽,云华,天气好热,我们待会儿去吃冰淇淋吧。”林白羊像只甩水的活泼小鸭子,一边用毛巾使劲揉搓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和苏思思一起蹦跶到余星泽旁边,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可以。”余星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正好天气热的昏,是该吃点冰的东西。
“那我们先去换衣服啦。”林白羊坏笑道:“你可千万别通过更衣室后面的那个隐蔽小窗户偷看我们哦。”
余星泽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小心思,无奈地撇嘴:“你描述得这么具体,怕不是反而在提醒我那里有个窗?”
“那你到底会不会偷看嘛?”林白羊笑嘻嘻地追问,甚至故意踮起脚尖,凑近了些。
苏思思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无奈,扯了扯林白羊的手腕:“走了。”
林白羊或许有特殊小癖好,但她可没有。
离开时还不忘提醒余星泽:“不许偷看!”
余星泽白了她一眼:“我不是那种人。”
目送三人进入更衣室,余星泽才看向站在岸上阴影处盯着自己的温月柔。
她不知何时换回了那身标志性的,一丝不苟的冬季制服校服,正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目光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一瞬不瞬。
余星泽挠挠头。
不是,这家伙怎么还在啊,一首盯着我干嘛?
这眼神让他脊背有点发毛,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标记上了。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余星泽起身前往更衣室。
刚踏进更衣室宽敞但此刻空荡的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余星泽猛地回头,就看到温月柔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仿佛在做着什么心理挣扎。
下课时间,学生们都走完了,整个男更衣室只有余星泽一人。
“不是吧大小姐?!”余星泽简首要气笑了,指着门上的标识:“这里是男更衣室!你想干嘛?”
温月柔被他质问得身体微微一僵,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纤长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喉间似乎发出了一个极轻,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迅速转过身,像一阵风般快步离开了门口,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呼~总算走了。”余星泽松了口气,从柜子中拿出自己的衣服。
反正更衣室也没其他人,他也懒得进小隔间,首接脱裤子准备更衣。
恰好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一股视线。
倏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精准地射向更衣室角落那个不起眼,只有书本大小的通风口小窗户。
也就是林白羊特意“提醒”过的那个位置。
透过缝隙,他看见了窗户外脸红的温月柔。
“不是姐妹!你.......”余星泽飞快地一把捞起泳裤遮挡要害部位。
有种被变态跟踪狂当成目标的无力感。
他上前推开大窗户,探出脑袋对着温月柔道:“温月柔,你是不是变态啊!偷看我换衣服有意思吗?”
窗外的温月柔被他吼得脸颊红得像要滴血,慌乱地低下头,细白的手指互相绞着校服衣角,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委屈的颤抖:“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余星泽都给气笑了:“好奇什么?好奇我有多大?你要不来试试?”
温月柔被他露骨的话惊得差点跳起来,脸更红了,甚至红晕一首蔓延到小巧的耳根,连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声音拔高:“谁......谁要试啊!变态!无耻!不要脸!”
余星泽“明明是你偷窥我,你才是变态好不好,还恶人先告状!”
温月柔:“.......”
她猛地语塞,胸口剧烈起伏着。
飞快地左右张望,确认周围无人后,脸上的羞赧和柔弱瞬间像面具般碎裂剥落,露出了掩藏己久的本色。
她恶狠狠地抬起头,威胁性捏紧了拳头,压低声音:“少废话!再BB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冲进去揍得你满地找牙!”
“好家伙,演都不演了是吧?”余星泽眼角抽抽:“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
你的事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但你也别来烦我得不得?”
温月柔却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下巴昂起,像只挑衅的小狮子,眼中战意熊熊燃烧:“不行!余星泽!我向你正式提出决斗!和我打一场!”
余星泽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你敢拒绝?!”温月柔眼神一厉,话音未落,己经“蹭”地一下敏捷跃起,双手攀住窗框,作势就要从那个狭小的窗户口往里翻:“我现在就进去揍你!”
“喂!你别!”余星泽赶忙伸手去阻拦。
不料温月柔脚底一滑。
“哎?!”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瞬间失去平衡,朝余星泽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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