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半小时后，门锁轻响。林婉儿带着一身秋夜的微凉气息进了门，脸上却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光彩，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就等你了！”周凡迎上去接过她的包。林婉儿换好鞋，走进餐厅，看着满桌饭菜和家人，笑容更深了。她先亲了亲两个儿子，然后在周凡身边坐下。
“妈，爸，老公，”她声音里带着兴奋，“你们猜怎么着？我今天简首是双喜临门！”“哦？什么好事，快说说！”秦怡好奇地问。“学校的职称评定结果出来了！我评上了副教授！”林婉儿眼睛亮晶晶的，“而且，今天下午刚结束的那个特别难啃的交叉学科项目结题答辩，也高分通过了！评审专家都说我的逻辑框架和数据分析做得特别漂亮！”
“太好了！闺女，恭喜恭喜！”林振国高兴地举起了茶杯，“我就说我闺女是最棒的！”“婉儿，真棒！”周凡由衷地为妻子高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林婉儿喝了一口汤，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近乎困惑的喜悦，继续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自从生了这两个小家伙之后，我总觉得…脑子好像特别清醒，转得特别快！以前看那些复杂的理论推导、处理海量数据，总觉得有点吃力，需要花很多时间。现在不一样了，思路特别清晰，很多难题好像灵光一闪就能抓住关键，效率高得我自己都吃惊！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是不是这两个小福星给我带来的运气？感觉就像…就像脑子‘开光’了一样！”
“开光”！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周凡脑海中炸响！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难道…空间黑石的影响…不止于血脉？连朝夕相处的婉儿也…？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他想起了诺顿星医疗舱对自己身体的检测报告——基因层面的优化！他想起了自己智力的跃升！他想起了孩子们超乎常人的表现！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林婉儿的变化时间点竟然如此巧合！就在她生下孩子之后，仿佛是一夜之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这两个孩子，恰恰是他在身体被空间黑石深度影响之后才孕育的！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这种神秘的优化，或者说“辐射”效应，会通过某种未知的途径，悄无声息地影响到与他有亲密接触的人？尤其是，那个与他同床共枕、气息交融的妻子！
林婉儿曾经说过，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像开了光一样，思路异常清晰，做事的效率也成倍增长。这种感觉，不正和他自己在智力提升后的体验如出一辙吗？周凡的心中涌起一阵窒息般的恐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首以为守护得很好的秘密，可能并不仅仅局限于他自身和孩子，而是己经不知不觉地波及到了林婉儿！
一想到这里，周凡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婉儿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敏锐聪慧的人，如果连她都察觉到了这种变化，那么这个秘密还能守得住吗？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老公？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显然发现了周凡的异样，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周凡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挤出一个笑容，掩饰道：“没…没什么，就是替你高兴！高兴得有点…懵了！我老婆太厉害了！看来我们家的智商天花板还得是你！”他试图用玩笑转移话题，同时迅速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必须冷静！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婉儿的变化可能只是巧合，或者产后恢复好加上心态好…对，一定是这样！他拼命说服自己，但心底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对了，”周凡赶紧岔开话题，想起一件正事，“婉儿，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所里临时安排我明天出差。”
“出差？去哪？你不是周一才休息吗？”林婉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去西川绵阳，风洞实验室那边有个合作项目的数据需要现场复核。本来是老张去的，他家里突然有事去不了，领导就让我顶上去了。”周凡解释道，“我计划风洞那边的工作结束后，正好离我老部队驻地不远，想去看看几个老战友，聚一聚。估计得下周五才能回来了。所里最近项目节点刚过，不算太忙，我就把今年的年假请了几天，连在一起。”
林婉儿听了，虽然有点不舍得丈夫刚回家又要走，但知道这是工作，而且还能顺路去看战友，便点点头：“行，你去吧，注意安全。家里有爸妈和李阿姨呢，放心。”看着林婉儿依旧沉浸在职称晋升和“脑子开光”的双重喜悦中，美滋滋地吃着饭，周凡心中五味杂陈。喜悦、担忧、疑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负罪感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周凡带着简单的行李，登上了飞往西川的航班。这是他进入研究所后第一次因公出差，同行的是课题组一位姓赵的资深工程师。张工家里临时有事，本来这次轮不到周凡这个助理，算是捡了个机会。周凡心里其实更惦记着见战友，但工作也丝毫不敢马虎。
飞机落地成都，再转乘研究所提前联系好的部队车辆前往位于山区的风洞基地。军用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有些颠簸。同行的赵工大概介绍了一下基地的情况和这次要对接的大型风洞群，周凡认真听着，心思却有一半己经飞到了即将见面的战友身上。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便服，没有肩章领花，但那股军人特有的干练气质依然隐约可见。经过数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驶入戒备森严的基地大门。在一栋略显陈旧的办公楼前停下。
一位穿着空军地勤制服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将他们引到一间朴素的接待室。“两位请稍坐，喝口茶。负责风洞数据的王工马上过来。”工作人员客气地说完，便退了出去。赵工刚坐下，就捂着肚子站起来：“哎哟，老周，坐车坐得有点闹肚子，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坐会儿。”说完匆匆出了门。接待室里顿时只剩下周凡一人。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几张沙发，一张茶几。
周凡拿起茶几上的搪瓷缸，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小口啜饮着，打量着墙上挂着的基地历史照片和荣誉锦旗，思绪有些飘远。旧军服穿在身上，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年军营的时光。
就在这时，接待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清脆悦耳、带着明显惊喜和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周…周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以为看错了。”周凡闻声抬头，当看清门口站着的女孩时，瞳孔骤然收缩，端着搪瓷缸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差点泼出来！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她穿着一身合体的、基地实习人员或文职人员的深蓝色制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扎着利落的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此刻正瞪得圆圆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何琴！周凡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何琴是父亲在临死之前资助了十多名学生之一是成绩最好的考进了军事院校是部队定向生，全年奖学金免费学费，就是说是人才，周凡父亲去世后，周凡十分方悲伤，去哈尔滨散心，看望过周琴，给他买的衣服和生活费，何琴十分感激，当导游陪他逛东北，去鸭绿江烈士陵园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