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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一高的校园被一层薄薄的白色覆盖。林暖暖裹紧校服外套，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站在教学楼门口，不停地跺着脚取暖，等待顾惜之下课。
"暖暖！"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暖暖转身，看见顾惜之小跑着过来，鼻尖冻得通红。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你怎么才来啊，"林暖暖抱怨道，"都快冻死了！"
顾惜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快穿上，别感冒了。"
林暖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穿什么啊？"
"我体质好，不怕冷。"顾惜之故作轻松地说。
两人并肩走在铺满雪的校园小路上，顾惜之突然停下脚步："暖暖，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啊？"林暖暖好奇地问。
顾惜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林暖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银色书签，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樱花，旁边刻着一行小字："时间还长"。
"这是..."
"去年冬天，"顾惜之轻声说，"你在图书馆睡着了，我给你披外套时，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时间还长'。"
林暖暖的眼眶突然了："你怎么..."
"我记得你说过，"顾惜之继续说，"这句话代表你对生活的期待。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你喜欢的礼物。"
雪花落在林暖暖的睫毛上，她抬起头，阳光透过雪花洒在顾惜之的脸上，那双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顾惜之，"她小声说，"谢谢你。"
顾惜之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就在这时，陆子铭从不远处跑过来："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嘛呢？这么慢！篮球队训练要迟到了！"
林暖暖立刻收起感动的表情："来了来了！"
三人一起跑向体育馆，林暖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偷偷看了顾惜之一眼，发现他正转头对她微笑，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篮球训练结束后，林暖暖主动留下来帮顾惜之收拾器材。体育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暖气开得很足，林暖暖的脸却不自觉地发烫。
"顾惜之，"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顾惜之的动作一顿，手中的篮球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林暖暖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惜之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暖暖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顾惜之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林暖暖心上：
"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林暖暖瞪大眼睛："什么？"
"我说，"顾惜之走近她，目光坚定，"从幼儿园你把积木城堡推倒，却说是我弄坏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说？"林暖暖的声音有些发抖。
顾惜之苦笑："因为那时候你还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后来长大了，我又怕说出来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暖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真是笨蛋！"
顾惜之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所以现在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林暖暖突然扑进他怀里，"你早就该告诉我了！"
顾惜之愣住了，随即温柔地回抱住她："好，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两人就这样在体育馆里相拥，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暖气驱散了冬日的寒冷，却驱不散他们心中涌动的暖意。
"林暖暖，"顾惜之在她耳边轻声说，"时间还长，我会一首在你身边。"
林暖暖抬起头，看着顾惜之的眼睛："那说好了，我们要一首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
顾惜之笑了："嗯，说好了。"
从体育馆出来时，雪己经停了。夜空中，一轮明月挂在树梢，洒下银色的光辉。林暖暖和顾惜之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雪地上融为一体。
"顾惜之，"林暖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今天特别开心。"
"为什么？"
"因为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啊，"林暖暖笑着说，"这可是我等了十几年的告白呢！"
顾惜之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那以后每年冬天，我都会告诉你一遍。"
"为什么是冬天？"
"因为..."顾惜之指着天上的月亮，"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样，无论过去多少年，它都会在同样的位置，照亮同样的人。"
林暖暖的心跳漏了一拍："顾惜之..."
"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只是觉得，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顾惜之看着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
没人知道，在这个雪夜之后，林暖暖和顾惜之的生活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就像顾惜之常说的："时间还长。"而林暖暖忽然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她能够多记住这样的时光一会儿。
就像那些年他们一起度过的欢笑与泪水，都将被时光小心收藏，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最珍贵的回忆。而此刻，月光正好，雪花静落，他们的青春正在绽放最美丽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