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此刻却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刘奕白……”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
我呼吸都变慢了,生怕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季南州突然松开了手,转身走向落地窗,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五年了,你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我骂你,赶你,甚至动手打你,你都不走。”他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
我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季南州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你知道的,我不爱你。”
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即便你不爱我,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负责,我依旧选择爱你,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那是你的事,别影响我就行。”季南州烦躁的说。
“……”
“怎么没话说了?”
“苏昂结婚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即便他结婚了,我也不会喜欢别人。”季南州说。
是啊,即便苏昂结婚了,季南州的心也还是在苏昂的身上,又怎么会因此……喜欢我呢?我长的也不好看,又没有什么优点,他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
“如果……有一天,苏昂离婚了,你……会不会重新追求他?”苏昂虽然结婚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婚后没几天,苏昂就跟我发来消息,大概内容就是苏昂和程煜闹了些不愉快,苏昂觉得程煜突然间变了。
“刘奕白,苏昂是你朋友,你就这么不希望他幸福?”季南州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
季南州冷笑一声,继而说道:“如果有一天程煜那小子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季南州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他抢回来,哪怕他恨我。”
“……”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见我不说话,季南州反问。
“我……”我咬了咬唇,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见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季南州,季南州冷笑一声:“我希望他跟我在一起。”
我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违心的说,“嗯……正常,毕竟你那么喜欢他……”
“这不就对了。”季南州理所当然的耸了耸肩。
“但他结婚了,也没有离婚……所以,你能不能试着回头看看我?不是因为负责和我在一起,而是……喜欢我……”我咬着唇,低着头鼓起勇气,颤声道。
南州的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他猛地转身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够了!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你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吗?你记住,我和你在一起和爱情无关,只是责任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