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手中的保温饭盒渐渐变凉,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我此刻冰冷的心。
“家属……”我苦笑着重复这个词。是啊,我算什么家属呢?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罢了。
抱着保温饭盒,我走出医院大门。
我永远都是那个被丢下的人,没有人在乎。
坐上公交车,看着前面恩爱的一对情侣,突然想哭。
什么时候,我和季南州也能这么恩爱,就好了。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麻木地掏出来,是祁少白发来的消息:【南州让我转告你,这几天辛苦你了,他回老宅了。】
我盯着这条客套的感谢信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回到出租屋,我将精心准备的饭菜倒进垃圾桶,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我以为这三天的相处,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好转,到头来还是我的一厢情愿。想了好久,我还是决定给他发消息,就让我再傻一次吧。
消息发出去后,我像以往一样等待着。最终结果依旧和过往一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消息,手机屏幕暗下去后,再也没亮起来。
窗外暮色渐浓,保温饭盒里的残羹剩饭在垃圾桶里散发着苦涩的气息,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第二天清晨,我照常去奶茶店上班,只是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
同事小陈见我状态不好,不免有些担心:“刘奕白,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假休息?”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小陈显然不相信,他靠近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和对象吵架了?”
听到他这么一问,我手中的抹布突然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抹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对象……从来都不是。”
小陈识趣地没再追问,我机械地擦着柜台,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几日前病房里季南州让我上床休息的画面和这些天的相处,现在想来这些天短暂的温情就像是一场幻觉。
之后的几天里,我总会在他公司附近假装“不经意”地路过,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他,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康复,然而遗憾的是我去了几次都没有碰到他。
夜里,我反反复复翻看手机,那条未回复的消息像一根刺,扎得人辗转难眠。
一个星期后,下了班我又一次不要脸的去了他公司。
本以为不会见到他了,却在我失望的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不远处的电梯门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我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季南州。
穿着一身西装,身旁跟着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像是在商讨着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这些天的思念和担忧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看到他状态还不错,我也放心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转头看向这边,西目相对的那一瞬,他眉头微皱,薄唇轻抿,表情复杂,但仅仅几秒,他便大步进了电梯,仿佛从未在意过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