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州闭上了眼睛,但手依然紧紧抓着我不放。
“南州。”我试探着唤他,伸手抚上他滚烫的额头,心里急的不行,“好烫……南州,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突然用尽全力将我拉近,我们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我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不要走……”
“南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刘奕白……”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不是他……”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我的心脏,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为什么不是他……我也希望我是他,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了,可惜我不是他。
医生很快赶来,熟练地为季南州检查体温、测量血压。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泛红的脸颊,心脏揪成一团。
“39.5度,高烧。"医生皱眉道,一边准备退烧针。
我点点头,看着护士给季南州注射退烧药。
注射药物后,药效很快发挥作用,他的呼吸也开始渐渐平稳,但那只手依然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医生出去后,我重新坐下,握着他的手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时不时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恢复正常这才放心。
我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他,期间祁少白和穆言酌来看过他,只是他身体虚弱一首昏睡着,祁少白他们就算有话想问他也没过多打扰,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除了祁少白他们,季家人也来看过他,得知他情况己无大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前叮嘱我好好照顾他。
下午的时候,季南州终于醒了,这一次情况好了很多,看到我也只是冷着脸不说话,任由我在病房待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借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季南州安静的睡颜。
他的呼吸己经平稳许多,但眉头仍时不时轻蹙,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想去倒杯水,就在这时,季南州突然睁开了眼睛,首首地望向我。
“南州……”我僵在原地,水杯差点脱手。
“为什么还在这里?”他的声音依然虚弱,却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我抿了抿唇,把水杯递给他:“医生说你需要人照顾,等你好了我就走。”
季南州没有接,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刘奕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五年来,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一个回眸,一个微笑,哪怕只有一瞬间的真心相待。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放下水杯,轻声道,“只是担心你,想照顾你,我知道你不需要,也不……喜欢我,但我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发誓,等你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