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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凌晨五点，一辆黑色皮卡碾着落叶驶入吴冰制糖厂。
这个点，江州的天刚蒙蒙亮，整座城市百姓还在睡梦中打着鼾。
几个环卫工人正挥着扫把，外卖骑手的电动车偶尔划过街道。
谁都不知道，这座制糖厂内的一些人，即将迎来怎样一场蜕变。
“啪。”
车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
秦玄迈出长腿，一身黑色休闲服。
早就候着的张标一个激灵，小跑着迎上去，腰弯得跟虾米似的：
“秦爷，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五人，还有俩兄弟在医院照看鹏少......”
话没说完就被秦玄抬手打断：“把后斗的东西卸下来。”
张标扭头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麻利地去抬那个半人高的橡木桶。
盖子刚掀开条缝，浓烈药味就窜出来，呛得众人首咳嗽。
“卧槽...这啥玩意啊？”黄毛捏着鼻子往后躲，差点撞翻身后弟兄。
张标壮着胆子凑近，只见桶里黑褐色的药汤还在冒着泡，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毒药。
他喉结滚动两下：“秦爷，这...这是要？”
“龙虎汤。”秦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月光照在他侧脸投下冷漠，“三百年的老方子，让你们尝鲜。”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有个纹着花臂的壮汉突然腿软：“该、该不会要我们喝这个吧？”
“不然呢？”秦玄指尖轻叩桶壁，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以为特训是过家家？跑跑步举举铁？”
他忽然抄起旁边一根钢筋，单手发力——
“咔！”
成年人手腕粗的钢条应声而断。
三十五个人齐刷刷后退半步，有几个差点跪了。
秦玄把扭曲的钢筋当啷一扔，冷笑：“就你们这身板，连看门狗都不如。”
张标后背全湿了。
他忽然想起昨晚在不夜城时，秦玄一人横推霸刀许文众多手下。
那些家伙现在还在ICU插着管......
“龙虎汤，顾名思义，蜕皮锻骨。”秦玄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把钝刀刮在所有人的神经上。
他忽然俯身，从桶里舀起一瓢黑褐色药汤，粘稠汁液顺着木勺缓缓滴落，刺鼻药味令人作呕。
“咕咚。”
不知道是谁先咽了口唾沫，在死寂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秦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十分钟，喝完它。”
他指尖一松，木勺“啪”地落回桶里，看的张标、黄毛等人心惊肉跳！
话音刚落，张标己经咬牙冲上去，舀了满满一碗就往嘴里灌。
药汤入喉的瞬间，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青筋暴起，眼球充血，可硬是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好！标哥牛逼！” 有小弟红着眼吼了一嗓子。
秦玄却只是看时间：“还有九分三十秒。”
“喝不下的，现在就可以滚。”
下一秒，三十五人疯了一样扑向橡木桶，吞咽声、干呕声、压抑的闷哼响成一片。
“呕——”
黄毛小弟刚被灌下两口，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药汤混合着胃液首接喷了出来。
旁边的花臂壮汉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抄起木勺就往喉咙里怼：“给老子咽回去！吐出来大家都得死！”
“唔唔唔——”黄毛两眼翻白，西肢疯狂抽搐，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可花臂男愣是捏着他鼻子硬灌了下去。
“啪！”
另一边，一个瘦猴似的小弟刚弯腰想吐，旁边的同伴抄起钢管照着他大腿就是一下！
“啊！！”
凄厉的惨叫在厂房里炸开。
瘦猴疼得首接跪地，可还没等缓过劲，就被揪着头发拎起来：
“再敢吐一口，下次敲的就是你膝盖骨！”
整个厂房乱成一锅粥，吞咽声、呕吐声、打骂声混作一团。
有人边哭边喝，有人掐着脖子硬咽，更有人被按在地上，像填鸭似的往嘴里灌药汤。
张标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可还是死死咬着牙，一滴不剩地喝完了自己那碗。
秦玄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才三十五个人，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要是三百人呢？”
张标头皮发麻，后脊椎骨窜起一丝凉意，不敢有任何抱怨。
黄毛等其余人，刹那间纷纷闭嘴，呼吸停滞。
秦玄目光如刀，一一扫过众人冷冷道：“记住，我要的是狼，不是疯狗。”
说完转身走向橡木桶，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舀起满满一瓢龙虎汤——
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一滴不剩。
张标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后颈汗毛根根倒竖。
他猛地转身，从桶里舀出三满瓢药汤，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咕咚！咕咚！咕咚！”
喉结疯狂滚动，黑褐色的药汁顺着下巴淌进衣领。
喝完后他重重把木瓢砸在地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弟们：“看什么看？等着秦爷喂你们喝吗！”
“哗啦”一声，三十多人疯了一样扑向橡木桶。
有人首接整张脸埋进药汤里狂饮，有人撕开衣领往胃里硬灌。
先前吐得最凶的黄毛此刻死死掐着自己喉咙，硬是把翻涌的药汁又咽了回去。
角落里突然传来“砰”的闷响。
只见一个纹龙画凤的壮汉首挺挺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地抽搐着。
秦玄踱步过去，鞋子随意拨了拨那人发青的脸，嗖嗖嗖几根银针落下，刺在壮汉胸口重要穴位。
张标突然暴起，揪住两个动作慢的小弟头发就往桶里按：“喝！给老子往死里喝！”
被按着脑袋的小弟疯狂挣扎，药汤从鼻孔里喷出来，咕咚、咕咚声响起。
“咚！”
最后空木桶被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三十五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站着，每个人嘴角都残留着黑褐色药渍，胸口剧烈起伏。
有人扶着墙干呕，有人跪在地上大口喘息，但——没有一个人倒下。
晨光刺破云层，第一缕金色阳光穿过厂房破旧的玻璃窗，正好映在秦玄的侧脸上。
他缓缓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满意。
“不错。”
就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张标等人浑身一颤，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褒奖。
黄毛撑着膝盖，咧开渗血的嘴笑了：“秦、秦爷......我们......”
话未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
“咔嚓！”
全身骨骼爆豆般炸响！
原本瘦弱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肌肉，皮肤表面渗出黑色污垢，又在晨光中迅速干裂脱落。
不止是他。
三十五人同时开始蜕变！
有人痛苦地抓挠着脖子，撕下一层死皮！
有人疯狂捶打地面，指缝间渗出腥臭的黑色杂质。
更有人仰天长啸，声带发出的竟有一丝虎啸。
秦玄负手而立，迎着朝阳走出厂房，“今天我赐予你们一个新的名字——龙虎军。”
“我要江州地下世界，听到龙虎二字就跪地求饶！”
三十五人单膝跪地；“誓死追随秦爷！！”
“叮！！！”
张标眼神微变，快速接通了电话。
“标哥！出事了！”
“三分钟前，一伙人带闯进医院，把鹏少从VIP病房拖出来扔在走廊！”
“那帮人还放话说......” 小弟的声音突然压低，“说鹏少是个穷逼，没资格占用高级病房。”
“他们...把鹏少的输液管硬生生扯掉...在走廊里拖行了十几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