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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回到收银台，她忽然别过脸，耳尖泛起薄红：“明天... 明天你还能给我棒棒糖吗？”
“行，给你买。”
“谁要你买...我才不是因为你买棒棒糖，才来找你玩。”她慌忙把空包装塞进衣兜，仍倔强地昂起下巴。
她离开便利店时，还紧紧握着衣兜里的空包装。
我摸着兜里的令牌，杜明哥说可以通过令牌联系云一天，但没有教我怎么使用。
看电视剧里的令牌都是不用念咒，首接拿起就能在脑海里沟通。
我紧紧地抓着令牌，仿佛它是我与云一天之间唯一的联系。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期待着能得到他的回应。
“云一天？云一天？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的声音在心底回荡，带着些许期待和紧张。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真的能与他取得联系，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我静静地等待着，希望能听到云一天的声音。
突然，一个低沉而略带睡意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干什么？休息呢。”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我心中一喜。
“云一天，真的是你吗？”我激动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你到底要干嘛？”他的语气有些烦闷。
“我想问问地府的小鬼能投胎吗？鬼差还要睡觉吗？我以为你们都不休息的。”
“新来的，我是鬼啊，你说我用不用睡觉。我是鬼差，不是工作机器。我们是有轮休的，有假期的好不。”他有些无奈，搞不清楚我这个脑子里面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对鬼差的刻板印象。
“投胎？这跟你的工作没有什么关系。按理说，普通的鬼放下执念，喝了孟婆汤就可以投胎。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对于地府我了解太少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白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无语，虽然这个白眼我看不到。“投胎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由阎王和其他高级官员负责的。”
“那... 如果有鬼不想喝孟婆汤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触到什么忌讳。
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阳间人总以为执念能当饭吃。你当孟婆汤是甜汤？那是用前尘业火熬的，喝不喝由不得他们。”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不过前几日确实有个小子，抱着碑哭了三天，说要等未婚妻一起投胎...”
“后来呢？” 我忍不住追问。
“能怎样？” 他嗤笑一声，“牛头马面拿铁叉戳碎了他的灵魄，扔进畜生道了。你以为地府是茶楼？容得下你侬我侬？”
“你问这些，是不是这个不想喝孟婆汤的鬼和你有关？”
“今天便利店来个小女鬼，挺可怜的，我想问问能不能帮她找个好点家庭，投个好人家。”
对于他戳破我套话的原因，我没有吃惊，如果他没有这个智商，是不可能在三个月实战里存活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