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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影舞者动手？”余辰突然问，“明明「疾风剑客」更超模。”
沈墨合上笔记本：“因为你的比赛录像。”
“什么？”
“我分析了你去年所有正式比赛。”沈墨打开手机相册，划出一组截图，“发现你从来不用影舞者的基础连招。每次击杀都有至少两个变种操作。”
他放大一张截图，是余辰在季中赛上的名场面
“看这里，你用Q闪取消了E的后摇，这是你自己开发的技巧吧？”
余辰怔住了，这个操作他确实没教过任何人，连战队教练都不知道具体指令序列。
“好设计应该鼓励创新，而不是固化套路。”沈墨收起手机，“新版本就是为这种操作留的空间。”
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探头进来：“墨哥，策划组找你确认...卧槽！余辰？”
沈墨迅速站起来：“马上过去，”他转向余辰，“测试资料我发你邮箱了，有问题随时联系。”
余辰点点头，看着沈墨匆匆离开的背影。格子衫程序员还堵在门口，兴奋地掏出手机：“辰哥能合个影吗？我是你铁粉！”
拍完照，余辰问：“沈墨在你们这儿人缘怎么样？”
“墨哥啊？”程序员压低声音，“技术牛，但脾气有点怪，上周为了调一个数值，跟主策吵到凌晨三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主策让步了。”
余辰走出大楼时，手机震动起来。小K发来一串消息：
【辰哥你猜怎么着！官方要办全明星表演赛！】
【各大战队王牌选手+游戏设计师组队】
【你和那个沈墨分在一队！！】
紧接着是一张海报截图，余辰的照片旁边，赫然印着沈墨的照片。
蓝衬衫，细框眼镜，表情严肃得像在参加学术会议。
海报最下方是一行醒目的宣传语：
《当职业选手遇见游戏设计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余辰把手机塞回口袋，他突然想起沈墨说“你的比赛录像”时，镜片后一闪而过的光亮。
那眼神他见过，在自己第一次用影舞者打出完美连招的时候。
——
余辰把全明星赛邀请函扔在训练室的桌上时，小K立刻像嗅到屎的狗一样扑了过来。
“卧槽！辰哥你和设计师住一间房？”小K的嗓门大得整个基地都能听见，“官方这波搞事情啊！“
余辰一把抢回邀请函：“胡说什么。”
“自己看啊！“小K指着最下方那行小字，“因酒店房源紧张，部分参赛者需合住标准间，后面跟着你和沈墨的名字！”
“肯定是搞错了。“余辰掏出手机，“我让老白联系官方换房。”
小K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啊辰哥！这可是刺探敌情的好机会！“他挤眉弄眼，“趁他洗澡的时候偷看设计文档什么的...”
余辰甩开小K的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酒店安排己确认，房号1703。需要戴什么外设？——沈墨】
余辰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回复：【键盘鼠标自带】
对方秒回：【了解。PS：新版影舞者E技能判定优化己上线测试服】
余辰没再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小K凑过来：“谁啊？该不会是...”
“训练去。“余辰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全明星赛前一天，余辰拖着登机箱站在酒店前台。工作人员核对名单时表情微妙：“余先生，您的房间己经安排好了，但...”
“但什么？“
“沈先生今早临时通知要晚到，这是你的房卡。”前台递过一张卡，“他说您可以先选床。“
余辰接过房卡，心想这人还挺讲究。电梯里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刻意，立刻放下了手。
1703是走廊尽头的房间。余辰刷开门，发现是个标准双人间，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个床头柜。
靠窗的那张床上放着个黑色笔记本电脑包，桌上摆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
余辰皱眉，不是说晚到吗？
浴室门突然打开，沈墨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
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到胸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亮晶晶的反光痕迹。
“你到了。”沈墨像是完全没觉得尴尬，继续用毛巾揉搓湿漉漉的头发，“我飞机改签了，早上就到了。”
余辰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沈墨的上身。比他想象中结实，腹肌线条若隐若现，腰侧有道细长的疤痕。
“坐啊。”沈墨指了指另一张床，“你选那边？“
余辰把箱子推到靠门的床边：“都行。”
沈墨从行李箱里拿出叠好的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余辰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莫名觉得耳朵发热。他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能盖过浴室动静的程度。
五分钟后，沈墨穿着浅灰色卫衣和牛仔裤出来，他摘下眼镜擦水雾的样子莫名显得年轻了几岁。
“测试服更新看了吗？“沈墨问，仿佛他们只是在办公室开会。
余辰打开笔记本：“E技能判定还是有问题，墙角位会卡模型。”
沈墨立刻凑过来看屏幕，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余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看看。“沈墨接过电脑，手指在触摸板上飞快滑动，“这个bug昨天才反馈的，你怎么...”
他突然停住，看向余辰：“你今早还打了测试服？”
余辰移开视线：“随便玩玩。”
沈墨嘴角微微上扬，但没说什么。他调出一段代码：“明天表演赛用的就是这个版本，墙角问题临时解决方案是...”
余辰的手机突然响起。老白发来消息：【赞助商要求你和沈墨拍点互动照片，明天宣传用】
“怎么了？”沈墨问。
余辰把手机递给他看。沈墨推了推眼镜：“现在拍？“
“随便拍几张应付一下，”余辰站起来，“去窗边光线好。”
沈墨配合地站到落地窗前。余辰举起手机，发现取景框里的画面莫名和谐。
傍晚的阳光给沈墨的侧脸镀了层金边，身后的城市天际线像幅虚化的背景。
“笑一下。”余辰说。
沈墨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看起来像是被绑架了。
“算了，还是别笑。“余辰连拍几张，“你就平时那样就行。”
他翻看照片时，沈墨突然说：“你也得入镜。“
“什么？”
“赞助商要的是「互动」。”沈墨拿出自己的手机，“过来。”
余辰不情不愿地站到沈墨旁边。两人肩膀之间保持着十厘米的安全距离。
“再近点。“沈墨说，“不然拍不全。”
余辰又挪了半步。沈墨突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余辰整个人僵住了。
“看镜头。”沈墨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咔嚓。
余辰抢过手机检查照片。画面上他表情僵硬得像被锤子妈石化了，而沈墨居然笑得自然又好看。
“删了重拍。”余辰说。
沈墨耸耸肩，又拍了几张。最后选出来的是两人并肩站在窗前的背影，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和谐。
“发我一份。“余辰说。
沈墨传完照片，突然问：“你吃饭了吗？”
“飞机上吃了。”
“我还没吃。”沈墨拿起房卡，“楼下有家日料，一起？“
余辰本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沈墨假装没听见，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
“走吧。”余辰抓起外套，“我请客。”
“为什么？”
“就当谢谢你改影舞者的E技能。”
沈墨笑出声：“职业选手都这么傲娇吗？”
余辰没回答，快步走向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