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记扎纸铺

第6章 写字楼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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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姚记扎纸铺
作者:
时与
本章字数:
4940
更新时间:
2025-06-19

第6章 写字楼灵异事件

我小婶在申城一家光鲜亮丽的头部企业做行政经理。公司占据着CBD核心地段的顶级写字楼,落地窗外是永不落幕的城市霓虹。这里的一切都高效、冰冷,像一台精密运转的印钞机。直到,这台机器开始渗出“不明液体”。

一切的起点,是一个年轻程序员从楼顶的纵身一跃。消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忙碌的工位间激起几圈涟漪——“压力太大”、“房贷压垮的”、“可惜了”——随即被更汹涌的KPI浪潮吞没。在这座钢铁丛林里,个体的陨落,不过是背景噪音里一声稍显刺耳的音符。大家麻木地低头,继续为生存奔命。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腐烂的东西开始上浮。

先是行政部那个总抢早打卡的实习生妹子。某个困倦的清晨,她像往常一样按下咖啡机。流出的不是香醇的褐色液体,而是一股粘稠、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浊流,里面密密麻麻翻滚着指甲盖大小、还在蠕动的“黑点”!女孩的尖叫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那腥臭的气味在茶水间盘踞不去,也像幽灵般钻进了每个人的鼻腔,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接着,是技术部那个总熬通宵的卷王。深夜,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他刚拉开拉链,一个低沉、飘忽、带着诡异回响的声音,贴着他耳根响起:“张伟……”他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拉开隔间门——惨白的灯光下,走廊空荡死寂,只有排风扇单调的嗡鸣。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敢独自踏入那个洗手间半步。

怪事像瘟疫般蔓延。打印机在午夜无人时疯狂吐出血红色的废纸;空置的会议室里传出激烈的争吵,推开门却一片死寂;加班的同事总觉得后颈发凉,猛回头只看到自己工位隔板冰冷的倒影……恐惧在加班族中无声传递,私下的群聊里,“闹鬼”成了心照不宣的关键词。那些曾被视为都市传说的“办公室怪谈”,正冰冷地照进现实。

这把火,终于烧到了我小婶身上。

那天,为了准备第二天关乎部门预算的董事会材料,她忙得脚不沾地。发送完最后一份打印指令,她揉着酸痛的脖子冲向打印室,心里盘算着赶回家给女儿做顿热乎饭。

打印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机器运作的微光。小婶心中一松,看来有“同僚”也在奋战。她推门而入,果然看到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背影,正佝偻着腰在整理刚吐出的文件。

“师傅,麻烦让让,我取个急件。”小婶边说边习惯性地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触手一片冰凉、僵硬,像按在冻硬的橡胶上。

那人动作顿住。然后,以一种极其缓慢、仿佛生锈齿轮强行转动的诡异姿态,直起了腰,转过了身——

小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炸裂!

那身蓝色保洁服的上方……脖颈处空空荡荡!没有头颅!只有一片平滑、惨白的断颈截面,像劣质石膏像被粗暴掰断的茬口!那具无头的躯体,就那样“面”对着她,手里还捏着几张散发着新鲜油墨味的A4纸,纸页边缘微微颤动。

时间凝固。小婶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冰手狠狠攥紧、挤压,濒临爆裂!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撕裂喉咙,响彻整层楼!她眼前一黑,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在地。

这场“无头惊魂”让小婶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周。高烧、噩梦、惊悸,医生诊断为急性应激障碍。但比药物更难驱散的,是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阴影。她不敢关灯,不敢独处,连打印机“滋滋”的启动声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公司那位只关心股价和报表的赵总,起初对此嗤之以鼻。“心理素质太差!”“工作压力导致的幻觉!”他甚至在高管会上半开玩笑地调侃。直到,“拒绝加班”像野火燎原,核心项目进度一拖再拖,几个顶梁柱宁可放弃天价期权也要火速离职……他才真正慌了神。

没人加班,就是断他财路!

赵总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开始病急乱投医。风水大师轮番登场,罗盘在工位间滴溜溜转,各种开光符咒像狗皮膏药般贴满了墙角门楣。现代化的办公室硬生生被整成了“赛博道场”。钱流水般花出去,“疗效”却适得其反。那些“东西”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嚣张到在光天化日下“打卡”——午休时咖啡杯自己移位;前台接起电话,听筒里只有永无止境的空洞啜泣……恐慌如同墨汁,彻底染黑了整池清水。

公司人心涣散,离职信雪片般飞向HR。赵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头发大把掉,四处托关系寻找“真高人”。

就在这时,我小叔从老家回来了。

亲身经历过“无头鬼”的小婶,早已是惊弓之鸟。房贷这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这份高薪是他们在申城安身立命的唯一稻草。她舍不得,只能每天强撑着踏入那栋让她恐惧的大楼,精神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的弦,脸色一天比一天灰败。

一次深夜,小婶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小叔心疼地抱着她安抚,无意间提起了老家的事——奶奶那间看似不起眼的扎纸铺,背后不为人知的“业务”,还有我(锁子)似乎也开始接触这些“门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婶黯淡的眼底猛地迸出一丝微光,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她鼓起残存的勇气,在一次给赵总送文件时,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赵总……老家……我有个亲戚,可能……懂点这方面……”

此时的赵总,早已被层出不穷的怪事和人才流失逼到了悬崖边,哪还管什么科学玄学?是骡子是马,能拉磨就行!他几乎是立刻拍板:“请!马上请!费用不是问题!务必把人请来!”

几天后,老家那座弥漫着陈年纸钱和香烛气息的老宅里,那台古董座机刺耳地响起。奶奶拿起听筒,小婶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恐惧的声音,从遥远的申城传来,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那座摩天楼里的“加班费”。

奶奶安静地听着,布满沟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穿透了电话线,看到了那栋被无形怨气缠绕的钢铁巨兽。

“嗯…晓得了…”奶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莫慌。”

电话那头的小婶像是抓住了主心骨,连声道谢,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妈…那您看…您什么时候能过来?或者…我们派车去接您?”

奶奶握着老旧的听筒,目光缓缓转向一旁,正对着一个新款纸扎手机模型较劲的我,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却又带着某种宿命意味的弧度。

“不用麻烦,”她对着话筒,声音清晰而笃定,像在陈述一个不容更改的事实,“让锁子去。”

“啪嗒。”

我手里那个刚糊了一半、屏幕还是空白的纸手机,应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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